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枝、沈墨莲全文阅读全本_夫君宠妾灭妻?原来我才是那个妾完结阅读

夫君宠妾灭妻?原来我才是那个妾是畅销小说家佚名的作品,它的主角是 祝南枝沈墨莲 ,这本书文笔极佳,跌宕起伏,夫君宠妾灭妻?原来我才是那个妾主要介绍的是:第1章春日,瑞鹤宴后,一支明晃晃的迎亲队走在道路中间。有眼尖的群众一眼便瞧出了侍卫衣样的暗花,当即窃窃私语起来。“这不是平阳侯的迎亲队嘛?听说瑞鹤宴上,他将自己的私生子找了回来,今日这八抬大轿,抬的便是那孩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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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宠妾灭妻?原来我才是那个妾》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春日,瑞鹤宴后,一支明晃晃的迎亲队走在道路中间。

有眼尖的群众一眼便瞧出了侍卫衣样的暗花,当即窃窃私语起来。

“这不是平阳侯的迎亲队嘛?听说瑞鹤宴上,他将自己的私生子找了回来,今日这八抬大轿,抬的便是那孩子娘。”

“什么?未婚先孕,不浸猪笼还算好的,还这么大的阵仗,也不知是哪户人家的?”

“哪户也不是,听说是丞相府二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

“啊?这......”

“哼,那孩子都五岁大了,回去便是庶长子,虽然平阳侯已有正妻,但人家那么多年了,肚子毫无动静,谁知道能不能生......”

......

“哗啦!”

一桶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祝南枝一个激灵从地上跳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大花厅正中央。

眼前两个衣着华丽的女子眼神不善地看着她,而她身旁的小尾巴,此时怯生生地拽着她的衣角躲在身后,眼里的泪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祝南枝,我不过让你把安安过继到锦融名下,怎么就这般为难你?再怎么说锦融也是正妻,安安过去怎么也比跟着你这个姨娘好,你可别这么不识抬举!“

不怒自威的声音从眼前传来。

祝南枝这才发现自己一身喜服已淋成只落汤鸡,也意识到这古色古香的地方不是现代。

她倒是想起来了,眼前这两位,便是自己这副身体夫君的母亲和正房夫人,今日也是她的大婚之日。

只是她一个卑贱的丫鬟,五年前和一个不明身份的男子过了一夜后,一发入魂有了孩子,不仅如此,她还将孩子生了下来,偷偷养着。

原本以为不让自家小姐知道,生活便这么过下去了,可纸终究包不住火,前两日原主不过是去瑞鹤宴上露了个面,竟被那个男子认了出来。

而那男子,还是平阳侯,于是二话不说便八抬大轿迎娶,也不管她什么身份地位。

这若是用常理思考,一个下贱丫鬟飞上枝头当凤凰,不遭人嫉恨才是怪事,何况平阳侯府已有正房,用正妻的礼仪迎娶已然是给了对方下马威。

可怕的是这平阳侯到现在都不曾出现,只是叫她带着孩子给主母奉茶,这逆天的凹糟开局简直要把祝南枝闹得头大。

这平阳侯怕不是故意的?

他当然是故意的。

这平阳侯虽然早有功绩,但也是实打实自己闯出来的,只是近些年不知怎么回事,对政事愈发不走心,还总是留恋一些风月场所。

换句话说,这平阳侯府迟早是要没落的。

不等祝南枝细想,老夫人又嫌弃地瞪了她一眼,语气生冷了几分:“你这般不情愿,莫不是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侯爷的!瞧这眉眼,可一丁点都不像他小时候!”

话落,便有不少丫鬟偷偷往安安身上瞧。

安安似是害怕了,怯怯地一缩脖子,小手一直在冒冷汗。

旁边的温锦融见此,眼底一沉,面上却是客客气气地开口:“母亲,这血脉之事自是含糊不得,可侯爷早些时候便说了,不管孩子是谁的,这南枝妹妹,他要定了。”

“什么?还有这等事?”

“母亲先别动气,侯爷自有侯爷的道理,只是南枝妹妹终究是伺候人出生的,难免不懂规矩,若她执意留下孩子,我们强迫她,倒叫旁人看了笑话,不如等侯爷回来,再行定夺。”

她仪态端庄地坐在前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可眼底的波澜,却如惊天骇浪。

老夫人阴毒的眸子眯了眯,这孩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墨莲,定是这女人外头本就有人,只是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才入得了府。

不过终究是个妾,小崽子也畏畏缩缩登不上大堂,若是跟着她,外人难免嚼舌根,说什么主母未育,让外室捷足先登,倒不如先过继,改日好好看看这小崽子到底是不是侯府血脉!

