《 痛打不孝儿子儿媳 , 这个恶婆婆我当定了 》小说主要是围绕着 秦蓉 的故事展开,是作者佚名精心打磨的古代言情书籍,它的内容文情并茂,文采斐然,推荐给大家。《痛打不孝儿子儿媳,这个恶婆婆我当定了》小说精彩试读:第1章“死老太婆,半截身子都埋土了,还偷我儿子的饼吃!”一道女人的怒骂声在破庙中响起。
《痛打不孝儿子儿媳,这个恶婆婆我当定了》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死老太婆,半截身子都埋土了,还偷我儿子的饼吃!”一道女人的怒骂声在破庙中响起。
秦蓉手里紧攥着最后一口野菜饼子,朝着二儿媳妇李春红挤出一个笑容,干裂的嘴唇在努力咽了几口唾液后才哑声开口:“春红啊,这是我昨天剩下的最后一口,没舍得吃,不是你们今天的干粮......”
李春红才不管她说什么,直接伸手将那比大拇指差不多的野菜饼子抢了过来,塞到哭闹不已的儿子嘴里。
“娘,您也是,这么大年纪了还偷藏粮食,别怪儿子说您,别人家和您一样大岁数的妇人可都是心疼儿孙,恨不得自己一口不吃。”二儿子张知义冷漠的开口:“您再这样,我们一家可就不管您了。”
秦蓉怔怔的看向二儿子张知义,今年天气反常,太阳毒辣,地里的庄稼全都旱死,北方还闹了蝗灾,不少逃荒的人冲进了他们村子,像是土匪一样冲进他们家里抢夺粮食。
还是她察觉不对,提前转移了一些米面在房梁上,才让他们一家有了逃荒的底气。
她的三个儿子里,她最疼的就是二儿子,不光是因为他和他爹长得最像,还因为他在读书上有天分,以后说不定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就因为这个,她在逃荒的时候,将大部分的粮食都贴补给了二儿子一家,还狠下心来分了家,只分给大房家和小儿子家不到二儿子家一半的存粮,而她则是跟着二儿子一家,时不时的再拿点粮食给二儿子家改善伙食。
之前自己还有存粮的时候,二儿子一家对自己还算不错,但就在半个月前自己告诉他们自己身上的存粮没了之后,原先对自己尊重的二儿媳妇就对她甩起了脸色,二儿子原本还心疼她走不快的腿脚,隔段时间背她一段路,现在都不愿意等她,她只能咬着牙捡根树枝杵地在后面慢慢追。
这几天更是过分,两天才给她一个饼吃,水更是不让她喝一口。
“儿啊,娘真的没有偷藏粮食,是今天一直没有等到你们给我饼子,我才把剩的这一小口拿出来吃的。”秦蓉满怀希冀的看向张知义:“儿啊,娘可以不吃饼,你能不能给我一口水喝?”
她因为极度缺水,体重缩去一半,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每说一句话,嗓子都像是有刀子在磨。
张知义为难的看向自己的腰间,这竹筒里的水只有个底了。
李春红直接上前一步:“娘,不是知义不给您,是我们也得活着啊,您不是一直想看他考出功名吗?缺了这口水他考不上功名怎么办?”
“儿啊......”秦蓉看向张知义,只想听他说。
张知义却是转过头去:“娘,春红说的对,还有,您跟着我们也很久了,总不能我们一直照顾您,这样吧,我把您送到三弟那边,他正好也在这个破庙落脚,他那里应该有水喝。”
秦蓉眼里的光熄灭了,任由张知义将自己送到三儿子张知礼身边。
张知礼听到来意,冷哼一声:“让我们养也可以,但是要给粮食。”
“呸!给什么粮食,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死老太婆还有粮食的时候,你们一家过来哭过一次,老太婆心软又将一部分粮食给了你们一家,不然她手里的粮食怎么会消耗这么快?!你们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把她带走!”李春红恨恨开口,要不是张知礼一家,估计她们还能吃一阵粮食。
三儿媳杨翠萍开口:“二哥二嫂,不是我们不管,只是我们一家也早就断了粮食,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都是靠我娘家那边接济,实在是不能再添一张嘴了。”
李春红冷笑一声:“你娘家还能接济你?谁不知道你最爱把婆家的东西带去给你娘家,估计从咱娘手里要来的粮食又都给你娘家了吧?还有咱娘手里本来有个成色很好的玉镯,突然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偷走的。”
李春红将秦蓉拽起来推向她:“反正老太婆就留给你们了。”
杨翠萍摇头将人推过去:“不行,我们不管,除非你们交粮食!”
