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之战 的主人公是 童真 ,是作者佚名写的一本科幻类型的小说,这本书机构严谨,文不加点,无能之战的内容简要是:第1章“你俩赶紧进,我要拦不住了!”童真一边将靠近的异变人踢走,一边向二人喊。“不!哥,我就是死也要跟你死一起!”钱友执拗地喊。“哥!”邹正不知该说什么,但也直直地杵在门口前不动。童真见这二人是铁了心了,就一手一个,都给扔进了密道里,然后回身,死死地挡在了密道口前。
《无能之战》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你俩赶紧进,我要拦不住了!”童真一边将靠近的异变人踢走,一边向二人喊。
“不!哥,我就是死也要跟你死一起!”钱友执拗地喊。
“哥!”邹正不知该说什么,但也直直地杵在门口前不动。
童真见这二人是铁了心了,就一手一个,都给扔进了密道里,然后回身,死死地挡在了密道口前。
屋内的异变人嘶吼着,张着嘴伸着爪向童真扑来。
童真看了一眼,又紧紧闭上了眼睛,将头扭到了一边,等待审判的来临。
几个月前。
“真真!真真!”妈妈将他抱在怀里惊恐地拍他的脸,而他的口中仍在不断地向外呕血和血疙瘩。
这是青年在昏迷前的最后印象。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向四周漫无目的地看了看最终看向了女人。
“妈......”
“真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疼不疼,难受吗?”女人赶紧趴到了青年的面前,轻轻地问他。
“妈,我,我不疼,也不难受,我就有点饿…”
“饿?”惊喜瞬间爬满了女人的眼中。
“饿了好!饿了好啊!你想吃啥,妈妈现在给你买去!”
“我?我想吃炖肘子…”青年刚说完,看到女人脸上的红色,“等一下,妈,您脸上这边上是什么?是血印子?”
“啊?没事,不小心蹭的,你等着,妈妈这就给你买去啊!”女人给他到了杯水放在床头,就匆匆出门了。
肘子买回来,青年风卷残云地将肘子吃了个干净,抹了抹嘴,“妈,我还想吃。”
“啊?再吃?吃这么多会不会消化不良啊?你还饿吗?”
“饿倒不咋饿,就是还想吃。”
“那明天的吧行不行?现在太晚了,你又刚醒过来,我怕你吃的太多,消化不了,反而伤了身体。”女人轻轻拍了拍他。
“嗯,行,妈妈,那明天我要吃两个。”
“好好好,吃十个更好!”女人乐开了花。
次日母子俩正吃着饭,青年的主治医师拿着报告,带着一堆穿着白大褂的,还有科研人员样子的人涌了进来,把母子俩包围的严严实实。
“刘教授,这就是那个痊愈的孩子,童真。”主治医师对身旁一个中年男人说到。
刘教授一会儿捏捏童真这,一会儿碰碰那,最后又翻了翻他的眼皮,问道“你有什么感觉不适的吗?”
“不适?那倒没什么感觉,就是身体好像有点不受控制。”童真如实答。
“不受控制?怎么个不受控制?”主治医生疑惑道。
“就是这样。”童真拿起一旁有点变形的保温杯,用力一拧盖子,盖子和杯子都扁了。
???啊???
众人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也没听说过还有这种副作用呀?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主治医生又问。
“还有,还有就是这个。”童真慢慢掀开了被子,又磨蹭了半天把拖鞋穿好,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只是下肢不便的时候,他刚想迈一步,便窜倒在了地上。
他抬头看了看主治医生,又看了看那位刘教授,“就是这个样子,昨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发现的。”
几个人帮忙,把他架了起来,让他又坐回了床边。
“看来是有些肢体不协调,只是在这次突然晕倒之后才有的症状么?”刘教授问道。
“嗯”
“这药都用了快一年了,也不应该在病全好了之后才出现不良反应啊?”另一个年轻医生探寻般的看向刘教授。
“确实正常药物不会这样,但这药也非平常的药,这么多人,只有他活了下来,还痊愈了,显然他也不能按正常角度看待。”众人听后点了点头。
“这样吧,既然他已经痊愈,就可以出院了,先让他回家观察一段时间,一个月以后再回来复查。”主治医生看向刘教授。
刘教授点了点头又看向童真母子,“这期间出现任何问题,你们也要及时联系你们的主治医生。”
“嗯,嗯,好,谢谢大夫。”女人赶紧点头。
“那童真妈妈你随我去办理出院手续吧!”女人随年轻大夫出去办手续,众人也跟着刘教授走了出去,整个病房就剩下童真自己还坐在床边。
童真想自己先把东西简单收拾一下,一会儿妈妈回来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但他刚拿起一个布袋子想睁开往里放东西,‘呲啦’一声,袋子两半了。
其实在童真感觉来,身体不是不受控制和力度用得不对的不协调,而是明明自己用的是以前的力度,实际的力气却大的惊人。
走路也是一样,明明用的是迈一步的力量,身体却像踩在了弹簧上,一下子飞了出去,而且身体也总是源源不断地充满力量。
而且自从昨天傍晚他清醒过来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了睡意,如果不是半夜上厕所花了很长的时间,他就得看一个晚上的天花板。
今天在大家面前走的那一步,还是他头天晚上用了很长时间才控制下的力度,其实他下床的第一步就直接窜到了走廊对面的墙壁上。
“咚”的一声。
妈妈一下子被吓醒了,看了眼床上,见床上没人,又抬头向外看,看见童真正站在走廊里冲着她笑,便立刻要起身去扶儿子。
但童真怕自己的力气伤到妈妈,就说自己想出来透透风,呆一会就回去,好不容易哄住了妈妈,又站在那等妈妈彻底睡熟了,才磨磨蹭蹭去的厕所。
童真低头看着自己手里被撕成两半的袋子。良久,叹了口气,把两片布放在了一边,呆坐着等妈妈回来。
回到家的一个月,童真一直在努力学习控制自己的力量,等再次复查的时候,已经看不出肢体不协调了,在主治医生的同意下,童真再一次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学校。
第2章
休学两年,再次回到学校,除了导师,其他已经物是人非。
“老师,我回来了!”
“行啊!你小子,还真让你扛过来了!”
“嘿嘿”,童真腼腆地笑笑。
“现在身体怎么样?”老师看着不再枯瘦的童真问道。
“好了老师,我已经完全好了!”说着,童真还撩起了衣袖,像自己有肌肉一般,挤了挤胳膊。
“行啊!行啊!好!好!好!真不容易啊,孤儿寡母的,你母亲也真是不容易啊!这回你更得好好学习啦!这病花了不少钱吧?”
“嗯,我妈把我家的房子车子,能卖的都卖了”想到这,童真的心情很是低落。
“行,至少钱没白花,只要你还好好活着,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老师拍了拍童真的肩膀。
“嗯”,听到这,童真觉得心里好受许多。
“这是晓梦同学,你可以跟她赶一下进度,”导师又看向他旁边的女同学,“晓梦,这是童真同学,他刚复学回来,你帮他跟进一下进度。”
“好的老师”,晓梦应道。
“你也不用太急,刚恢复,慢慢来啊!有啥事直接联系晓梦同学就行。”
“嗯,好的,老师。”童真向导师鞠了一躬。
“行,你们去吧。”
看导师发话了,童真就向他又鞠了一躬,跟着晓梦离开了办公室。
“学长,我们加一下微信吧,这样有事情我们联系也方便!”晓梦拿出了手机,打开了二维码。
“好好,”童真一边打开扫一扫一边有点害羞地说“那啥,你不用叫我学长,叫我童真就行。”
“嗯,我带你去你的新宿舍吧!童真…同学”,晓梦还是觉得直接称呼对方大名有点尴尬。
她翻开手机看了看,“这次你的宿舍换到了六号楼,离我们实验室有一点点远。”
“啊,没事没事。”
“而且你舍友也是其他专业的,你稍稍晚了几天,我们也没给你争取到好的房间”,晓梦略微尴尬。
“都行,没事。”童真满不在乎道。
“那我们走吧!”晓梦拉起童真的大箱子就走。
“别别,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拿”,童真赶紧往回抢。
“你身体刚好,我帮你就行”,晓梦拉着不松手。
“真不用,我已经好利索了”,俩人抢了半天,最后童真拿了自己的大包和那个大箱子。
其他的小包和一些资料就由晓梦给拿着,走在前面,带着童真到了宿舍。
“你今天好好休息,时间表我发给你了。你吃东西有什么忌口么?”
“没有”。
“那行,明天早六点,二号楼食堂二层见,我跟你说说我们实验进度。”
“嗯,好。”
说完,晓梦就走了,童真与舍友相互介绍了一下,加了联系方式。
收拾完东西,又四处逛了一圈,出去弄了点东西吃,到了晚上才回宿舍,舍友没在,可能有实验,童真也没问,就自己休息了。
次日,童真早早就起来了,但他见舍友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了,便很惊讶地问道“这么早?去实验室?”