若是便留下,若不是,就让锦融想想法子把人赶出去,省的留在府里看了闹心!

于是冷着声音道:“果真就是出身低贱,小孩子不懂,难道你还不懂?”

话落,旁边就有婢子端着青花瓷盏走了过来。

祝南枝眨了眨眼,立即双手接过,恭恭敬敬地将茶盏递到了温锦融跟前:“夫人喝茶。”

温锦融淡淡扫了她一眼,旋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妹妹,喝了这茶,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眼下这后院的人也不在少数,安分些,总是能过得长远些的。”

祝南枝不太喜欢温锦融的语气,总觉着后背有一柄利刃对着她,稍有不慎就能一命呜呼。

想她在现代,怎么说也是靠自己白手起家的女商人,唯一的优点就是情商高,听得懂好赖话,虽然也有点小容貌吧,但小说电视剧一样没落,深知穿越以后,不可能不遵守这时代规则就安身立命。

在自己还未有权势和钱财之前,断然得先保住命。

要是惹恼了眼前的人,几大板子挨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于是低头顺眼,又将茶盏举过头顶,乖巧答道:“姐姐教训得是,妹妹谨记于心。”

温锦融眼底闪过一丝阴冷,接过小抿一口:“往后你便住静心园吧,旁日等侯爷回来,再商议安安之事,届时你若还不听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静心园的名儿好啊,不就是在敲打她么?

跟更何况这园挨着老夫人的院子,也是为了盯紧她。

毕竟正房夫人多年未出,让一个别人府上的丫鬟捷足先登,怎么说都不好听,若这侯爷还要宠妾灭妻,那可是真要将夫人的面儿踩在脚底的。

盯着点,总比自生自灭强。

至少她们心里头能安生不少。

末了,老夫人才狠狠一瞪她,拄着拐杖跟温锦融一道离开了。

祝南枝被晾在原地,不远处的丫鬟轻声嬉笑着,然后引着她往后院走去,穿过月亮洞,又走过几个回廊,才走到了静心园。

此时天气微凉,那桶冰水让她的衣衫湿透,贴在皮肤上侵入肌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而且这一路走来,看笑话的不少,有一些是下人丫鬟,还有一些更明目张胆些的,便是其他的什么房。

她也听说了,这后院就只温锦融一个正妻,妾室倒有两三个,但都未曾临幸,都是老夫人或者皇亲硬塞的。

所以祝南枝的身份也是相当尴尬,一个不上不下的平妾,还带了个拖油瓶。

甚至连拖油瓶都要被人怀疑是不是侯爷的种。

可恶,长得像她有错了?

第2章

一入园子,便瞧见有个丫头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的年纪看起来比祝南枝稍长些,一看见她,便匆匆迎了上来,手脚利落地将她湿透的衣裳换下,顾自介绍道:“请小娘安,奴婢叫青黛,以往都是伺候老夫人的,以后这房内便是我伺候,小娘若有什么不懂的,直说便是。”

屋外的园子里似乎热闹了一些,祝南枝还在张望,青黛便解释道:“那都是夫人派过来伺候的,这房内除了我,还有一个嬷嬷两个洒扫丫头,以后咱们只要把日子过好,便能在府内安生立命。”

话说的不漏风,祝南枝也没什么可问的。

而且那侯爷估摸着不会出现,她也没必要守着那红烛等到天亮。

青黛似乎想将安安接过去照顾,没想安安一个哆嗦,再一次躲到了祝南枝身后,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不敢说话。

祝南枝凝眉,看来这孩子懦弱的性子是随了原主了,而且他看起来十分胆小,再加上她身份的尴尬,以后在府上容易受人欺凌。

看来她得想法子将他的性子改改才是。

五岁,还来得及。

于是祝南枝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安安不怕,小娘在呢,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新家,这是青黛姐姐,是我们的新朋友。”

“小娘?”安安声音柔柔的,眨巴着大眼满脸困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小姑娘。

“对,小娘,方才你见的那位夫人,才是你娘亲,可要记住,千万别喊错了。”

“可是......”

安安欲言又止,他小小的脑瓜像一团浆糊,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祝南枝的心顿时化了,一把将他搂入怀中,温声细语宽慰:“安安乖,小娘永远都是你娘,以后你一定会明白的,好吗?”