两人将秦蓉推来推去,秦蓉心里很是悲哀,不明白自己这一辈子怎么就活成了这个样子,要是大儿子和小女儿在,就不会这样了吧。
当时官差来她家抓壮丁服徭役的时候,她心疼三儿子还小,二儿子能考功名,所以在大儿子主动开口的时候,没有挽留,眼睁睁的看着他走,那个时候,大儿媳妇可是快要生了啊。
想到大儿媳妇在她狠心分家时抱着襁褓哭的样子,秦蓉只觉得心脏抽抽的疼,是她对不起大房一家。
如今逃荒走散了,要是能再碰到大儿媳妇,自己一定要告诉她,那个被这些人争抢的玉镯,就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自己这些天一直很愧疚,想要送给她做弥补。
还有她那早亡的女儿要是也在就好了。
好想她的大儿子和女儿......
在两人的推搡中,秦蓉摔倒在地,玉镯碎裂,她听到了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原来玉镯一直在这个死老太婆身上!”
头疼的厉害。
秦蓉睁开眼,就看到众人围坐在她的床边,二儿子张知义跪在地上,一旁的二儿媳妇李春红抹着眼泪:“知义他也不是故意收下小妹彩礼的,实在是因为学堂那边催得紧,如果不交上,那相公可就上不了学了,将来怎么科举啊。”
秦蓉被李春红的大嗓门吵得头晕,随即,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不是死了吗?
眼前的二儿子和二儿媳妇也不像是逃荒那样瘦的皮包骨,身上都有些肉了。连老头张景明也还活着,鬓角带着丝丝白发。还有小女儿和大儿媳妇......
“行了。”张景明看了眼哭的倒在大儿媳妇怀里的小女儿,又看向二房一家:“既然已经收下了彩礼,那就只能让晗玉嫁过去,老二,你这个做哥哥的,以后多关照你小妹一家,别让她嫁过去之后受欺负。”
秦蓉听到这里,想起了这件事。
她的小女儿今年才十四,就被邻村的牛二柱看上提亲,可那牛二柱已经四十了,死过两个媳妇,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秦蓉怎么可能同意这件事,当天就把媒婆赶了出去,还放出话绝不可能让自己的闺女嫁过去。
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偷偷将牛二柱给的彩礼收下了,还先斩后奏,将钱交到了学堂,要不回来了。
自己因为这件事被气得晕过去,而自己的丈夫却怕家宅不宁,不轻不重的放过了,导致她的女儿张晗玉才嫁过去不到两个月就丢了命。
想到这件事,秦蓉眼圈红了。
张景明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秦蓉开口附和,他疑惑的转过头去,就见到秦蓉速度飞快的下床,给了跪在地上的张知义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
秦蓉厌恶的开口:“凭什么要让我的女儿为了你这种人能上学嫁过去受苦?”
张知义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秦蓉:“娘......”
李春红尖叫一声:“娘,您这是做什么!您怎么能打知义?”
“怎么,他想要毁了我女儿一辈子,我凭什么不能打他?”秦蓉冷声开口:“还有,他能不能科举,关我女儿什么事?他又不是为她考的。”
一旁哭泣的小女儿张晗玉听到这话,忍不住哭出了声,自这件事发生以来,大家都是劝她嫁过去,毕竟家里供出来一个读书人不容易,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官袍加身,自己也能有个依仗。
她本来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嫁过去了,却没想到自己的娘能为了她做到这一步。
张景明皱眉开口:“阿蓉,你这是做什么,老二纵使再做得不对,你也不能打他,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老二?”