“啊,不是,这不是下个月在咱们市里举办亚运会么!我报名当志愿者了,今天去报到,所以需要早点,我吵到你了么?”舍友小心地问道。
“啊,没有没有,我今天有事也要早起”童真赶紧说明。
“哦,哈哈,那我先走啦,不然要来不及了”。
“嗯嗯,再见!”童真向对方摆摆手,舍友也匆匆走了。
童真与晓梦在食堂见面,俩人边吃饭,晓梦一边把实验进度详细地讲了一下,还有平时童真需要做什么,注意什么都一一细讲了一遍。
俩人吃完饭就往实验室走,因为时间还早,俩人就慢慢溜达,走到足球场附近,远远看到一辆红色的大客车,有好几名学生在那围着。
“那是什么车?”童真从病好之后,眼睛就有一点模糊,只不过后来一直在忙学校的事情,所以把配眼镜这个事情就一直搁置了。
童真咪了咪眼睛,“献---血”,断断续续念道。
“是献血车!”童真喊了一声。
“你怎么这么激动?”晓梦见他的反应很是好奇。
“晓梦同学,你稍等我一下,我去献个血!”说完,没等晓梦回复他,自己就急匆匆地走过去了。
等晓梦跟着赶过来的时候,童真已经把报名表填完,排队等着抽血了。
“你这身体刚好,能行吗?”晓梦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能,能行!”也不知是因为对方的关心,还是对方离的太近了,童真的脸刷一下地红了。
晓梦看到他的脸色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抓住了童真的胳膊,紧张地说道“你,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你是不是晕血啊?”
“没,没有,我,我没事。”童真赶紧将胳膊抽了出来,也没敢看晓梦一眼。
“下一位!是童真同学!请童真同学上来采血!”一个护士样衣服的工作人员趴在车门框喊。
“这里,这里,我来了!”童真如获特赦一般,赶紧溜上了车。
“血型知道么?”护士问道。
“O型”童真如实答道。
“嗯,把袖子撸起来,撸到臂弯以上。”
童真照做了,对方先用了一个小针管,抽了一管血,然后分别滴到了不同的试剂盒里,等了一会儿,“行!没问题,你来抽血吧!”
童真听话地坐到了护士指的椅子上,对方给他勒根止血带,消毒,抽血,一气呵成,又给他手中塞了一个海绵球一样的东西,让他一直捏。
“小伙,你献多少?200还是400?”看他这个机器的护士问道。
“啊?2,200吧!”童真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我第一次献,先200吧!”
“哎呀!你一个大小伙子就献200呀!400吧!你看你隔壁的女同学都献400呢!”护士大姨直接帮他决定了。
“啊,啊,那就,那就400吧!”童真一看,旁边一个比他瘦小许多的女同学献了400,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说200,况且自己已经痊愈,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但他越抽越感觉不对劲,脑袋里像有阵阵海浪,一下一下冲击着,眼前也有些晃动,索性闭了眼睛,低头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小伙咂,完事啦!怎么?晕血啦?”那个护士大姨和蔼的问。
“啊,哈哈,是有点!”
“这小伙子真行!晕血还来献血呢!”这护士大姨跟旁边的护士夸起了童真。
“来,这个你拿着!回去留着吃,补补血!”那护士大姨又拎出来一个印有献血图案的红色袋子。
童真看了看,有几袋大枣还有几盒补铁的营养品,“谢谢!”
“哎呀不客气,这小伙子还怪客气咧!”童真听这么说,尴尬地挠挠头就下了车。
第3章
晓梦看他下车,赶紧走过来扶他。
“你感觉怎么样?怎么脸这么红?你要不回寝室先休息一下吧!这么直接去实验室能行吗?”晓梦担心地一连串说道。
童真听她这么一说,一种不知道跟谁比的胜负欲立马出来了,“男人不能说不行!”他突然想起曾经在网上很火的这句话。
“咦~你好恶俗呀!”晓梦咧嘴。
“哈哈,心情好些了吗?从我见到你就感觉你状态不是很好,你是有什么事吗?”童真认真问她。
听他这么一说,晓梦刚有些弯起的嘴角又落了回去,“我没事!”晓梦将耳边的头发向后掖了掖。
童真见对方不想说,便作罢,“那我们去实验室吧!”
“嗯!”
俩人向实验室走去,“对了,你为啥看到献血车这么兴奋?”晓梦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嗐!我之前患的是血癌你知道吧?”
“知道”
“这个病拖了好几年,不然我也早就毕业了。我妈把所有的积蓄和能弄到的钱都花了,就为了给我治这个病,家里的房子车子啥的也都卖了,我妈现在都住到了我姥姥的房子里。甚至之前还想过卖肾,但因为一直没有配上型,就没卖成”。
“啊~”
“后来就没钱啦!借也借不到,我都想了,能活哪天算哪天得了,就不治了。这时候,我表弟念研究生时候的一个学长找到了我,他研制出了治疗癌症的药物。并且作为试验体,我后期的所有费用都免除了,我才继续治疗的,再后来我还真痊愈了!在我好了的那天,我就想,我一定要为社会做点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看到有献血车,我就去了!”
“哇!那阿姨还真是不容易啊!”晓梦叹道。
“是啊,所以我决定返回学校,继续努力学习,好让我妈能过上好日子!”
“你真该让阿姨过过好日子!这么说来,她也算是给你两次生命的人了!”晓梦认真说道。
听他这么说,童真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直直地看着晓梦。
“你干什么?”晓梦笑道。
“啊,哈哈,没什么”童真尴尬地挠挠头。
“呦~”一个抻长的一声,把童真和晓梦都吓的一个激灵,俩人转头齐齐望去,一个男同学款款而来。
“这不是晓梦同学么!怎么?新交的男朋友?”那人走了过来,还做势要将手臂搭在晓梦肩上,被晓梦一手给打掉了。
“怎么?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
“沈哲!你别不要脸”晓梦气得满脸通红。
童真看着这二人,心里有了大致的了解,估计这人就是让晓梦一直不开心的人!想到这里,向那男同学走近一步。
“怎么?一个被甩的人还能厚着脸皮来纠缠人?”童真叉着胸问道。
“呵!晓梦啊晓梦!你真是眼光越来越差了啊!离了我找不到好人,你也不能找个垃圾吧?”那人呲笑道。
“你!”童真听他这么说,火一下子冲了上来,做势就要打他。
“别!”晓梦赶紧上来拉住了他,“我们走吧,别搭理他!”边说边将童真拉向一边,一直扯着他走了好远,才放开。
“你怎么了?是不是就是他让你一直不开心?”童真仍是带着气问道。
“啊,没,没有,我哪有不开心”,晓梦躲开了童真的眼神,又将逃出来的头发往后掖了掖。
“晓梦,你不用怕,以前没人帮你,现在有我,只要你想,我能弄死他!”童真认真地说。
“谢谢你”晓梦艰难地笑了一下,“但你真要这么做了,你妈妈怎么办?”
“哦!是哈!没事,还有其他办法!”童真想了想又低声问道,“那啥,那个沈哲是你前男友啊?”他又尴尬又好奇。
晓梦点了点头。
“怪不得这孙子那么酸呢!”
“他一直如此”
“那岂不是他一直在PUA你?”
“啊?没,没有吧!都是我不好”晓梦又掖了一把那一绺不存在的头发。
“你俩是谁提分手的?”童真又怯怯地追问了一句。
“是我”,晓梦说完,眼神向一边躲了一下。
童真看着她,知道对方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没有再追问。
等做完实验回了宿舍,已经很晚了,舍友没回来,童真收拾完就躺下看着天花板,一边还在想着怎么好好地收拾一顿这个叫沈哲的孙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是舍友拿着一本书回来了。
“你当个志愿者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童真支起上半身,锲在墙上问道。
“啊,我早回来了,只不过后来去图书馆了”。
“哦”。
“不是,哥们,你挺行啊!”舍友这句话把童真整愣了。
“什么?”
“你这才来一天啊,就把到妹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舍友一下子坐到了童真的身边。
“哪有!我得跟实验进度,那只是同学!”
“哦!只是同学啊!”舍友挤着眉毛,“哎!我咋没有这样的同学”,又故作伤心。
“哎!问你个事”,童真突然想起来个人。
“什么事?”
“你认识那个叫沈哲的孙子吗?”
“沈哲?那哪是孙子啊!那是我偶像!”
“啊?”听他这么说,童真的脸肉眼可见的挤到了一起。
“那兄弟是这个!”舍友举起了大拇指。
“怎么说?”
“人家女友一堆,各个都对他恋恋不忘。而且…”仿佛屋子里有其他人一般,又将手搭在童真耳边,像是怕别人听到,“人家谈恋爱从来不用自己花钱,都是姑娘花”。
“不是,他这不就是个吃软饭的嘛!还那么狂?”
“人家那叫能耐!软饭硬吃!”
童真发现自己真的和别人聊不来,又躺下了,舍友也去洗漱了,俩人再无言。
第4章
次日,没有实验,舍友仍是早早就走了,童真等到快中午才起床去吃饭。
食堂里的人不是很多,现在不是吃饭点,童真买了点小吃,找了一个有电视的角落,一边看着电视里的新闻,一边吃。
电视里正播着一个新闻,新闻里是一个人出了车祸,“本台消息,今早八时,在北四路口发生了一起车祸,车祸造成......”
