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圆春色留不住 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是佚名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暂无发展,这本书行云流水,才高八斗,满圆春色留不住的内容概括是:第一章“陛下,臣女愿替父出征。”御书房里,司遥跪在皇帝面前,语气坚定。她身着一袭素白长裙,腰间别着父亲生前的佩剑,跪得笔直。皇帝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你当真想好了?”“回陛下,臣女意已决。”“如今西凉十万大军压境,北狄铁骑虎视眈眈,我父战死沙场,朝廷正值用人之际。
《满圆春色留不住》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陛下,臣女愿替父出征。”
御书房里,司遥跪在皇帝面前,语气坚定。
她身着一袭素白长裙,腰间别着父亲生前的佩剑,跪得笔直。
皇帝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你当真想好了?”
“回陛下,臣女意已决。”
“如今西凉十万大军压境,北狄铁骑虎视眈眈,我父战死沙场,朝廷正值用人之际。”
宏光帝目光落在跪立的少女身上,依稀能从她身上看出故人的英姿。
他不是猜不到司遥为何而来。
“定远将军一生为国征战,忠心耿耿,他死后将你托付给了贺丞相。说起来,朕本应许你与贺丞相一桩美满婚事。只是前几日,贺辞忽然请旨,想先抬府里一个婢女为侍妾……”
司遥抬头看向皇帝,目光决绝。
“谢过陛下,但臣女不愿!贺丞相是将臣女带大之人,在臣女心里,他是长辈,怎可婚配?臣女只想将此生献给大燕,守护边疆!”
司遥说得掷地有声。
十三年前,父亲遭奸人所害,战死沙场。杀手更是趁夜潜入将军府,大开杀戒,连下人都没放过。
是奶娘拼死将年仅两岁的司遥送出将军府,托付给司将军的义弟贺辞照料,她才侥幸捡回条性命。
从那以后,贺辞便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他曾说她是他最亲近的人。
也曾说:“遥儿,你放心,此生我会一直守着你。”
她信了。
十三载光阴,朝夕相伴。
她以为他会是自己相守一生的人。
直到几个月前,贺辞从市集带回一名女奴。
那女子名唤惊春,生的漂亮,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更是自有一番风韵。
起初司遥并未在意。
直到渐渐发现,贺辞看向惊春的眼神充满了欣赏和爱慕,更像是在看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贺辞日日去找惊春说话,有时一坐便是一个时辰。
他突然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惊春,甚至连家传玉佩也赠与了她……
司遥一直都没想明白为什么,曾经视她如珍宝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就爱上了别人?
就在两日前,她无意中听见了贺辞与好友的酒后胡话。
“当年若非惊春救我,我也活不到今日。”贺辞的眼底尽是柔情,“这十五年来,我夜里朝思暮想,好在如今找到了惊春,我已失而复得……”
站在门外的司遥如坠冰窖。
她这才得知,惊春与贺辞自幼相识,十六年前,贺辞被人陷害险些葬身火海,是年仅七岁的惊春冒死救了他。
后两人失去联系,他原以为是惊春葬身火海,却不想她是被家人贩卖,沦为奴籍。
既是如此,司遥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相府,她不住了。
贺辞,她也不想要了。
御书房内沉寂许久。
终于,宏光帝叹了口气:“也罢,既你执意如此,朕便准了你的请命。”
“朕念及定远将军为国捐躯,你又是将门虎女,今赐你‘定北将军'之职,替父守土。”
“臣女领旨。”司遥叩首谢恩。
从宫中一路走回到相府,夕阳正好。
司遥脚步停顿在门外,抬眼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第二章
贺辞还是一如既往穿了月白色的常服,只是腰间多了一个香囊。
香囊上绣着一对比翼鸟,针脚细密,绣工极好,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司遥突然想起自己及笄前夕,也曾亲手绣过一个香囊送给贺辞,可贺辞看到上面的鸳鸯却惨白了脸。
厉声喝骂她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自那后便宛若换了个人,远远瞧见她都要冷着面孔走。
司遥想不明白,哭过,追问过。
现在想想觉得当真可笑。
哪有为什么?
贺辞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而已。
“这香囊,相爷可还喜欢?”