秦蓉回头怒瞪张景明一眼,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和稀泥,但上辈子在得知了小女儿的死讯之后,他愧疚不已,得了心病,很快就因为落了水,感染风寒病死了。
“连自家妹妹都能坑害,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秦蓉盯着张景明:“把钱要回来,然后还给牛二柱,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你们一家就此分出去!”
第2章
张知义不愿意去:“娘,要是我要回来,我的同窗会怎么看我?娘,如果您逼儿子,儿子不如去死。”
眼见张知义站起来就要往墙上撞,家里的其他人赶紧过来拦着。
只有秦蓉将张晗玉抱在怀里,心疼的开口:“小玉,你放心,我绝不可能让你嫁给那个泼皮。”
张知义假装撞墙半天,都没听到他娘哭嚎阻拦的声音。
他忍不住停下来朝着秦蓉看去,却看见秦蓉毫不在意这边发生的事情,他忍不住大声开口:“娘,您难道不想要诰命了吗?”
秦蓉冷漠的看向他:“能给我挣诰命的,不光你一个。”
她有三个儿子,虽然二儿子和三儿子指望不上了,但是还有她大儿子。
想到她大儿子,秦蓉心里很是揪心,如果重生的再早一些就好了,她就能护住她的大儿子。
张景明看着乱成一团的众人,使劲拍了下桌子:“够了!你们是想让外面人看了笑话吗?”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李春红突然哭喊起来:“娘,这次就当是我们一家欠小妹的,未来一定报答她,您若是再逼迫我们,那我们二房一家只能去死啊,何况小妹的彩礼里可是有两斗粮食的,如果都退还回去,那咱们还能生活吗?”
秦蓉也想到了这个,眸子一暗,手却不自觉的抚上了手腕处,这一摸,她发现那碎掉的玉镯竟然戴在她手上。
这时,外面响起了扣门的声音,连带着传来的还有媒婆那充满喜悦的声音:“哎呦,张家的,你们的姑爷上门了,想要聊聊成婚的事情,快点开门啊。”
秦蓉听到这声音,脸色一沉,瞪了张知义一眼,嘱咐好张晗玉别出去之后走了出去。
小院外,王媒婆肥胖的身体不断地甩动着手里的手帕扇风,她的身后跟着四十岁的牛二柱。
牛二柱不断地踮脚张望,在看到秦蓉出现的时候,立刻高喊了一句:“娘!”
听到这话,秦蓉的脸色更加阴沉:“乱喊什么!”
牛二柱笑嘻嘻的朝着秦蓉身后看去,在没看到张晗玉之后拧眉道:“娘,开门啊,我来这里商量婚事,您不让我媳妇出来见见我吗?”
秦蓉看着眼前这个将她女儿打死的人,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恨意:“再说一遍,我女儿不可能会嫁给你。”
牛二柱不以为意:“你们可是把彩礼都收下了,难不成还要反悔?我可以去报官说你们骗钱!”
听到要报官,张知义立刻跑了出来开门:“不能报官,不然夫子不愿为我作保,我以后如何能参加县试?”
“还是我二舅哥心疼我。”牛二柱哈哈一笑,抬脚就要迈进小院,秦蓉直接拿过门边的扫把:“出去!谁收的你钱,你让谁嫁给你,我作为母亲,从未同意让我女儿嫁给你,就算是对簿公堂,我也有理。”
“娘!您真的不在乎我吗?!”张知义绝望中带着恨意:“我有哪里对不起您?您要害了我一辈子?”
这边的吵闹声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张景明等人也赶紧出来,他高声道:“行了,都进来说吧,别让人看了笑话。”
“张景明,你要是再这样和稀泥,我就带着大儿子一家和女儿与你和离。”秦蓉平静的开口:“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答应,就不可能让我女儿嫁过去。”
张景明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
三儿子张知礼没想到,娘不要老二就算了,怎么连自己也不要?