“这年头,这事都会上新闻?”童真嘟囔着。
“兄弟,你不看体育吧?”另一个人搭腔道。
“我很少看”
“那奥运亚运什么的你看不看?”
“那个会看一些”
“那你不认识这新闻里的人?”
“谁呀?”
“于翔啊!”
“于翔?”童真想了想,“哦!就那个差不点破纪录的于翔?”
“对,就是他,大家都觉得他是下一个‘飞人’你看他跟之前的‘飞人’只差一个姓”
“哦~”童真又看着新闻,“他这瞅着挺严重啊!”
那人也在看着新闻,“嗯,大腿骨折,肌肉多处挫伤,这没个一年半年的不能好利索,就是好了,肯定也不能跑了,哎!”那人也跟着叹口气。
“这地址好像离咱们这不远啊?”童真看着事故地址嘟囔着。
“不远!就出了北门往右走,两站地!”
“哦,那还真近!”
童真吃完就回了宿舍,恰巧舍友也回来了,童真见他脸色煞白,状态不是很好就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
“没有,可能晕血了”,舍友进了屋就一头栽到了床上。
“你哪流血了?”童真来回看了他几遍。
“没有,是半路上,遇到了一个车祸。以前都是在手机看觉得也不怎么样,这次看到真的了,我的天!”仿佛又回忆起什么,他伸手盖住了眼睛。
“车祸?”童真想起了在食堂看到的新闻,“北四路口那个?”
舍友听这话,拿下了手,抬头看他,“你也看到了?”
“嗯,新闻里报的”。
“我跟你说,现场老惨了,那个副驾,都扁了,我的天…呕~”说着说着还要吐,急匆匆的跑厕所去了。
半晌才回来。
“听说,那车里有个叫于翔的,受伤也很严重”,童真接着说道。
“于翔?那完了”
“怎么了?”
“这还有不到一个月就亚运会了,那他肯定去不了了,本来在这次亚运会他很有可能会破纪录的,这下完了”
舍友说完又趴到了床上,脸色很是不好。
到了傍晚,舍友出去了,童真因为这一天也没出屋,也不觉得饿,就打了一会儿游戏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童真就醒了,他往旁边一看,舍友一宿没回来,童真猥琐地笑笑。
今天仍旧没有实验,童真先去图书馆看了一上午的书,下午又在校园了转着看,转就转到了当初总去做实验的一个楼。
这是他上本科时经常去的楼,后来念研究生了就不常去了,没想到能闲溜达到这,童真进了楼转,多数实验室都有人,便慢慢地转到了3号实验室。
实验室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连那个长年不锁的窗子,也是那样,仍然没锁,童真将那个窗子打开,向下望了望,他试图找一些回忆,但,除了上课和学习似乎也没什么其他的回忆,就又回屋了。
接下来的日子没什么特殊的事,除了实验,就是实验,连那个叫沈哲的孙子也好久没有看到。
亚运会也越来越近,连带着学校里也越来越热闹,有好多外地游客也会进来溜达。
开幕式的当天,好多同学都去现场看了,童真也约着晓梦一起去,俩人看完,就一路吃一路往回走,很是开心。
还没走回学校,就听一声,“呦~”熟悉的声音。
没等他说下一句,童真开口就怼他,“你他妈是刚搁宫里出来啊?还是你又想说rap了,天天呦呦的?”
沈哲没理他,走到晓梦身边,“今天又带垃圾出门了?”
“你!”童真上来就一把抓住沈哲的领子。
“呦!你还真饥不择食啦?连我也不放过?”
童真半天没听明白,沈哲也半天没挣扎开。等童真总算捋明白他的意思,气得他上去就是一拳。
沈哲躺地上,半天没回过气。
晓梦吓坏了,立刻蹲下去看情况。
半晌,沈哲才慢慢起身,咳出一口老血,带着一颗牙,“你说,就凭这,你是不是就能坐牢了?”沈哲捏着牙齿说道。
“不,不要”,晓梦拉着沈哲的手乞求道。
沈哲一把抓住她的手,对她耳语了几句。
听完他说的话,晓梦的脸都灰了,她慢吞吞的起身,向童真走来。
“你回去吧!我今天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你怎么了?那个孙子跟你说什么了?”童真紧张地抓着她手问。
“没说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有其他的事,你先回去吧”,晓梦挣开了他,回身,将沈哲拉了起来,也没再理他,俩人就走了。
童真气地使劲一跺脚,脚下的砖,裂了。
第二天的实验,晓梦没来。
童真给她发消息,对方也没回。后来问了同组的其他人,才知道,晓梦请假了。
童真又去宿舍找她,没人。打电话,也没人接。
过了几日,晓梦才来。
“这几天你去哪了?出什么事了?”童真紧张地问。
“没有”晓梦又掖了下头发。
童真很想继续问她,但看对方的态度,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
俩人一路无言地来到食堂吃饭,童真一边吃,一边看对方,晓梦则是一直在躲避着童真的眼神。
“哇!”突然食堂里大家齐齐喊了声。
童真吓地回头一看,大家都在看电视,连晓梦也听着声音看了过去。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人感慨着。
“不是,他怎么好的这么快啊?”另一个问着。
“怎么了啊?”童真也问了一句。
一个兄弟回头看他一眼,“那个于翔,破纪录了!”
“于翔?哪个?”童真一时没想起这个人。
“就那个,出车祸那个!”
“哦!他怎么…破纪录了你说?”童真一下子惊呆了。
“你自己看啊!”那人指着屏幕。
“6秒54”童真看着屏幕咪着眼睛念道,“这么快!”
电视里也在叽叽喳喳,好几个国家的人都在大喊,虽然听不懂,但看表情,就知道都在抗议。
大家都挤到了电视屏幕前看。
最终,于翔因被怀疑兴奋剂带走了。
屋子里响起了大家不同的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我们破个纪录就说兴奋剂?歧视啊?”
“这么快,肯定不正常啊!”
“这还不正常?人家用一个月就恢复了健康,跟那比,这破纪录不是很正常?”
“他这一个月不到就恢复成这样?怎么说这个也太奇怪了吧!”一个人小声说。
童真跟着听了一会儿,没再说话。等晓梦吃完了,俩人就一起走了。
第5章
接下来的几日,晓梦也正常来做实验,只不过状态一天比一天差,但不论童真怎么问,对方就是说没事。
这天,实验做了一半,晓梦就因身体状况请假回去了。童真想去送她,被她拒绝了。
中午去吃饭的时候,童真遇见了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沈哲。
童真一把扯过沈哲,抵在了墙角。
“你到底对晓梦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
“那她怎么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呵!她状态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沈哲耸了耸肩。
“不过”,沈哲靠近童真的耳朵说道,“她身上可是受了不少伤呢!”
童真没听明白,“受伤?受什么伤?”想了想,有用力将沈哲往墙上怼了一下,“你打她了?”
“咳,咳…”沈哲让童真怼的直咳,又笑了,“我可没打她,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呢!”
童真看着他的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另一只手攥起拳头就要揍他。
“诶!同学,这里可不兴打架啊!”食堂一个大妈正走过来看到了。
童真又将沈哲往墙上怼了一下,才放开,“你要让我知道你伤她了,你就等着,看我不弄死你!”童真指着他说道。
“好啊!”沈哲说着,又拿出纸笔,写了一串数字塞到了童真的手心里。
“我等着你,实在找不到我,给我打电话!”沈哲用手比划着打电话的样子,又说“或者,发短信也行,小爷我一~定~到!”说完用手拍了拍童真的肩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童真见他走了,把那个纸团胡乱地揣进了外套的兜里,就去打了饭,又走到那个有电视的角落附近坐着。
这几天电视周围人出奇的多,都是看亚运会的,平时童真也跟着看看,今天他的心情实在是糟糕,就一边吃着,一边木讷地瞧着电视。
突然一声,“凭什么啊!”又是之前那哥们。
童真一下子被这哥们惊醒,“怎么了?”
“凭什么不查这个什么斯的兴奋剂?凭啥他破纪录就行?”
“那是克里斯”,另一个人接道。
“我管他是克里斯还是土豆丝!不是,谁好人能举起一千多斤脸不红气不喘的?”
“那说明他不是好人呗!”另一个笑道。
“这也太欺负人了!”
童真嫌那个哥们太吵,也没再继续听,就端着饭盘子走到一个靠窗的角落吃饭。
晓梦第二日才来,童真看着她脸色更糟了些。
等下了实验,他一把拉住晓梦,“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行不行?”
晓梦挣开了他,“没事。”
“没事!没事!你除了会这两个字,就不会别的了吗?”童真冷不丁的想起昨天沈哲跟他说的话,他一把扯住了晓梦的手,另一只手撸起了她的袖子,胳膊上都青青紫紫的痕迹。
“这是…”童真不知该说什么。
晓梦默默地把袖子撸了回来。
“这个畜生!”童真转身就往外走。
晓梦一把扯住了他,“别,不关他的事,是我不小心磕的!”
“你自己信么?”童真反问她。
晓梦无话可说。
“你自己都不信,我能信?”