不远处,惊春莲步轻挪,声若银铃,“奴特意寻了上好的香料,想着相爷佩戴在身上时能够安神……”
“好,甚好。”贺辞俯身,指尖轻轻抚过惊春的鬓角,眼中满是宠溺,“你做什么都是最好的,再过几日,圣旨下来,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妾室了。”
惊春温柔地垂下眼帘:“奴婢不敢奢求什么名分,只要能日日陪伴在相爷身边。可奴婢也担心司小姐容不下奴……”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香囊往贺辞腰间系得更紧了些,柔若无骨的手指似有若无地在他腰间轻轻划过。
眼角却得意地扫向司遥这边。
司遥冷淡地收回目光。
又是这般。
前几日赏花,惊春故意打翻茶盏,割破了手指,引来贺辞心疼。惊春却惊慌地说:“都是奴婢不好,不是司小姐推搡的……”
明明她动都没动。
再前几日,惊春莫名中毒,她又红着眼眶对贺辞说:“不是司小姐所为,奴婢知道司小姐最是善良,断不会在茶水里下毒,一定是奴婢不小心吃错了东西……”
她分明连厨房都未曾去过。
这些漏洞百出的计谋,只需稍作调查就能真相大白,可贺辞却次次都信了惊春的话,不仅从不过问真相,反而对她愈发冷淡。
“你不需这般贬低自己。司遥……她只不过是我养在身边的养女罢了。”贺辞冷嗤的声音忽然顿住。
司遥知道他看见自己了。
但她只是淡淡地与他对视一眼,便收回目光,提着父亲的佩剑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还未走出太远,她的身后便传来惊春慌乱的声音:“司小姐别误会,只是相爷说这几日不能安枕,所以奴婢才擅自做了香囊……”
司遥微微蹙眉,并未停步。
与她何干?
一月之后,她便要远赴边关。到那时,这些过往都与她再无关系了。
司遥回了自己的院落,刚要推开房门,身后传来丫鬟红柳的声音:“小姐,该用膳了。”
司遥抬头看了眼天,才惊觉不知不觉到了晚膳时分。
应了一声,转身去了膳厅。
案几上摆着十来道精致小菜,冒着腾腾雾气,都是她一贯爱吃的。
唯一不同,是那道熟悉的身影不在。
往后大概,也没人会陪她用膳了。
“小姐,丞相今日,已同惊春姑娘用过餐了。”红柳递过来烫好的筷子,小声说道。
司遥微微一怔。
从小到大,只要贺辞在府中,他们两人便是一道用膳。这是十年来从未改变的习惯。
第三章
可自从她向他表明了心意以后,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躲着她,不再关心她的饮食起居。
出门也不再给她带任何礼物,收回了对她的所有偏爱。而在惊春出现后,他看她的目光愈发冰冷,比陌生人还不如。
半晌,司遥又释然了。
也是,从前是他没有旁的至亲,而她初来乍到,年幼胆小,身世惹人怜爱,贺辞才会对她关爱有加。
如今他有了心爱之人,很快就要迎娶她为妻。
自然是整颗心都要偎在她身上。
自然是……要多陪陪她的。
司遥木然地夹起一筷子菜,却发现味如嚼蜡,咽下去的每一口都带着苦涩。
用过膳后,她起身想去找贺辞。
还是决定将自己要离去的事情告诉他。
虽说如今两人已经日渐疏离,但有些话,终究还是该当面说清。
行至书房外,司遥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相爷,新修的西院,不是原先打算给司小姐的吗?司小姐喜欢海棠花,那院子里都种满了。”管家劝道。
贺辞正欲开口,余光忽然瞥见门外立着的纤细身影,语气顿时有了变化:“不就是几棵树吗?挖了就是。”
门外的身影猛地一颤。
贺辞微微抬高音量:“惊春怕冷,西院建得四季如春,最适合她住。”
“这……”管家迟疑,“西院从开造起,您就说是要给司小姐的,司小姐也一直很喜欢那处院子……”
“您这么做,她会伤心的。”管家叹息。
“无需多言。”贺辞不在意地打断:“我既然吩咐你,就这么办吧。”
司遥站在门外,她轻触着房门的指腹僵在了原地,深吸口气,只觉得心口发冷。
她喜欢海棠,可她常年住的院子却总是种不活,贺辞这才建了西院,说要为她搬来满园春色。
她自小畏寒,手脚受冷就爱长冻疮,贺辞每每瞧见都心疼的不得了。于是花千金,前往千里之外运来常年恒温的暖石,玉林温泉。
其实这些东西她不是非要不可。
只是想不明白,怎么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呢。
真的只是因为……她不该肖想吗?
阵阵凉风吹过,带着萧瑟冷意。
司遥本想做个告别,现在苦涩泛了出来,倒是说不出口了。
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想神思恍惚,一脚踢倒了门边的花盆。
房门骤然被拉开,四目相对的瞬间,一切都仿佛静止了。
“你……”贺辞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异样情绪,“你在门外做什么?”