他们一家得罪她了?
张景明哆嗦着手指着秦蓉:“你今天就非要闹成这样吗?”
秦蓉点头:“敢打我女儿的主意,我定要闹个天翻地覆。”
张晗玉再也忍不住,扑进了秦蓉的怀里:“娘!”
秦蓉拍了拍她小脑袋,想到上辈子她才嫁过去两个月就成了冰冷的尸体,心里是无尽的悔恨和怜惜。
牛二柱瞧见张晗玉,眼睛一亮:“你们家可是收下了彩礼,如果不嫁,那就还给我,不然,三天后,我可就要上门接媳妇成亲了!”
秦蓉将张晗玉护在身后:“你的二两银子和两斗粮食,我们会在三天内还给你,到时候我们两家就两清了,你以后不准再上门!”
牛二柱粗鲁的掏了掏耳朵,夸张开口:“二两银子?你们家可是收了我五两银子的!怎么我媳妇没娶上,还亏了三两银子?我看你们就是骗钱,走走走!咱们去衙门评评理!”
话说完,二儿媳妇李春红立刻反驳:“胡说,你明明给的是二两银子,怎么还能诬赖我们多拿了你三两?”
“这可就得问我小舅子了,在你们走后,他可是又找我要了三两银子,看在以后是一家人的份上,我才答应给的。”牛二柱看向躲在门口探头的张知礼。
秦蓉脸黑的彻底,她前世都不知道,这件事还有三儿子的参与。
李春红大叫一声:“好啊,我们都只敢要二两,你却敢要三两银子,钱呢,拿出来!”
张知礼眼看不好,赶紧过来小声开口:“钱都被我赌没了,娘,这钱实在是拿不回来了,要不然就让小妹嫁过去吧,反正他家里卖猪肉的,小妹嫁过去缺不了肉,过得肯定比咱们强。”
秦蓉抽起手里的扫把,狠狠地抽起了张知礼,张知礼上蹿下跳的躲来躲去。
张晗玉掩面哭泣,只觉得自己嫁定了。
牛二柱得意洋洋的就想过来牵张晗玉的手,被秦蓉挥舞着扫把拦住:“牛二柱,这钱我们会在三天内还给你,我女儿是不会嫁过去的,赶紧滚!”
牛二柱被秦蓉的气势吓到,往地上啐了口痰:“三天内给不了钱,咱们衙门见!”
两人走后,秦蓉这才看向家里的众人:“这钱还不上,那我就把家里的地抵出去,以后大家就去喝西北风吧!”
张景明听到这话,身体被气的发颤,低喝一声:“地都要卖?你是疯了吗?”
秦蓉根本无视张景明:“家里的地都是我爹留给我的,我做得了主。有这时间,你们还不如想想怎么把钱要回来。”
李春红率先开口:“反正老三欠的钱多,什么时候老三把钱还了,我们也把钱还了。”
张知礼瞪着眼睛:“三两银子,我上哪还去?不如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李春红冷哼:“那不管,没道理娘只盯着我家还钱。”
秦蓉听得头疼:“够了!”
她直接拽着张知义和张知礼出了门:“你们两个,一个去学堂把钱要回来,一个去镇上木工店打零工,什么时候把钱要回来,什么时候能回家!”
张知义感受到秦蓉的愤怒,又受不了邻居的眼神,抿着唇阴沉着脸离开。
张知礼还想像之前那样耍赖进家门,却被秦蓉举着扫把打了出去。
秦蓉解决了他们,回头才发现一个问题:“老二媳妇呢?”
李春红翻了个白眼:“还能干嘛去了?肯定是把那彩礼里的粮食偷拿了一部分给她娘家了呗。”
秦蓉才想起上辈子也有这样的事情,那粮食是要还回去的彩礼,谁都不能动!