“嗯嗯......”安安点点头。

这会儿青黛过来拉他,他也不躲了,伸出小手握住,乖乖跟了出去。

祝南枝终是松了口气,方才外头来的那几个下人匆匆请了安后,便也没了声响。

静心园里自带了一个耳房,安安便暂时住在那里,有青黛守着,没什么问题。

祝南枝扫视了一圈屋内,发现自己真是穷的叮当响,除了原主身上仅存的那一些月俸外,只剩一根不值钱的簪子和一对褪了色的耳饰。

至于平阳侯的东西,能不动的她自然不会用。

虽说她在现代有了钱后咸鱼惯了,但也不想在这后宅咸鱼,她得先赚钱,后养生。

何况若他日真有机会脱离这后宅,算得两清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用这么点东西当成本钱来发家致富,简直难于登天。

而她做老本行,在这个时代压根没一点用处。

祝南枝苦恼地在屋内转了几个来回,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

今日这身子其实也遭了不少罪,出嫁之前,便已被原东家小姐打得浑身是伤,今日又气不过,让人暗中用针在她身上扎了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小洞,既看不出来伤口,又能让她承受百倍痛苦。

原主也是撑了许久,一到花厅便直接昏死过去,高热气绝,否则她也不会穿越过来。

可怜原主连福都没享,便香消玉殒了。

祝南枝无声地叹口气,正准备休息,红烛泯灭,忽然一道身影从窗外闪了进来,不偏不倚地将她禁锢在了床头。

还没等她来得及叫唤,对方嘴角一扬,好看的桃花眼似有一瞬的涟漪,仿佛平静的水面丢入了一颗小石子,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祝南枝差点以为是错觉,但下一秒,他又眯成一弯月牙,声音磁性而蛊惑。

“祝小娘,晚好。”

平阳侯......就这么回来了?

这般轻浮,若非这张惊为天人的脸,怕不是下一秒就要被人喊流氓了。

重点是,透过领口,她甚至能隐隐看见那若隐若现的胸肌。

祝南枝吞了吞口水,这身材真是没话说。

“侯爷这是哪路子的怪癖,放着正门不走,专翻窗户头了。”

沈墨莲笑眯眯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转移了话题:“祝小娘的声音真好听,本侯欢喜得紧。”

祝南枝脸上一热,怎么长得好看的人说一些骚话听着都让人面红耳赤呢。

只是这洞房花烛还是免了吧,别说她这身体还很虚弱,更没开放到刚穿越就跟陌生男子发生关系。

于是不着痕迹地轻推了一下他的肩头,顺势坐了起来:“侯爷,孩子已经睡下了。”

说着还往窗外耳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墨莲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浅浅一笑,撩起她的发梢轻吻了一下。

他动作轻柔,双眸轻阖,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看起来很是小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祝南枝好像隐隐听到他说了几个字,虽然没听清,但总觉得他的双眼是在透过自己看别人。

莫不成有白月光?自己是个替代品?

她吞了吞口水,心里有几分不自在起来,“侯爷,妾今日刚好来月信了,怕是不好伺候侯爷......”

“程小娘不问问本侯白日为何不出现?”沈墨莲像是没听到一般,顾自问道。

祝南枝抽了抽嘴角,这事儿不提也罢,提了她就闹心。

本来就是沈墨莲要娶她的,结果本尊竟然不出现,害她在喜堂上被老夫人喝正房夫人刁难,实在可恶。

“本就是妾,就该守好本分,侯爷想来便来,不想来便不来,妾不敢妄议。”

“生气了?”他问。

“妾不敢。”

“不敢?意思是如果敢就生气?”

他笑得好看,磁性的嗓音温柔缱绻,倒是让她有了几分羞意。

可恶,明明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之前有了钱,什么小奶狗没见过?

但像沈墨莲这般带着一股邪魅气息的,倒是第一人。

他明明是在笑,可她总觉着这笑意背后隐藏了很多她看不见猜不透的东西。

祝南枝身子不自觉地又往后头缩了缩,干脆转移了话题:“侯爷,妾想将安安留在身边,侯爷可答应?照理说,正妻无出,庶子是该过继的......”

“好。”沈墨莲几乎是没有思考便答应了下来。

这反倒让祝南枝心中不安。

正想开口,沈墨莲却一个翻身躺在了身侧,轻轻将她的身子圈入怀中:“本侯乏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第3章

祝南枝张了张嘴,见他将脑袋埋入她的脖颈,竟让她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

那白月光的杀伤力这般强大?让他不惜在自己面前表露出这般柔软的一面?