“真的,我早已经跟他断了,只是最近心情不好。这么吧!过一阵,你陪我出去转转,散散心行不行?”
童真看着她明明自己已经都要坚持不住了还要劝他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忍心,“好,我们什么时候去?”
“下个月,等我调整一下状态,行吗?”
“好,那说定了”
虽然童真知道,那只是晓梦的权宜之计,但他还是高高兴兴的在网上买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因为他觉得自己穿黑色衣服能更帅一些。
没几日,亚运会结束了,电视前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净,童真又能跟晓梦天天坐在电视前安静地吃饭。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离俩人约定好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童真又在网上买了一个大一些的背包,留着出门逛的时候背吃的和水啥的,正好赶在他们出门的头一天到货了。
童真美滋滋地去大门口取快递,正找收件码呢,收到了晓梦的一条消息,是一条告别的消息,她只说自己要去远方,却没说哪里,也告诉童真要照顾好自己。
童真一看到消息,整个人都麻了,匆匆取完快递,就向晓梦宿舍走。
走半路,就见大家都向一个方向走,说是有人跳楼了,本着有热闹必须看的原则,童真先跟着大家去看了热闹。却看到了,让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晓梦,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表情安详,似乎真的以这种方式得到了解脱。血,像一张迎接她的红毯,围绕着她的身体,铺散着。
童真望着她,呆愣了许久,久到法医到场,久到晓梦被装进袋子里拉走了。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沸腾了起来,一种不知名的气要从身体里喷涌出来,涨的他眼睛生疼,甚至眼前的景象都不再那么真切。
牙床也涨涨的,感觉牙齿在向外突出,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两个突出唇外的犬齿尖。
他的指尖也在隐隐作痛,童真抬起手看了一眼,心中暗暗一惊,原来的指甲已变得厚厚的像女孩刚刚做完美甲的样子,指甲尖也变的尖尖的,锋利无比。
他对自己的变化只略略惊讶了一下,也没有过多想,他要找沈哲,直觉告诉他,晓梦的死一定跟沈哲有关系。
但他不知道沈哲是什么专业,正在他想该问谁的时候,他想起前些日子沈哲给了自己一个联系方式。
他翻了翻兜,正好今天穿的是那天的外套,掏出了那个被自己捏成一团的纸条。拿起手机照着号码,给沈哲发了个消息“孙子,晓梦死了”在打到“死”这个字的时候,他的泪落了下来。
“她死了,关我什么事?”沈哲回复的很快,“她自己心理素质低,自己选择的,又不是我推的”
看着对方发的文字,童真似乎都不认识字了,气向外顶的感觉,使他开始有些眩晕,眼前的景象也更模糊了一些。
“孙子,我有个东西要给你,今晚9点,6号楼3号实验室见”。
童真也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来,所以又加了一条“是晓梦生前让我转交给你的”。
他看了眼手机,现在是18点54分,还有两个小时。
他感觉自己的牙有点支的厉害,便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个口罩带上了。
天还没有完全黑,但他的眼睛却因为涨的疼而见不得光,只能将帽檐压的更低些,又把长了长指甲的手往袖口里缩了缩,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把东西收拾了一番。
等把东西都收拾进了新到的背包,童真看了眼时间,已经差不多。又换上了自己新买的一身衣服,本来这身衣服是他特意买来准备和晓梦一起出门溜达时穿的,既然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那他便用这身衣服为她送行!
同舍的舍友刚打篮球回来,见他穿的如此严实觉得很是奇怪,“真真,这大半夜的你穿这么严实去干啥?”
“自然是佳人有约啊!”童真以玩笑的口吻说道。
“呦,恭喜恭喜呀!你之前喜欢了那么久,终于有结果了?”
“嗯”。
“那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说着,还冲他飞了两眼。
“嗯”。是有结果了,只不过结果是她没了。一想到这里,童真的鼻子一酸。愤恨,怒意又增长了几分,新长出的指甲将手掌刺的生疼。
第6章
童真没有选择从大门走,转而选择了一个平时都没人去的方向。
这地方的草木茂盛,只要不是冬季,蚊虫众多,没有人能抗的住,所以那些偷偷摸摸的情侣宁可走半个小时去操场那边的树林也不在这边。
他走到这个方向的卫生间里,把窗子打开,向下望了一眼,便从这五楼跳了下去,中途攀了一下三楼的窗台减缓下坠速度,落地无声。
又用自己能到的最快速度跑到了实验楼。
他选择了这栋老实验楼,这栋有着几十年的历史老楼,这栋承载着他许多记忆的老楼。而且只有这栋楼的3号实验室里,有一个常年不锁的窗子。楼里没有贵重实验器材,所以这窗子的锁坏了,也一直没有人修。
他走到这个不锁的窗子下边,轻轻一跳,便跃上了三楼的窗台。一只手扒着窗子的滑道,另一只手按住玻璃一滑,便打开了窗子。
两只手用力一捞,便翻身进了实验室,选了靠近门口的一个操作台,躲在了台子下面。
童真将手机按亮,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到9点,便坐在地上等待。
9点刚到,手机开始为定时震动,童真将定时按掉,这时他听到楼下传来一个人上楼的声音。
踏,踏,踏,越来越近。
童真的手越攥越紧,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手心流出,也没有去看,胡乱的用衣服擦了擦。
现在的他满心愤恨,只想撕咬,想把这个人撕碎,想吸干这人的血。
愤怒使他的面目狰狞,他感觉自己头皮发紧,面目又开始慢慢发涨,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他甚至都感觉眼前更加模糊,口中干渴。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来的人走到童真所在的这个操作台旁边,打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向室内,四处晃了一圈。
似乎因为没看到任何人而想回去,还嘟囔了一句“这也没......”,刚说到“没”字,童真一下子从台子下窜了出来,他想看看来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但因为眼前模糊,便一下子窜到了来人的面前。
“鬼呀!”沈哲大叫一声,还没等他跑,便再无声息。
童真见来人正是沈哲,便一把扯过对方的肩膀,甚至因为爪甲过于锋利,肩头都被撕裂开。
在沈哲有反抗的意识之前,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滚烫的血液喷涌而出,沈哲的手机也被甩到了一边。
童真的干渴,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他开始贪婪的吮吸,在血液的灌溉下,他的意识也开始慢慢回笼,才骤然的明白过来刚刚自己做了什么。
他猛地一把松开了手里的人,看着沈哲“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开始抽搐,拼命的呼吸。
楼下传来几个人的呼喊声,应该是刚才沈哲大叫和手机的亮光招来的人。
童真用袖口擦了一下嘴,回身,又从窗口跳了下去。
楼下来人正是看管此楼的保安,他本来跟几个保安朋友在附近聊天,看见楼里移动的亮光便同几个朋友过来看看。刚走到附近,又听一个男孩尖锐的一声“鬼啊”,几个人赶紧跑到了门口,但看到门上锁着锁链,所以那个保安又跑回值班室取的钥匙。
等到童真吸够了血,这几个人才进到了楼里。
保安打开了实验室的大灯,看到挨着门口的实验台边躺着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脖子的孔洞还在咕嘟咕嘟的冒血,人还在抽搐的挣扎,“快找医务室,找医务室,报告上级,快!!!”一个保安喊到,另一个保安听到这句立刻腾腾的往楼下跑。
保安见这男孩似乎要说什么,便将耳朵贴近了对方,但最终只听对方一直在重复一个字“鬼”。
等医务室的人到的时候,男孩已经气息极弱,大家又急急忙忙地找车往大医院拉,院里的领导也很快到了。
最后经过大家的一致探讨,觉得昨日已经发生了一件人命案,如果这事再说出去,委实不好交代,况且这男孩尚有生命迹象并没有死亡,便将这件事压了下来,想等警方调查之后再做抉择。
童真没敢在当天晚上回宿舍,在学校内一个监控照不到的地方麻木地坐了一夜又一天。
所兴,童真自从复学之后几乎不与他人来往,与同宿舍的舍友也不过偶尔交流,唯一来往的人,是晓梦,而她已经不在了,便再也没人找他了。
又黑天了,童真才觉得自己渐渐有了点人的气息,心里也开始有一点点后怕,看一眼时间,已经是午夜。
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回到宿舍的厕所楼下,纵身一跃,又是先在三楼窗口用手扒了一下,再用脚蹬一下,就这么攀到了五楼。
进了厕所,把脏衣服都脱了下来,只穿着自己平时半夜上厕所那么多,把剩下的衣服和鞋子裹成了一个团,抱在怀里,又走到公共洗衣房,将脸胡乱的洗了洗,把衣服和鞋子扔到了一个洗衣机里,就回了宿舍。
宿舍里只有他自己,他先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又有些恶心,最后把牙使劲刷了一通才算完。
做完这些,又在床下的椅子上呆呆坐了好久,久到天都大亮了,他才如梦初醒般,起来重新找了身黑衣服穿,仿佛是在为晓梦祭奠一般。
背上了自己准备好的装着衣服的新背包,又到洗衣房拿出了洗好的衣服,用个深色的塑料袋装好拎着出了大门。
出了大门,便将衣服找了个垃圾桶扔掉了。
他想了想,他怕这时候回家会被自己母亲发现不对劲,左想右想,决定去找自己在南方帮忙的表弟。
童真打开手机,找出当初表弟发给自己的地址,又打开地图,看了看路线,脑中已经有了方向,便给母亲发了个信息,说自己最近有个重要的实验,大约一个月不能联系她,等母亲回了信息,便将手机卡取了出来扔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因为是在白天,他不敢用出自己的能力,便一步一步溜达着走,或者找个路边坐着,等天黑的彻底了,便用出全力奔跑。正常开车需要一天半的路程,硬是自己跑了两天半到达了目的地。
第7章
本来童真的表弟邹正是在北京念书的,年岁与童真相同,只是月份小了点,俩人因为这事小时候没少打架。
后来表弟发现,打架解决不了问题,就努力学习,用成绩嘲笑童真不配当哥,让他叫自己哥,童真一气之下奋发直追,俩人比起了成绩。
高考过后俩人上了差不多的大学,童真选择了化工类的专业,表弟选了医学类的专业。
后来在大学期间,童真患上了血液类疾病,为此,只能不断地休学。表弟为了他,本来学基因的他,考了血液学的博士研究生。
童真的病很奇怪,可以说他是血癌,但又不是典型血癌,因为他不止白细胞无序增长,他的血液内的其他细胞也无序增长,只不过最先被发现增长的是白细胞,所以被定义为了血癌,后期各个细胞数目上升,竟达到了平衡的状态!