她去厨房拿了根烧火棍,立刻跑了出去。
张景明猜到秦蓉想要做什么,赶紧对着李春红和张晗玉开口:“愣着干什么,赶紧追啊!想让你们娘出事吗?”
第3章
秦蓉不顾后面的两道喊娘的声音,硬是跑到了三儿媳妇杨翠萍的娘家。
也就一个山头的脚程,她到的时候,杨翠萍在她嫂子和娘的夸奖声中刚出家门。
一转头,就看到了怒气腾腾杀过来的秦蓉。
吓得她呆愣开口:“娘,您怎么来了?”
杨翠萍的娘刘氏穿着新布料做的衣服,秦蓉身上的衣服已经磨的卷边了。
这一对比,刘氏心理充满了优越感,这还是闺女之前给她拿的布料呢。她挽了挽鬓角落下的发丝,笑着说:“亲家母,您这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家翠萍回去做的?”
秦蓉冷声:“不用费这个劲,我就是来把翠萍带来的粮食都带回去。”
话一说完,全场安静。
杨翠萍张大嘴巴:“娘,您说什么啊,我拿什么了,我不过是回我娘家串个门。”
刘氏也不悦开口:“亲家母,你这是把我闺女想成什么人了。”
秦蓉看向院里那还没来的及收起来的一袋粮食,之前就听人说,刘氏逢人就说自家闺女一直往家里送东西,家里都摆不下了,只能放到院里。
自己当时信奉家和万事兴,对于这种事都忍了,也成了大家口里的大冤种,好婆婆。
现在,她不忍了。
“你小妹彩礼里带的两斗粮食,我今早看到你悄悄装了些,本来以为你是想藏在家里,等家里没粮食了之后拿出来给我们撑肚子,没想到,你竟然拿到你娘家来了。”秦蓉走上前将那兜粮食抗上自己肩头:“现在你小妹不嫁了,这粮食我必须拿回去。”
“哎!谁说这是我闺女带来的,这明明是我们家自己的粮食。”刘氏急忙上前要和秦蓉抢回来,被秦蓉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刘氏的儿媳妇见状也赶紧上前抢,反正这粮食都到她们家了,就是她们的,谁都不能拿走。
秦蓉有些怒了,前世她怕这怕那的。连自己女儿都没保住。
这辈子她豁出去了,拿起烧火棍,虽然她不会什么招式,但她知道横着抽怎么都能打到人。
刘氏的儿媳妇被抽了好几下,疼的眼角泛泪,她赶紧大喊一声:“杨俊,你媳妇和娘都被人打了,你还不出来吗?”
很快,一个男人跑了出来,秦蓉知道这是杨翠萍的大哥,但她也不害怕,怎么都要把粮食带回去。
“杨俊,这疯婆子来咱家抢粮食,赶紧把粮食抢回来!”刘氏哎呦一声,她因为刚才愣神也被打了一下。
杨俊因为顿顿吃得饱,长得强壮,也有力气,他横眉看向秦蓉,大喝一声:“把我们家粮食放下!”
秦蓉开口:“你家懒得连地都不种,哪来的粮食?”
杨俊不说话,立刻上来抢,他握住了秦蓉带的烧火棍,想要把秦蓉扯过来,秦蓉力气没他大,但脑子还算转得快,就在男人使劲的时候,她立刻松了手,男人摔了个仰倒,扶着腰哎呦起来。
刘氏见自己儿子受伤,骂了一声立刻上前,秦蓉手边没有趁手的武器,就直接甩动粮食袋子,也算是虎虎生风,且打的人更疼。
很快,刘氏和她儿媳妇也躺在了地上,哎呦起来。
杨翠萍在一旁看傻了眼,这还是她婆婆吗?怎么这么凶悍?
秦蓉喘着粗气,看了圈小院里还有不少本该在自家的东西,她本来想拿走的,但是现在实在是没力气了,她只好不甘的转身走。
就在这个时候,李春红和张晗玉总算追了过来。
“娘,这是......”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人,两人惊呆了,她们娘是怎么把这三人给打成这样的?