这替身文学,算是被他玩儿明白了!

屋内十分安静,很快,身旁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祝南枝想着想着,眼皮子也开始打架。

只不过沈墨莲的胳膊圈着自己,着实沉,心中一恼火,直接就冲着旁边踹了一脚。

耳畔似乎传来一声闷哼,但却并没有动静。

祝南枝舒服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侯爷宿在静心园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平阳侯府。

祝南枝昏昏沉沉地坐在梳妆镜前,任由青黛摆弄。

不过这原主长得还算貌美,虽然瘦弱了些,但五官与前世的自己有七八分相似,要是再养养,会出落得更加大方。

青黛一边替她梳理长发,一边观察着她的模样,只低笑了一声,轻柔开口:“祝小娘真是好福气,这后院儿的人虽多,但像小娘这般得侯爷恩宠的,只你一人。”

这句话倒是将祝南枝的瞌睡吓没了。

不是,她从哪儿看出的她得恩宠?

她进府连一日都不到好吧!

这要是真如她所言,那往后她哪儿还有什么安生日子?别说主母了,就后院那群豺狼虎豹,不盯着她撕咬才怪。

搞钱她行,但是这后宅中的斗争绝对会影响她的摆烂生活,不行不行。

想到这里,忙忙道:“侯爷这几日要是来了,你便说我身子不适。”

青黛眨了眨眼,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小娘,得恩宠可是好事,虽然招人嫉恨了些,但唯有这样,才能一步一步往上走。”

祝南枝不在意地抿了抿唇:“我有安安了,就已经赶在别人前头,要还不知收敛,我们娘儿俩可没那么好过,难不成处处等着侯爷来摆平么。我只求啊,平安喜乐。”

青黛一怔,倒是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些话:“小娘说的在理,是奴婢心急了。”

祝南枝轻哼一声,没有再说其他。

不过这话,却让她想起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彼时丞相府内,花映雪早就红了一双眼。

只要她一想到昨日那花轿将自己的丫鬟迎了出去,她就气得浑身颤抖。

何况还是平日里伺候她的下贱胚子,竟然还赶在她前头嫁给了平阳侯,这怎么让她心里舒坦?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花映雪像疯了般将屋内的东西尽数摔了个粉碎!

“乒乒乓乓”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院子,更是惊得身旁的丫鬟纷纷跪了下来,求饶道。

“小姐,小姐保重啊,这若是传了出去,对小姐的名声不好......”

花映雪气不够撒,抬手就狠狠给了出头鸟一巴掌,咒骂道:“贱货!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昨日祝南枝那贱蹄子出嫁,早就让我的颜面扫地了!难道我连在家里头撒气的权力都没了?”

“不,不是的小姐......”丫鬟瑟瑟发抖地低下头去。

这花映雪私下里脾气坏得很,只是在外人面前,装得格外乖巧,不知道的都以为她是个脾气温婉的大家闺秀。

她虽然是个庶女,却也因这乖巧劲儿,深得相府主母喜爱,所以从小到大,只要是嫡女有的,她这个庶女也按例给,没有亏待着。

如今出了这么大个笑话,她也不好到处声张。

只可惜换成旁人也就罢了,可偏偏这祝南枝嫁的是她的心上人,还是他亲自过来要人的!如今一晚上的功夫就听说她得宠,这让她怎能不恨?

还好,还好在她出嫁前,将她的身契扣了下来,否则这贱婢又岂会乖乖替她办事?

想到这里,花映雪的情绪终于稳下了不少。

她冷冷扫向旁边跪着的丫头,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些东西都收拾干净?还有,去平阳侯府送拜帖,便说我后日请侯爷夫人吃茶。”

“是!”她们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立刻俯下身去。

花映雪冷哼。

果然是些没出息的,要真有那贱人的心机,恐怕个个都当得了姨娘了。

不过祝南枝当了妾又如何,只要等自己进了平阳侯府,又有温锦融照拂,再怎么样也会是个侧室的身份,到时候再找她算账,也不迟。

......

“阿嚏!”

祝南枝狠狠打了个喷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心里总是觉得毛毛的。

来自相府的拜帖即刻便马不停蹄的送到了平阳侯府。

“夫人。”

递来请帖的侍女唯唯诺诺,见温锦融阴沉个脸,低声试探:“丞相府的二小姐说,想邀您与侯爷吃茶看戏,定了百景园最贵的戏班子。”

她抬眼观察温锦融的反应,只见她露出讥笑,面上挂着明晃晃的不屑一顾。

“她倒是一如既往沉不住气,刚将祝南枝送进来,就巴巴的来瞧,是怕我压不住,还是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坐不住了?”