童真成了表弟团队的研究对象。但表弟的努力并未达到实质性的帮助,因为一味的消灭增加的细胞是不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而更换骨髓,也是这个家庭承担不起的。
所以最终童真选择了活一天算一天,反正治不了,不如乐呵一天算一天。
转机出现在去年,另一个研究室的刘教授找到了童真的表弟,因为他研制出了一种新型药物,这个药物可以直接影响基因表达,从而抑制细胞的过分复制分裂,只不过因为是新研制的,不知最终效果如何。
童真听表弟说这个消息,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最后都是一个结果,这个还有点希望,不如试试。
正好他住的这个医院又与这个实验室有合作,医院也因为这个原因,免除了他后续所有的费用包括住院与吃饭。
这无疑是一场及时雨。
而幸运的是,童真恢复健康了。
几个月前,南方的一个实验室邀请童真的表弟帮忙,所以也就有了童真奔袭两天半的事。
童真按着地址来到了研究所,没有了能联系的工具,他选择在大门口等待,心想如果这一天没能堵住表弟,那就等半夜进院了再找。
最终,童真还是在半夜翻进了围墙。
他勉强记得之前俩人通话时表弟说过自己住在2号楼的三层,但具体哪间好像没说。
童真便一栋一栋地找,这个园区的大号楼靠近在大门口一侧,小号楼在靠里的一侧,找个半个小时,总算找到了2号楼。
童真绕着楼转了一圈,看到3楼有间屋子的窗户没关,便用力一窜,双手扒在了窗台上,一个引体向上。
“嘭!”的一声,一个大水桶砸到了头上。
“草!”童真一声惊叹。
“哥?”屋里的举着水桶想再来一炮的人瞬时不动了。
“正正?这是你的屋子吗?”童真一边往上爬一边问。
表弟赶紧把童真给拉了上来。
“哥,你咋来了?”看了看他,“还是以这种方式来的?”邹正很是纳闷。
“我?啊!我想你了。”童真顺口胡编了一个理由。
“想我了?想我就用这种方式来找我?我还以为大半夜的进贼了!你至少给我发条消息啊?”
童真确实是想给邹正发消息的,但他扔手机卡的时候把这茬给忘了,等到研究院门口的时候想起来了,但晚了。
“啊,我手机?我手机半路上坏了!”童真又顺口胡诌。
“半路上?坏了?我看看!”邹正很是怀疑,向童真伸手。
童真一看这情形,手机也是铁定保不住了,所以在掏手机的时候,顺手把手机给捏坏了。
放到邹正手里的自然是坏掉的手机。
“哥,你这是摔到哪了吗?摔伤了吗?”邹正看着受损严重的手机紧张地问。
“啊,半路被一个石头给绊倒了,没事,都是小事,都是小事,哈哈!”童真尴尬地挠了挠头,“那啥,正正,你还有没有多余的手机借我用用,我给你大姨回个消息。”
“啊!有,我有个平时用来联系家里人的手机,你先用吧,你把我手机卡扣出来就行。”顺手把桌子上的一个手机递给了童真。
童真就想用他的卡才这么说的,他的卡早扔了,还哪有卡?所以只好说,“没事,都一样,来回换卡还怪麻烦的。”
“那行,哥你咋方便咋用。”等到这时,邹正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哥,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啊,爬上来的”,童真一身冷汗。
“爬上来?”邹正疑惑地看着他,又趴到窗口往下看,童真紧张地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嗯,我联系不上你,就想先进来再找你,没想到正好,爬你屋里来了。好了,好了,你有啥吃的没有?我饿了。”童真怕他问个没完,一会儿都不知道咋编了,就找个事情支开这个话题。
“行,哥,你在这坐着等一会儿,煮方便面行吗?”
“行!”童真朗声回道,他才不在乎做什么。
在正正给他下方便面的功夫,童真用手机上网搜了一下自己的学校,看看有没有关于沈哲的消息。
没有??!可能时间短??
“来,哥,面好了”,正正把面端到了屋子里唯一的桌子上,又给童真拿了杯果汁。
“谢谢!”童真拿起筷子挑了大大的一口,虽说之前他在沈哲那里喝了不少血,但他确实已经三天没好好吃过饭了。
“嘶…”一阵剧烈的酸痛从犬齿处传来。
“咋了哥?”邹正紧张的问道。
“没事,牙有点不舒服,像倒牙的感觉”童真回道。
“哦,吓死我了,牙痛很正常,你生病时吃的好几种药都对牙齿有损伤,得过几年才能彻底好”,邹正为他解释道。
“哦!”童真感觉不是这个原因,因为之前他吃面从没有这种感觉,而且他感觉是牙齿中有孔洞的那种酸痛,很奇怪。
童真又想起了自己的指甲,抬起手来一看,已经跟正常的一样了,只不过甲床有点外翻,“对了正正,我吃的药对指甲有影响吗?”
“这个,还真没有关注过,会有吧,之前有过对毛发影响的例子,毛发和指甲都是由角蛋白组成,所以可能或多或少都会有影响的吧”邹正思考着回道。
“哦”。
接下来的几日,童真时不时就搜搜这类消息,仍然是没有!他疑惑了,难道对方根本就没死?只是自己觉得对方死定了?
半个月后的下午,童真一边在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一边在想,要不然回学校看看?
毕竟这么长时间网上都没有任何关于学校内的任何消息,那个沈哲估计也没有看清自己,而且再这么呆下去,表弟也一定会起疑的。
正这么想着,一条视频新闻滑了出来,“美国的佛罗里达州的一场地下自由搏击赛的赛场发生了极其恶劣的暴力伤人事件,受伤者已达百余名,目前已派军队前往镇压......”
第8章
“对,干,让他们坏!让他们四处欺负人!”童真激动的直拍大腿。
正这时,邹正推门进屋了,正看到他拍大腿,便问道,“哥,什么事这么开心?”
“你看新闻没?美国的新闻?”
邹正敷衍地点了点头,“嗯。对了哥,我要回北京了,我领导联系我让我回去,你是…?”
“啊,那正好,我正要跟你说呢,我也得回学校了!”童真顺水推舟。
“行,哥,不然你跟我车走吧,等到附近你再找车回学校”。
“也行,正好那我也省事”,俩人说好就开始各自收拾东西。
“正正,那车什么时候到?”
“一会儿五点十五研究院北门”
“嗯”
等俩人到北门,看到了一辆平时进野生动物园里才能看到的车。
“正正,是这车?”童真指着车问道。
从车上下来了两名军人,一个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邹正,走了过来,向邹正打了个立立正正的军礼,邹正向他略略弯腰致礼。
“请问您是邹正先生吗?”来人问。
“嗯,我是”。
“那请您上车吧!”说着,手向车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个,这是我哥哥,他跟我们一起”,邹正又拍着童真说道。
“好的,领导已经跟我们打好招呼了,请二位上车吧!”
俩人跟着坐上车,才发现车内还有两名全副武装的军人。
“这,这,这,哇......”童真从没看见过这种阵仗,惊讶的直拍邹正。
“你真牛逼啊!什么时候你等级这么高了?你怎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让咱们身板也直直!”童真又自豪又有些埋怨的说邹正。
“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正正抚了抚额头。
童真一会摸摸车里的配饰,一会用手指捏捏来人的武装装备,惊讶不断。
“您好,这位同志,我该怎么称呼您?”邹正向最初向他致礼的人问道。
“您叫我郑副就好”,来人回道。
“哈哈,正负,到底是正还是负啊!”童真在一旁笑道。
“哥!!!”邹正赶紧喊了一句。
“哦,哦,对不起,正负先生!”童真假装正经地道歉。
“哥,郑是人家的姓,副是人家的官职!”邹正颓着声音回道。
“啊,啊,郑副!”童真向郑副打了个歪歪扭扭的军礼。
“这位小兄弟很有趣啊!”郑副看向童真。
“嘿嘿…”童真害羞地笑笑。
车子已经向出城的方向行驶,但到了高速口却堵住了,每个车辆都在被不同程度的盘查。
司机看了看情况,猛打一个方向盘,直接将车开到了一个类似指挥室的地方,下了车,向对方亮了一个证件,并跟对方简单交涉了几句。
回到车上,直接开到前面的一个闸口,刚才看证件的人向看管闸口的人挥了挥手,闸口被打开,车子开上了高速,继续向北方行驶。
“这?怎么查这么严?又有重大案件了?”童真问道。
“不像,”邹正思索着。
“为什么?”