秦蓉直接指挥她们:“别问了,快,拿上本该属于咱家的东西快走。”
李春红乐于做这些,她早就对杨翠萍老是贴补她娘家不满了,立刻乐颠颠的将小院里晒的胡萝卜干和野菜饼子都拿走。
张晗玉也听话的拿走了一些碗和一罐子小米。
“娘!”杨翠萍急的大喊:“您这是做什么啊,这可是我娘家!您以后让我怎么有脸回来啊?”
秦蓉白了她一眼:“没事,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只要不回张家,你就不会有这种烦恼。”
杨翠萍傻愣的站着,这是什么话?她怎么听不明白呢?
眼看三人离开,杨翠萍看了看家里躺着的三人,她咬着唇跺了跺脚,最终还是选择留在家里,先把自己的娘和大哥他们扶起来。
路上,秦蓉只觉得胳膊酸疼的厉害,但她也没有把粮食放下,张晗玉看出来之后,默默的腾出一只手,从后面帮着抬了一下减轻重量。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娘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只要有娘在,自己以后都不会怕。
回到张家,张景明看到秦蓉几人手里拿的东西,心口一紧:“你们这是和人家撕破脸了?”
秦蓉白了他一眼:“要脸有什么用,能吃吗?”
她将拿回来的粮食合在一起,又拿了杆秤称了一下,看着重量不错之后,才松了口气,把这些粮食藏了起来。
做完这些,秦蓉洗了把手,在看向手腕的时候,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
因为上辈子在小女儿及笄后,自己为了给她添嫁妆,就将玉镯藏了起来,出嫁时才给她,而小女儿死后,自己为了留个念想,就戴在了身上。
这个时间,玉镯应该在匣子里好好放着才对。
她忍不住摸了一下玉镯,玉镯突然抖动,而后秦蓉觉得自己的指尖疼了一下,周围景色瞬间变换,她揉了揉眼,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一片肥沃的田地里,田地的旁边还有一条流动的小溪。
“这是哪儿?”秦蓉有些茫然无措:“我不是在家呢?”
话一说完,秦蓉又出现在之前放粮食的地方。
“那片土地呢?”
秦蓉又出现在空间里。
秦蓉试了两遍,掌握了规律,令她惊喜的是,那片土地是真实存在的!
想到那片土地的肥沃,秦蓉不由得眼角泛红,老天垂怜她,竟给了她一个能种地的空间。
她赶紧又回到空间内,贪婪的闻着空气中泥土的味道,又来到小溪边,溪水很清澈,能照出她的映像。
虽然也瘦,脸色蜡黄,但是不像是前世死之前那样瘦的脱骨。鬓角有丝丝白发,一身灰扑扑的衣服。
重生回来,事情太多了,她还没看到过自己的样子呢。
想到上辈子自己临死前都没喝上一口水,她赶紧捧了口水喝。
清澈凛冽的溪水一下肚,秦蓉只觉得身体是说不出的畅快。
她想到外面还有人,就赶紧出了空间。
只是没想到刚出空间,就看到了老大媳妇抱着衣服盆子要摔倒。
她一个健步冲过去,一下子将老大媳妇打了个横抱。
秦蓉愣住了,老大媳妇怀孕八个月的身子,怎么轻的和个猫儿似得,是她的力气变大了吗?
第4章
老大媳妇不好意思的让秦蓉把她放下来。
“都快中午了,这饭怎么还没做好啊?”李春红揉着肚子不悦的从偏屋走了出来。
老大媳妇赶紧把手里的洗衣盆放下,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应了一声:“马上去!”
秦蓉拦下她,以前的时候,她忙着伺候庄稼,还真没管过家里的事情,现在看来,家里的家务都是老大媳妇在做。
秦蓉板着脸开口:“老大媳妇是欠你的吗?你自己有手不能去做?”