“夫人,不知哪个嘴不严的将消息传了出去,现在满京都知道侯爷宠爱这个......”

她一时不知如何称呼四夫人,恐怕温锦融听了更不开心。

好在温锦融此时还在想着花映雪,兀自冷笑一声,“不过也好,她若是沉得住气,我也不会任由她揣着那样的心思,与她交好许多年。”

一个对倾慕侯爷的蠢货,如她手中一把刀,温锦融只需摆好自己主母的架子,自有花映雪上前做恶人。

思及此,她恢复了明媚端庄的一身贵气,染了豆蔻的指尖轻轻摘下花瓣,掐出花汁也仿若未觉。

她将染上温热体温的花瓣握在手中,仿佛攥着祝南枝与那幼子的命脉,连同心情的也愉悦了起来。淡声吩咐道:“侯府添喜,不好劳花小姐破费,就请她明日来府中一趟,摆个小宴就当为安安那孩子庆祝。”

“哦,连同祝南枝也一道通知了,叫她好生准备,莫忘了相府从前的恩情。”

“是。”

温锦融还不知道,昨夜祝南枝已经将沈安安的去留在沈墨莲那里过了明路,即便这些年沈墨莲留恋花场于官场不作为,但这侯府照样是他一手打拼出来,有了沈墨莲的应允,孩子祝南枝算是安心护在了自己身边。

她漫不经心松开手,任由花瓣落了一地。

“既然得宠,那就让她失宠,既然有唯一的孩子......是谁的还未可知,我握不住侯爷的心往哪偏,可总要握住主母的身份,日后与侯爷站在一处的总归还是我。”

这孩子,她要定了。

第4章

等祝南枝收到明日要见客的消息时,已经到了傍晚。

她在侍女暗含警告的眼神中懵了懵,理所当然的点头“知道了”,而后吩咐青黛送客,直到离开老远,还能看到那侍女自背影中透出的......失望?

“她失望什么?”祝南枝迟钝发问。

一旁,沈安安趴在榻前读书,他还在怕生,祝南枝便教他比着画册看启蒙书,筛除了一众荼毒小孩子思想的愚忠愚孝后,能看的书实在不多。

将祝南枝看得一个头两个大,思维发散后,商人的雷达嗅到了什么,思索起书坊的生意。

至于明日的邀请,险些被她抛诸脑后。

青黛隐晦的提醒祝南枝:“回小娘,方才那是夫人身边的丫鬟,至于明日要来拜访的相府小姐......正是您出身的相府。”

“嘶......”

提起相府小姐,祝南枝清楚的感受到身体瑟缩一瞬,似乎怕极。

她按捺下忐忑的心跳,模糊的过往和肌肉记忆告诉她,这位花二小姐似乎不是善茬,以至于原主的恐惧居然一路传到了自己心里,让她头皮发麻。

昨日自己身上那些针孔,恐怕与她脱不了干系。

既然是间接害死原主的杀身仇人,看来自己少不得与这位花二小姐注定不得安生了。

“嗯,那就见见吧,”祝南枝托着下巴漫无目的的说:“怎么说也是老东家,衣食父母可不能忘,相府还欠了我不少月钱,和卖身契没给呢。”

她不久前才想起这回事,正愁不知道怎么要回来,花二小姐倒是自己过来了。

说起钱财,也提醒了青黛。

她有些气恼,愤慨道:“小娘,侯爷方才让人送来不少赏赐,可管家闻声而来,说要替您清点直接抬走了,院中嬷嬷和两个丫头就干看着,谁也不敢得罪管家,等我得了信出来时,咱们一个子都没剩了。”

“怎么不早说!”