“哥,你什么时候见查人要查人眼睛,嘴巴和手的?”
童真一回忆,还真是!那些人就是拿着手电筒照着人眼睛,又让人张嘴,又伸手。
“那他们在查啥?”
邹正没有回答童真的问题,转而问向郑副,“发生什么事了么?盘查这么严?是又有什么新的事了么?让我回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连串几个问题。
“对不起邹正先生,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我们只接到平安将您护送到北京的命令”。
“正正,你一个学血液的,跟人家病毒有什么关系?”童真笑道,又把邹正的手机拿出来,“我上网看看大家都怎么说的”。
童真打开手机翻了一圈,“没有?”
“什么没有?”
“网上没有任何一条有关这事的新闻?!我刚看到一条,还没看两秒呢,视频就被下架了!”童真又嘟嘟囔囔几句,最后说了句“真奇怪。”
邹正本来就皱着的眉头,挤的更紧了。
汽车一路高速奔袭,仅用一天不到,就到了童真学校所在城市的附近。
“对对,前面那个高速口,给我放那就行!”童真指着高速上的牌子说道。
“对不起,这位同志,我们不能把你放在这”,开车的司机道。
“啊?为什么?”
“因为这里封城了!”郑副回道。
“封城???!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严重?”童真惊讶的叫。
“对不起,我无法回答你”。
“那,那......”童真一时不知道该去哪了。
“哥,不然你跟我去北京吧!”
“不行!你大姨和你姥都在城里呢!”童真又转向郑副“正负先生,麻烦你在附近哪个能下高速的地方把我放下来吧!”
“同志,你进不去的!”
“我求求你了,我家人还在里面!”
“哥,真的很危险!”
“不行,不行,我必须回去!!!”
“同志......!”
“车停下,停下,我要下去!”童真崩溃叫道。
“哥,这是高速!”
“走应急车道!走应急车道!停!停下!”童真将身体探向前座,被位于后方的武装同志一把给抓住,童真一个回手,那人一下重重的跌回座椅。
“同志!”“哥!”俩人齐喊。
“正正,我必须回去!”童真带着泣音乞求道。
“同志!!!”郑副加大了声量的喊道,“那里已经被军队围起来了!”
“什么?”邹正和童真俩人齐声惊道。
“那里现在有一种怪病肆虐,发病源头就是你的学校附近的一个医院!”郑副看向童真。
?!
“我不怕!你们就是把我拉走了,我也得自己回来!”童真铁了心。
郑副看着童真坚决的态度,“哎~”最终叹了一口气,“小王,一会儿找个服务区把车停一下吧!”
又看向童真“那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谢谢,谢谢”童真把头一下一下地嗑在座椅背上。
“哥,你要是实在进不去就别逞强,你再来北京找我!”邹正帮童真把包背好。
“嗯”。到服务区,童真下了车,车继续向北京开去,童真等看不见车了,向城中走去。
一边走,一边用手机给母亲播了个电话,没接通?又给外婆播了个电话,也没接通?!
走着走着到一个路边,一个武装严实的车开了过来。
“干嘛的?这里不让走,快回去!”那人很是强硬。
“你好,我要回家,我家在城里”,童真乞求道。
“不行,不行,城里戒严了,不让进!”
“求求你了,我妈和我姥还在家里等我!”
“不行就是不行!”
童真一看说不通,索兴就不说了,又回头朝来时路过的一个树林走去。
那车一看他走了,也就不再管他,径直开走了。
童真怕一会又看见什么这不让那不让的人,就找了一颗壮实的树,跃上了一个粗壮的枝杈,从包内翻出那套黑色的衣服,换上衣服,然后坐在树上等天黑。
等天黑透了,童真从树上跳了下来,向城内奔去。
第9章
城里一改往日的灯火辉煌,整个城都黑黢黢的,只有几块有几盏明亮的大灯还在照着,路上时不时地开过白天看见的那种武装严实的汽车。
童真远远听见汽车的声音就躲到小胡同里,等车走远了,再回到大路上,就这么躲躲藏藏,又不断地调整方向,差不多到了后半夜,才来到自己家楼下。
他在远处先看了看楼道口,一样的黑黢黢。
但他总觉得哪里跟以前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心里也总是坠坠地感觉很不安,又怕自己在楼道内遇到什么病原体,便决定从窗外翻进屋子。
童真又绕到南边的阳台下边,一个起跳,跳到了三楼的阳台,这时的童真突然感觉到一阵凝视。
他回头看了看,又什么都看不到,到处都是黑黢黢的楼,没有一丝灯光,真奇怪!
童真抬腿登到到阳台的栏杆上,抓住楼体上的一根排水管,顺着排水管就爬到了五楼。
童真轻轻打开了阳台的玻璃门。
“妈!妈!”没人应声?
又往客厅另一边的卧室走“姥姥!姥姥!”
童真打开卧室的门,没人?!
“不要动!”一个东西抵在了童真后背的心脏处。
???!!!
“什么人?”童真又惊又怒压低声音道,“你们把我妈和我姥姥怎么了?”
“不要激动,她们现在可是我们的贵宾。吃的好睡的好,并且没有异变人的打扰,这个你不用担心,但是只有一点不好…”
“什么不好?”
“就是她们日思夜想的你,不在身边啊!”
童真转过身来,一个身材高大,一身黑衣,蒙着面的男子拿着类似枪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心口。
童真静静地看着他。
在对方以为他会因为母亲和外婆而与他们谈条件的时候,突然左手抬起,一挽夺下了对方的武器,右手稍用力一推对方胸口,对面的壮汉“呼”的一下飞了出去,撞到了电视对面的墙上,又滚落在沙发上。
趁着对方起飞的时间,童真拿着夺到手的武器奔到了阳台上,阳台上正有一个人等在这里,童真朝对方扣动了扳机。
什么也没发生?!
童真以为是自己没上膛的原因,一边向对方飞起一脚,一边上膛,不好使?!
弄半天,对方在拿这个吓唬自己!童真一气之下将这‘枪’砸在了守在阳台上这人的头上,这人被砸的直接倒到了地上。
童真跳上阳台的栏杆上,刚想往下跳,看到几个人在地上等着,又有几个人在三楼半的地方还在向上爬。
屋子里的人这时已经快跑到阳台,童真一个纵身,又跳向了六楼,刚攀上六楼的阳台,就感觉左肩好像受到一个重击。
童真借用右手力,一个寸劲,跃上六楼阳台,又用双腿一蹬,直接跳上了楼顶。
楼顶上也有人!
那几人本来守在六楼蹬顶的楼梯口,结果看到他直接从楼檐跳了上来,先是齐齐一惊,但片刻就一起向童真这边奔来。
童真用手一摸左肩,有一个伤口,还在流血,伤口里似乎还有一颗子弹。
他跑向另一个方向,那几个人的速度比他要差许多,童真借奔跑的速度直接跳到了另一个楼顶,又跳另一个楼的低一点的阳台,就这么东拐西拐。
但身后的人总是不断,刚刚甩开一伙人,不一会又有另一伙人来追,真奇了怪了,难道他们有定位不成?!
童真想到了肩头的这枚子弹,一般的子弹,打在人体上都会在肉体里高速旋转达到损伤人体的目的,这个子弹很奇怪,不疼不痒,就是有点木木的感觉。
童真的第六感告诉他就是这枚子弹在作怪!
童真跳到了地上,一边东拐西拐地跑,一边扣这枚子弹,子弹不大,但费了好大的劲,才一点一点把子弹从肩头内部给慢慢怼到了洞口拽了出来,果然是有猫腻!
子弹完整,上面还有一个很小的红灯在一闪一闪的。
童真刚想把子弹捏碎,但一想不能便宜了这帮孙子,就一边跑,一边想对策。
正跑着,就听见“喵!”的一声惨叫。
是童真在翻墙时没仔细看,踩到了一只趴在墙顶的猫的尾巴!童真看着吓的快跑没影的猫,愣了下,又笑了笑,追了过去,那猫跑不过他,拐了俩弯,就被童真按在了地上。
“对不住了猫大哥,刚才踩了你尾巴是我不对,但我还是要有求于你哈!”
童真嘟嘟囔囔说罢,童真拍拍了猫猫的屁股,“快走吧!”
那猫本来就被他踩了尾巴给吓了一跳,这下更是吓的魂快没了,童真一松手,那猫就“蹭”的一下窜没影了,童真则在原地找了一个能遮挡住他的地方藏了起来。
不过片刻,几个人的脚步声传来,“刚才还这停留呢?”