李春红昂着头:“我以后可是状元夫人,状元夫人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
秦蓉都气笑了:“行,那状元夫人就饿着吧,以后家务分开,谁家的谁自己做,如果做不了的,可以找我。”
“不是,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那大家吃饭的时候也分开吗?多浪费柴火?”李春红根本不信秦蓉能这样做:“再说了,就算我不吃,您大孙子还得吃饭呢,您舍得让他饿肚子啊?”
秦蓉却是对着大儿媳妇开口:“你怀孕辛苦,我那里还有三个鸡蛋,一会儿给你煮了。”
大儿媳妇呆愣的答应一声,被秦蓉带着走了,气的李春红在原地直跺脚。
秦蓉只听见她在身后大骂一通,还对着三岁儿子吼:“哭哭哭,就知道哭,肚子饿了有什么用,你奶奶都舍不得给你一顿饭吃。”
秦蓉知道,这李春红是说给自己听呢。
反正她不介意从今天起当个恶人。
老大媳妇受宠若惊的吃了三个鸡蛋,其余人啃得是从杨翠萍的娘家拿来的野菜饼子就水。
张景明对于秦蓉现在的行为很是不悦:“咱们在这吃的好好的,还不知道两个儿子怎么样了,尤其是老二,身子骨本来就弱,这一顿饭不吃,还不知道得饿成什么样。”
秦蓉听得烦,直接伸手把他嘴里吃的饼抢了下来:“那你别吃了,省下来给你儿子吃。”
“你!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张景明气的一拍桌就走了。
秦蓉乐的他走。
张晗玉有些担忧的开口:“娘,两个哥哥那里真的不用管吗?”
李春红哼了一声:“你要是真担心你二哥,就该嫁过去,而不是让他被娘赶出去要钱。”
“闭嘴。”秦蓉看了她一眼:“再多说一句,你也跟着去要钱。”
李春红顾及脸面,总觉得以后要当官夫人,她才不想去做这种自掉身价的事情。
秦蓉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两人,老话说知子莫若母,这俩人什么德行她心里清楚的很。
下午,她怎么都得去一趟镇上,看看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老二的钱应该能要个全的回来,可老三的钱却难赚,如果真不行,她只能把地卖了凑一下。
地卖了她倒不会感觉可惜,毕竟玉镯空间里还有块肥沃的土地,而且如果按照上辈子的发展,那些人还是会强闯进村里,抢掠粮食,到时候,她们还是要被迫逃荒的。
还不如想办法多攒点钱买点粮食存在玉镯空间。
“一会儿我去趟镇上看看他们。”秦蓉开口,又慈爱的看向张晗玉:“你们就在家里,看看还有没有能卖掉的东西凑凑钱,晗玉,你多照看着你三哥的女儿。”
张晗玉点点头,李春红听了之后却像是炸了毛:“还要卖东西,难不成我们为了她一个人,全家去喝西北风吗?娘,都是您的孩子,您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秦蓉冷漠的开口:“那还不是你们作出来的,不卖东西也行,那就和牛二柱谈谈,你嫁过去抵债。”
“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让你儿媳妇嫁过去,这话说出来你也不怕遭天谴啊!”李春红尖叫起来,吓得她儿子哭个不停。
“那就夹着尾巴别说话,没人喜欢听你开口。”秦蓉骂了一声。
李春红气的脑袋充血,但也知道她说不过秦蓉,只能生闷气。
因为离着镇上不算远,秦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镇上。
秦蓉有点精神恍惚,她记得逃荒前曾来过一次,但这里也和人间炼狱差不多,那些逃到这里的灾民可不怕被抓被打,更不怕死,只要能吃上饭,他们什么都敢做。
甚至,秦蓉还听说这些灾民里有个想招兵买马起义的,也不知道最后成没成功。
秦蓉先去了学堂找张知义,因为是中午时间,学子们都去吃饭和休息了,学堂内只有零星几个正在看书的学子。
她上前打听了一下,一个学子说:“婶子找知义兄?他跟同学去吃酒了。”
秦蓉只觉得心中一沉,他哪来的钱?