司遥不答。
贺辞索性说道:“西院那般宽敞的地方,惊春住着正好。她性子温婉,最是懂得打理院落。你如今住的地方虽小,但也算安静,习武读书都便利,不必挑剔。”
对于他的心思,司遥已无意探究。
她微微鞠躬示意,“那院子,我确实已不喜欢了。至于分给谁住,自然是相爷说了算便是。”
贺辞微微眯眸,似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但司遥只是福了福身,与贺辞擦肩而过。
她的话不假。
从前她确实很喜欢西院。
不止因为那里有满园春色,更是因为,那里的一砖一瓦,都写满了贺辞对她的牵挂在意。
第四章
如今想来,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执念罢了。
次日一早,司遥便换了身淡青色的衣裙,准备出府散心。
刚好今日是七月七,乞巧节。
往年这时,她都会早早地去找贺辞,献上自己新学的女红。
他总是温和地笑着,细细夸上几句。
今年,她却只想远远地避开他。
可惜天不遂人愿。
司遥刚出院门,便看见贺辞立在廊下。
他似乎在等什么人,手中把玩着一对玉镯。
那玉镯通体温润,是庆州玉坊新出的花样,上月她在铺子里见过。
当时她站在铺子外爱不释手地看了许久,还想着今年的乞巧节,她定要让贺辞将这对镯子送她,来配她那身紫色的长裙。
如今看来,这镯子终究与她无缘了。
察觉到贺辞的目光看了过来。
司遥平复心情,抬步向前,微微行礼。
她语气寻常地问候道:“相爷,这是要送给春姨娘的吧,很适合她。”
贺辞手指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须臾,他淡淡点头:“是。”
仿佛这并不是原本的答案,但她既然这么问了,就顺势应了。
不等贺辞再说什么,一道身影从旁边袅袅婷婷地走来。
惊春今日着了件绣着芙蓉暗纹的裙衫,甚是好看。
她看见司遥,先福了福身。
随后才对着贺辞笑道:“奴婢瞧着方才卖药材的不错,想着丞相近日批阅公文辛苦,又挑了些,改明儿多做几个香囊。”
司遥的手默默攥成一团,垂下眼眸。
后退几步,想与他们分开。
倒是贺辞,看见司遥低眉顺目地准备离开,叫住了她。
“今日是乞巧节,你也要出去?”
司遥依旧低着脑袋,疏离得体地回答道:“是,想去街上走走。”
“正好,我也要带惊春出去,一道走吧。”贺辞说着,已经吩咐人将备好的马车赶了过来。
司遥只好跟着上车。
马车内,惊春坐在司遥对面,纤细的手指紧紧绞着帕子。
“司小姐,西院的事情你莫要生气,我没有要和你争夺的意思,那院子……我原也是不想要的,是相爷他,过分心疼奴婢了。”
十指上的冻疮不经意地露出来,教人十分的怜惜。
司遥看在眼里,心中了然。
本想让她安心住着便是。
结果话未出口就被贺辞打断。
“惊春。”贺辞幽深的眼眸蓦地抬起。
他淡声开口,隐隐有要替她撑腰的架势,“不日你就要嫁进相府,以后就是遥儿的长辈了,也该随意些。区区一个院子,你如何住不得?”
惊春眼角沁出激动的泪水:“相爷,奴婢何德何能……”
说着便扑进了贺辞怀里。
司遥迅速挪开眼,心头好似被一只大手握住。
拼尽全力才逼退鼻间的酸涩。
惊春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笑道:“说起来,今日是乞巧节,府里要举行穿针乞巧的比试呢。”
“听说往年司小姐都是第一名,今年奴婢终于可以亲眼瞧见了。”
第一么?
丞相府里谁不知道,论女红,惊春说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
第五章
她那一手绣活,贵妃娘娘见过都赞不绝口。
司遥从小舞刀弄枪,哪会什么女红。
只是那年无意间听贺辞说,他最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她才嚷嚷着要学刺绣。
每年穿针乞巧的比试,第一名都能得到贺辞的一副墨宝,姑婆们自小瞧着她长大,一个个全让着她,这才让她担了好些年‘第一’的名头。
那时她多傻啊,以为只要变得温柔贤淑,贺辞就会喜欢上自己。
现在,她清醒了,打算放下了,自然不愿争什么第一了。
“今年我就不参加了。”司遥回道。
“为何?”惊春追问,笑意怎么也掩不住。
倒是贺辞,听到司遥的话,明显楞了一下。
司遥倏然一笑:“自然是因为,我已经不喜欢女红了。”
贺辞猛地看向她。
司遥拂了拂膝上并不存在的灰,声音浅淡。
“有些事情从前爱做,现在不爱了而已。说明人哪,本就不该强求自己去做些不擅长的事。”
马车内一时沉寂。
司遥抬眸望向窗外的街景,阳光正好,照得她微微眯起眼睛。
而只顾着看风景的司遥却没注意到,贺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晦暗不明。
直到马车停在首饰铺的门口,贺辞才蓦然回神。
他率先下了马车,转身要来扶惊春。
却是司遥先掀帘而出。
四目相对。
贺辞举在半空中的手,迟疑地往后缩了缩。
司遥了然,利落地跃下了马车。