“把定位打开,看看哪去了?”
那人把手臂上的手表样的东西按亮,看了看,“两点钟方向,30米”。
几人嗖的一下跑没影了。
童真等几人一走,就立刻向另一个方向奔去,现在他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的家人,因为他们没有抓到自己,那他们就会一直好好养着自己家人。所以当务之急,是自己该去哪里?
因为这些人应该不是为国内服务,如果是的话,那么表弟被接走的时候自己也会被一起接走。
而且这些人也明显不是普通人,身体素质不是普通人能比的。虽然他们身体机能已经大幅度提升,但照自己比来还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些人就是奔着自己来的,顶着封城这么严重的事,半夜埋伏在自己家,等他自投罗网,所以很可能是要利用自己做什么!
想清楚这些,童真决定先去找表弟,万一自己真的跟当下的事情有关系,那自己一定是要为祖国出力的,至于母亲和姥姥,她们眼下应该不会有任何危险,这就足够了。
童真凭着记忆,向来时的城外方向跑去。等童真跑到了白日休息的大树,天已经见亮了。
童真跃上了树,浅浅咪了一会,肚子有点饿了,就醒了。他看了看左肩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仿佛从来没有受过伤。
童真拿出手机,给邹正发了信息,没有提回家的遭遇,也没有说母亲和外婆失踪的事情,只说自己没有进的了城,自己想去找他,问了他的地址。
邹正很快回了消息,把自己的地址发了过来,并叮嘱童真一路上多加小心,有什么问题也要及时联系自己。
童真给他回复了一个“嗯嗯”并发了一个笑脸。
又打开地图,看了看方向,向最近的村镇走去,因为他的肚子已经跟打雷了一样。
一路走走跑跑,还未到中午,他便找到了卖吃食的地方。
这个地方虽然没有武装齐全的巡防,却是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有人也是零零星星三五成群地走。
童真看见有人路过,赶忙上前,“大哥,麻烦问一下,这里什么地方卖吃的?”
第10章
那大哥和他的同伴立刻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铁锹和耙子,眼中充满着警觉。
但看到童真整个人愣住了,半天又没动作,那个大哥才问了句“你说你要买吃的?”
“嗯,”童真点了点头,“大哥,请问附近哪里有卖?”
“你是正常人吗?”那大哥又问。
“啊?什么意思?我?正,正常啊,为什么这么问?”童真很是疑惑。
那大哥听他这么说,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手电筒,转头跟他伙伴说“你俩,抓住他胳膊!”又指另一个人“你,抓住他头发”。
这几个人抓头发的抓头发,抓胳膊的抓胳膊,童真更迷惑了,但看这几个人又不像坏人,就随着这几个人去了。
那个大哥一只手扒着他的眼皮,另一只手拿手电筒照他的眼珠“嗯,看着不像”,又向抓着童真胳膊的一个人说“老王,你再来看看”。
那叫老王的也过来看看“不是,放开吧!”这几个人闻言都各自送开了手。
“这位兄弟,实在对不住了啊!”那位大哥说到。
“没事没事,不过,大哥,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啊?怎么哪哪都没有人啊?”
“兄弟,这不是说话的地,正好,我们哥几个也要回家吃饭,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好!”童真便跟这几个兄弟一起来到一个有高墙的院子。
为首的大哥在大门的电子锁上按了指纹,几个人便一同进了院子,院子里人很多。有做饭的,有教小孩学习的,也有在干其他活的,童真看呆了。
“走啊!进来啊!这位小兄弟”,老王一只手拍了拍童真的后背,示意他跟着进。
“这,这是?”童真问向老王。
“来,先洗手,咱们边吃饭边说!”老王带着童真跟他们几个一桌。
饭菜不错,荤素搭配,那几个人都喝酒吃菜,就童真盛了带尖的一碗饭,大口大口的吃。
“小兄弟,你慢点,饭多着呐!”老王说道。
“兄弟,你怎么饿成了这样?”那大哥问道。
“我两天没吃饭了,我平时饭量还大,”童真一边噎着,一边回答。
“哎呦,慢点慢点!”老王又给递了杯水。
“大哥,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之前去了天津,那边封城了。”童真问向那大哥。
一听这话,那大哥立马警觉了起来“你去天津了?”
“啊,啊,是啊!”童真看着大哥略微扭曲的表情吞吞吐吐的回道。
“那你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什,什么人?”
“就是看到你就追你跑个不停!”
!!!童真心里一惊,他们怎么知道?
“啊,啊…”童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到底碰没碰到啊?”
“碰到......会怎么样?”童真迟疑地问道。
“他们就会用爪子撕扯你,用牙齿咬你!”老王比划着“他们会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然后呢?”
“然后你也会变成那样,变的像个电视里演的那种行尸走肉”。
“啊!那没有,我只碰到几个人,他们开装甲车,还撵我,不让我进天津。”童真没说真话,因为他不想多费口舌。
“哦!”听到他这么回答,这几个人明显松了口气。
“小兄弟,你不知道这玩意现在闹的可凶啦!现在晚上都不让出门,不让点灯,门窗必须关好!”老王说道。
“不然那玩意就闯进屋,把人吃了”另一个人补充着。
?!“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变异的人!”另一个兄弟接道。
“变异的人?”童真问他。
“对!这种东西,力气极大,行动速度极快,一个人根本打不过它!”老王接道。
“几个人打它一个也费劲,而且黑天行动力更强,白天它好像眼睛不是特别好使!”另一个人接道。
“所以我们只在白天才出门,而且必须有至少三个成年男子一起,才可以!”
“这东西这么厉害?”童真惊讶道。
“是啊,现在弄的人心惶惶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半个多月前离开天津的时候还没有呢?”童真问。
“开始?大约一个礼拜前吧!”老王回忆着。
“具体怎么回事?”童真追着问。
“看来你是一点也不知道啊!你不看新闻吗?”
“我看了啊!没有啊!”童真突然想到之前看的视频“不,有,我看到过,不过就几秒钟,然后视频就没有了!”
“可能怕引起恐慌吧,毕竟想跑也没地方跑,国外比咱们这还厉害”大哥说道。
?!“国外比咱们还厉害?”童真眼睛瞪的像铜铃。
“哎呀,这外国新闻都不报!我有一个亲戚在国外念书,一个多月前就跑回来了!说国外老吓人了,那玩意逮到人就吃啊,那边的警察看到都跑啊,用枪还轻易打不死,老吓人了!”另一个兄弟说道。
“他们不抓那玩意?老李,那你那亲戚怎么跑回来的?看到那东西还能回来?”老王不信地问。
“我那亲戚的对象是外国人,她男朋友的家人在那边,都发给她看视频了!然后就让她俩赶紧买飞机票回国了!”
“现在呢?”
“现在她俩都在城里呢!”老李很自豪,仿佛回国的是他。
“那她有没有说国外这东西是怎么开始的?”童真很是好奇。
“她也是听说,说是搁一个地下搏击场开始的…”
“搏击场?”大家异口同声。
“嗯,说是打架打一半,突然一个就疯了似的咬另一个,别人去拦,还把拦架的都给咬了。本来大家都没当回事,只是要抓住这人,结果还让他给跑了,后来那些受伤的,就都变这玩意了,这玩意力气大,跑的快,很快就感染不少人…”
“啊!”大家又异口同声。
“那咱们这的是这玩意嘛?”老王问。
“不知道啊,但听着描述应该差不多少”,老李回他。
“听着描述?合着你们也没见过?”童真问。
“肯定没见过啊!谁见过还能活啊!”老李嘟囔着。
“那这附近有人受伤么?”童真又问。
“咱们这个镇没有,最开始就是城里一个医院,警察去了,不好使。然后是带抢的警察,才稍稍控制住。那玩意看到枪都不怕,后来上的军队,封了城,听说现在还一点一点搜寻漏网之鱼呢!那玩意一但跑出来可不得了!所以早早就通知我们了,你也看到了,现在孩子都不让上学了,都在家上网课呢!”
“就是啊,不知道这得多长时间!”
“我看这院子里这么多孩子,是你们现在都住在一起吗?”童真问道。
“是啊,自从有这事,上边就通知我们,让我们几家合成一家,我们就都来大哥家了,大哥家房子大,墙还高”老王回道。
“哦”童真点了点头。
“诶,小兄弟,你之后要去哪啊?”那大哥问童真。
“我要去北京,去找我表弟”,童真回道。
“北京好,首都,肯定安全”。
“那你路上一定一定要多加小心!”大哥重重地说道。
“嗯!”
吃完饭,大哥又给童真拿了好几个馒头,好几张饼,还有几瓶水,说怕他路上渴了饿了,留着吃。
童真要给大哥留钱,大哥说什么也不要,没有办法,童真出了大门,又绕到另一边,从墙头给扔了进去,然后匆匆跑走了。
等童真离开大哥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四五点钟,太阳也只剩下多半张脸了,天色渐暗,路上已经看不见一个人了,童真便奔了起来。
第11章
晚上六点多,童真来到北京城外,这里只有一个简单的差不多一米多高的铁丝网围着,童真刚想跳进去,突然被高声嚇止。
“喂!喂!停下!干嘛的?”那人语气又急又强硬。
“你好,我要进去”
“这里不能进!”