她试探的问:“是朋友请他吃酒吗?”
“婶子,知义兄他平常大方的很,经常请一些学子吃酒的,何况夫子比较看重他,还因为他的家境给他免去了一半的学费,家里的压力应该会小一些,所以知义兄手里应该会有些钱,这些,婶子难道不知情吗?”
秦蓉越听越气,只觉得胸中有团火在燃烧。
全家种田的收入,一年也才挣三两银子。
而之前每年交学费的时候,她给的可都是二两银子。
不知道她这好儿子在看到全家人为了给他凑学费,省吃俭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蓉只觉得头晕,气的胸口发闷,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噗!”秦蓉猛地吐了口血,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气急攻心,擦了擦嘴角的血,内心浮上了一丝惶恐。
旁边的学子吓得后退一步,随后尖叫起来。
他的尖叫声立刻引来了其他学子的视线,当他们看到地上的鲜血之后,也是一怔,有人立刻去喊了院长和夫子来。
“婶子,要不您先去医馆看看大夫,要是知义兄来了之后,我肯定让他去找您。”先前那个学子着急开口,随后,他眼神一亮,往门口一指:“婶子,正好,知义兄来了!”
张知义还在和同窗有说有笑的走着,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盯上,他朝着视线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秦蓉的身影。
他顿感不妙,想要跑。
秦蓉看着手上的血,再看着要跑的儿子,灵机一动。顿时哭嚎起来:“儿啊,你把娘治病的钱拿去哪了啊?娘这胸口疼的厉害,怕是没有几天了。”
她的这番话,配合地面上的一滩血实在是冲击力太大,让新进门的学子们忍不住围了上来。
张知义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同窗,脸色再也挂不住,疾步来到秦蓉身边小声道:“娘,你来这里是想害了我吗?”
秦蓉擦了擦嘴角的血,心里是对张知义的失望,自己都吐血了,他却还是想着他的前程。
“儿啊,都是娘不好,没考虑到你的面子,是娘错了,就算娘没钱治病,也不该来逼你把学费要回来给娘啊。”
秦蓉哭嚎一声,随后朝着门口走去。
院长立刻叫住秦蓉,又一脸失望的对着张知义开口:“知义,我知道你想上学的决心,但你娘病的这么严重,你不该拿了你娘的药钱来学堂读书,唉,罢了,我先把你的学费还给你,这些日子,你先在家照顾你娘。”
“不是的,院长,我娘她绝对没有生病,这血说不定是假的......”张知义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秦蓉是好好地,怎么可能突然就没几天了。
他看周围同学一副看人渣的眼神,赶紧解释。
“呸!张知义,你娘生病如此严重,你中午却约我去喝酒花钱,你枉为人子,我为认识你这种人而感到羞愧!”一个学子义愤填膺:“赶紧离开学院,别脏了这个神圣的地方!”
“对!离开这里!”
“出去!”
张知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苍白的解释,但没人愿意去听,反而赶他离开。
院长拿出一两银子,放到秦蓉的手上,抱歉开口:“这是他交的学费,唉,是我们学院没有教好他,是我们的失责。”
“不不不。”秦蓉开口:“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好。”
一些学子听到这话之后红了眼睛,觉得秦蓉这个做娘的很伟大,到现在了还说是她自己的错,都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娘。
然后,秦蓉的手里就多了些钱,虽然不多,都是几文几文的,但是也有不少了,秦蓉吓得赶紧把手藏起来:“大家不用给我钱,我没关系的。”
但大家还是很热情,甚至还有热心的学子从张知义身上搜出钱袋,放到了秦蓉的手上:“婶子,您放心,这钱,您就安心去看病,谁敢来抢,我们定不放过他!”
秦蓉大致数了下手里的钱,好像有二两多。
她惊呆了,原来老二这里的钱还能这么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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