祝南枝蹭的一下做起来,两眼放光。

她动作大了,身上的旧伤被牵扯,当即疼的呲牙咧嘴,偏偏青黛露出暧昧的神色,瞬间让祝南枝无语的浑身一僵,想到了昨天那个睡得死沉,一大早又不见踪影的男人。

“奴婢正要来汇报呢,可刚好撞见方才夫人来送信,”青黛神色懊恼,“那现在怎么办,管家恐怕是不会还回来了。”

“他能还回来才有鬼了。”

祝南枝叹了口气。

至于那些袖手旁观的嬷嬷与丫鬟,她同样清楚她们的想法,无非是想要观望自己的本事,若自己是个软包子,她们就算帮忙拦着管家,到最后自己不争气,只会害她们平白得罪管家,实属不值。

倒不如原地观望,看自己硬不硬气的起来。

提起钱,祝南枝可太硬气了。

“走,咱们去见见老夫人,”她拍拍屁股起身,捏了一把沈安安的小脸牵着他出门:“侯府办事效率忒低下,自家赏赐还要清点这么久,咱们去看看老夫人,偌大一个侯府是怎么运作的。”

想当初自己打拼生意的时候,没少见过为了争采购利润明里暗里抢破头的下属,如今管家虽然与她的认知相去甚远,但关乎钱财与敲打,她凭本能想到,区区一个管家不敢贸然做这种举动。

从昨日的观察来看,那位老夫人虽然不是好相与的,但似乎要脸,她去试探试探就知道背后究竟是谁授意,这管家受谁指使。

好在静心园就在老夫人隔壁。

祝南枝去时,老夫人正悠然的打瞌睡,一睁开眼,便是衣着朴素没有半分平阳侯贵气,和同样可怜巴巴的沈安安。

她一噎,心平气和烟消云散,暗自厌弃了两人的上不得台面,皱眉道:“平头素面的就出门请安,我们侯府没这么没规矩的主人,出身低贱上不得台面,那也该知廉耻!”

“请老夫人安。”

“安安请祖母安。”

二人俯身下拜,沈安安记得祝南枝的叮嘱,看起来比昨日大方了些,总算让老夫人的脸色黑沉转阴。

她这才抿了抿唇,乖顺道:“妾身自知低贱,故而不敢性差踏错,只是明日夫人命我一同见客,妾身不得已,这才求老夫人劳烦帮我问问,管家何时能将妾身的赏赐清点出来,好让妾身置办一番。”

“管家都做了什么?”

老夫人心生不悦,任由祝南枝带着沈安安跪在堂下,问嬷嬷:“祝南枝还有带进门的嫁妆?”

“回老夫人,不曾。”

那嬷嬷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俯身在老夫人耳边耳语几句,将自己不久前看到的转告给老夫人。

她眼珠转得极快,时不时偷瞄一眼祝南枝,直到老夫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才恭敬地退了回去。

脸上深如刀刻的褶子抖了抖,看起来刻薄又阴损。

谁让侯爷将赏赐给得低调,除却几个下人,没人知道祝南枝还不声不响地得了侯爷的赏,她出身不高连管家都敢起侵占的心思,怪得了谁?

“起来吧,”老夫人端坐上首,手腕高贵地抬了抬,“管家是为你好,清点出来自然会还给你,耽搁一时半刻的有什么好催的?我们平阳侯府不是苛刻下人的人家。”

祝南枝心中一凛,没想到老夫人居然甩手不干不接招。

这可是她的钱!是可忍孰......是也忍不了!

“老夫人,妾出身寒微倒没什么,只是安安,身为侯府唯一的子嗣,妾身不敢叫人小瞧安安,唯恐坏了侯府的名声。”

“故而才斗胆来请老夫人催一催,”祝南枝让自己显得温驯,“并非有意让夫人难做,是妾身思虑不周了。”

并非她想要用沈安安做挡箭牌,实在是在老夫人眼中,自己恐怕和一个下人没什么两样,祝南枝完全没有话语权。

而老夫人,也终于动容。

她招呼青黛,“去看看管家忙完了没有,先将后院的赏赐清点出来。”

“欸!奴婢这就去。”青黛欢天喜地走了。

无须任何手令,她自老夫人院中出发,再加上有祝南枝带着沈安安请安在先,以管家的耳聪目明,自然能猜得出是老夫人的意思。

这件事算是成了。

我的钱回来了!祝南枝松了一口气。

“多谢老夫人,妾身愿见老夫人,就知道定是您管家有道,这才有了侯府的治下有方。”

她得了好处,乐于说点老太太喜欢听的,“都说侯爷乃人中龙凤,妾身觉得近朱者赤,可见老夫人以身作则,才有了侯府的今日。”

“嗯。”老夫人不冷不热地点头。

“安安......”

祝南枝话锋一转,狠下心,将沈安安往前推了推,“妾身不通文墨,又没读过几本书,唯恐耽搁了侯爷血脉,若是能将安安养在老夫人院中......”

她想起昨日温锦融对安安虎视眈眈的模样,开始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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