“我先告辞。”她没再跟随在他们身旁,而是独自走向旁处。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贺辞立在原地,微微失神。
司遥在集市转了一圈。
西街的铺子上了新的绸缎,东街的胭脂水粉出了新花样。
一想到今后或许都见不着了,她一口气买下许多,差人送回去,分给姑婆们。
逛至傍晚,司遥回了府邸。
远远地就能听见姑娘们的欢声笑语。
院角挂着红灯笼,将整个院落照得一片喜庆。
婢女们三三两两聚在长廊的围栏,谈笑声不断。
她们瞧见了司遥,也像是没瞧见似的。
“这些人惯会捧高踩低,奴婢去撕了她们的嘴!”红柳气急,要冲过去。
司遥拦下她,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她们只是知道,如今相府里正受宠的是哪个罢了。
司遥经过的西院时,里面更是热闹非凡。
莺声燕语中,隐约传来一声轻笑:“惊春姑娘的针线活当真是一绝,今年第一准是姑娘的了……”
“姑娘人如其艺,都是名副其实的。”
司遥敛眸,没想到贺辞的动作这么快,下午才在商量的事,到了傍晚,惊春就已经住进了西院。
相比之下,她的院子冷清得很,只有几盏青灯在风中摇曳。
司遥自嘲地勾起唇角。
目光落在架上,父亲的佩剑在月光下泛着青色的暗影。
在外面逛了一下午,她还有一身的劲没使完,司遥取下佩剑出门。
剑出鞘,她抬起手,微微低垂视线,剑风过处,庭院中的落叶也纷纷被卷起。
剑势方歇,夜风忽起,倏地,一阵窸窣声传来。
第六章
“谁?”
司遥隐约闻到酒气,收剑回头看去,只瞧见廊下闪过一抹人影。
乍一眼,几分熟悉。
司遥追出去,竟在门口和惊春撞了个正着。
“司小姐今日怎么没来和姐妹们一起?”惊春立在月色里,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软了软,露出了纤白手腕处的玉镯。
司遥目光一顿。
嗯,正是今早贺辞拿在手里把玩的玉镯。
果然,那就是给惊春准备的。
司遥没说话。
惊春却难掩眉梢的喜色:“今年的头彩还是相爷亲赐墨宝一幅,不过奴婢听说往年都是司小姐得第一,想来今年的也不稀罕了吧。”
她小心展开手中绢帛,贺辞的字迹清隽遒劲。
司遥目光落在那“情深不寿”四字上,蓦地心头一窒。
泛起一阵苦涩,她微微扯出一个笑容,将满腔酸楚压在心底。
只淡淡地道了两个字:“恭喜。”
惊春还想说些什么,但司遥却没心思奉承她暗戳戳的炫耀。
执剑返回院子,直接锁了院门,随后,一个人在长廊的椅子上坐了好久。
从前,她得了贺辞那么多幅墨宝。
他只肯写些“勤学多思”“持身以正”的规劝话,哪怕她撒娇,逼迫,贺辞也从不更改。
而今细细想来,从一开始便是她的一厢情愿。
一阵突然闯入的脚步声打断了司遥的思绪。
好浓郁的酒气……
司遥瞧见不远处的贺辞。
他踉跄地走来,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了玉色的里衣,向来清冷的眸子此刻却捎带了几分酒气。
贺辞走上前,月光将他的身影拉长。
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袖口:“我今日去了趟宫里,听苏公公提起,圣上昨日传了你去?是谓何事?”
司遥下意识避开了他探究的目光。
末了,她语气淡淡地应道:“劳相爷费心,左不过是些琐事。”
“当真只是琐事?要知道你父亲……”贺辞声音蓦然沉了几分,那双泛着酒意的眼眸似是要将她看透。
“相爷难道是不信我?”司遥猛地抬起视线,她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
她甚少有这样急言令色的时候。
贺辞脸色一变:“你既不愿意说,就算了。”
贺辞来的突然,走的也莫名其妙。
他转身大步离去,司遥也不想留他。
直到夜深人静,司遥还倚靠在长廊的围栏,她抬起眼眸,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发呆。
想起父亲,想起过去的亲人,也想起了那场屠杀。
罢了。
人终究是要走散的。
而现在距离她出征,仅仅不到三十日。
思绪间,院门突然被人撞开。
酒气随风扑面而来,司遥尚未回神,便被人从背后抱住。她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按在了冰冷的墙上。
“是谁?”
司遥心跳加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拼命地转过视线,终于借着黯淡的光影,瞥间了那人熟悉的侧颜。
心头猛地一颤。
“贺辞?”
贺辞怎会突然闯入她的院子里,还抱得这么紧。
他没有应声,只是将脸埋在她的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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