“为什么?”
“这里是防护网,不是大门!”
“大哥,就这么小的防护网能防住谁啊?”童真很是不理解。
“小?你看清楚!”那人随手从地上拾起一个小木棍,向上一扔,在那小木棍与空中一处接触的刹那,呼的一下,木棍烧了起来,童真也清晰地看到了一小片网状的纹路。
“这是?”
“电磁脉冲防护网,所以你是进不来的”。
“那我怎么才能进去?”
“沿着铁丝网,向你左手边方向走,一直走到有门的地方就可以了!”那人指了指方向。
“哦,谢谢大哥!”童真听话的沿着网子走了过去。
大约走了二十里地的样子,童真看到了一个“大门”,说它是门,它也不是门,充其量就是一个汽车限高杆,但在这杆的内外都站满了武装齐全的军人。
童真来到了大门前。
“什么人?”
“长官,您好,我要进城!”童真陪笑道。
“现在只准出!不准进!”那人态度坚决。
“啊?那他们为什么能进?”童真指着旁边的一辆汽车。
“那是给城里运送物资的车!”
童真见对方态度坚决,就想大不了一会儿走的远些,等运物资的车来,自己扒在车底过呗。
刚这么想完,那车底就被揪出来一个人。
童真:......
那人被压着走到一个全是穿着白色大褂的人的桌子前,那些人拿出一个印章,警卫把被抓人的衣服下摆给撩了起来,那白大褂人“卡”的一声,在那人身上就按下了一个戳。
童真想道,难不成他们回回抓到人还得个个撩衣服看?
正这么想着,只见那些人送开了对方,忽的,附近的警报响了起来,童真刚戒备起来,只听抓人的警备对着被抓人说道“你走吧,等你离开这里10米开外,这警报就自然不响了!”
童真:?!这么先进?
果然,在那人离开10米之后,警报解除了。
童真一看,这个方法是行不通了,便同对方说道“你们领导呢?我可以跟对方沟通一下么?”
那人仔细看了他一会,“那你稍等一下!”那人转身进了大门去了。
不一会就见里头出来了一个跟刚才人穿着不一样的人,童真一看,这人应该就是刚才那人的领导,便主动上前“你好。”
那人还在回着电话“嗯,好,我会注意的,就这两天是吧,我们会尽全力保护好他的!嗯,嗯,好的领导!”
童真等对方挂掉电话,又说了一遍“你好?”
“嗯,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想进城…”
“不可以”
“我的表弟在研究院,他让我来的!”
“那请你联系你表弟来这里接你吧!”说完这句,那人转身又走了回去。
童真一看,依靠自己是进不去城了,便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邹正的电话。
“嘟…嘟…喂?哥?”邹正很快接了电话。
“正正,那个天津我没进去,人家不让我进,我现在在大门这,看大门的也不让我进,你来接我一下啊?”童真觉得天津的事没法在电话里说明白,就顺口扯个谎。
“哥,你在哪个大门呢?我现在就过去!”
“哪个大门?”童真抬头看了看,见没什么标识,又问向看门的人,“喂!兄弟!这是几号大门啊?”
“这是东南11区A门!”
“哦哦,好,谢了啊兄弟!”童真向那人大喊,那人摆摆手。
“正正,这是东南11区A门”
“好好,哥,你就在那等着啊!千万别离大门太远啊,我马上就到!你等我!”电话里邹正一边紧张地告诉童真不要乱走,一边在着急的锁门下楼,接着童真就听对方挂断了电话,电话里只剩了忙音。
童真听他这么说,就在门口不远挑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等着。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城里还是灯火辉煌,而城外已经看不见一点亮光。
童真就这么面对着大门坐着,正坐着,忽听附近“嗷!”的一声。
“什么声?”童真站了起来望向声音来处。
“警戒!警戒!!!”大门附近的人都如临大敌一般,又从大门内涌出一堆人,各个装备精严,他们拿着枪以战斗姿态冲出。
童真看着他们都冲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一边跑一边还不忘保持队形。
童真正看着热闹,感觉身体后方一阵急促的风,刚回身,只见一个人拿着一个类似注射器的东西奔着自己的脖子就过来了!
童真立刻向后弯身,用手在地上一支,一个旋转,踢在了对方的面门上,趁着对方抚脸的功夫,跳起来就向另一个方向奔。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前前后后不过两秒钟,大门那边的时候还在望向那队人的方向,等看过来的时候,童真和抓童真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多亏我小时候学过街舞,没想到搁这用上了!”童真一边跑,一边嘟囔。
跑着跑着,童真感觉已经甩开了刚才追着自己的人,便放慢了脚步,刚要坐下休息一下,童真便听到自己做实验时听到过的一个声音,闷闷的“啾”的一声。
童真听见声音没用大脑反应,身体直接一个起跳,便跳到了旁边的一个树冠上,又是“啾”的一声,童真又跳到旁边的一个围墙上,又是“啾”的一声。
接连不断的“啾”声,童真没有办法,又撒开丫子狂撩,那人也在后边追自己,还不断朝自己发射武器,“没完了!”
但那人速度明显不及他,在童真速度全开的地跑了半个小时,那人早就看不见了。
这时童真想起自己表弟了,估计对方已经差不多到大门那了,他想让正正在大门那等自己一会,如果速度全开,他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大门那。
童真一摸兜,什么也没有?!又里里外外地翻了一遍,最终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手机丢了!丢哪了,他也不知道,毕竟这一路他一直跳街舞来着,早不知道甩哪去了!
童真又骂了一句。
联系不上了,童真又累,又怕那伙人来抓自己,便向四周看了看。
看到路边有一个草垛,他找了一个豁口,用力挤了挤,给自己挤出了一个小窝,放下书包,躺了下来。
刚想咪一会,就听外边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人呢?”一个人问道。
“应该就在附近,前面的人没看见他过去”
“那能去哪呢?”
“大家在附近找找!”
“那能在哪呢?”另一个人又自问了一遍。
“分开找找!”四周又归于平静。
童真听着外边已经没了声音,觉得此地还是不宜久留,因为对方说了,他们前边还有同伴,既然他们一直没有接到前方的来信,那么他们迟早会找到自己的藏身之地,想到这,童真决定出去冲一冲。
他刚背好书包,出了草垛,就听头顶一声“嘻嘻,你果然在这!”
第12章
原来他们根本就没走,一直在这等着呢!!!
童真被这一声惊出一身冷汗。
他回头看了一眼,草垛上正半跪着一个人,盯盯地看着他,面带微笑。
无暇给那人一个笑脸,童真回头就要跑,可还没跑的这功夫,他就发现,对面已经站了十来个人,拿什么武器的都有,拿枪的,拿锁链的,拿网的。
“你们也真是看得起我啊?来这么些人?”童真镇静下来,呲笑道。
“no,no,no”为首的人摇着食指,“可不止我们,还有其他几个方向都布置了人,只不过他们还各司其职地在之前布置好的地方等着你!”
“就为我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还用这么大阵仗?不远万里?异国他乡?就为抓我?”童真特意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虽然对方这个人是亚洲人样貌,也说普通话,但他一直认为对方并非本国人。况且还有几个外国样貌的。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价值!”对方回道。
“果然”
“什么?”对方懵了。
“你们果然是一堆洋鬼子,汉奸!死串!!”童真怒了。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们各有各的所求!”那人耸了耸肩。
童真看着对方无所谓的样子,不禁又想起之前害死晓梦的沈哲。
在玩弄晓梦的时候,这是这般,无所谓。
狂怒瞬间席卷了他,他感觉自己的指甲床被劈开了一般,眼睛又有向外突的感觉,牙齿也突出了嘴唇,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大家小心!他这是?异变了?”那人惊叫一声。
大家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怎么回事,听见这个人说话的声音,童真一下子冲向了这个人,并伸出指爪,抓向对方,速度比之前的速度提高了五倍以上!
如果用裸眼的话,之前还能看见一个残影,现在,是根本看不到,只能听见破风声!
那人只来得及抬起胳膊阻挡,童真已经来到他面前,他斜向下一抓,那人的防护衣就被抓下半只袖子。
“嘶…”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另一个拿着锁链的人这时扑了上来,用锁链的一端套在了童真的脖子上,童真回手一拉,那人顺着锁链就被甩地飞了起来。
拿网的人此时也将网罩在了童真头上,又用手拉了网边的抽绳,童真像一个蝉蛹一样,被兜在了网子里。
大家见童真被网住了,纷纷扑过来,童真双手用力一撕,那张特殊材料制成的网子,就这么四分五裂了。
众人停下了向前扑的步伐,他们是来挣钱的,不是来玩命的。
此时的童真,神智已经不是很清楚,整个人犹如野兽一般,虽然视力差了些,但听力却格外的清晰,两只耳朵上下扭动着,像一只机警的羚羊,喉中不断传出低低的嘶吼声。
现在的天气虽然不太冷,却能看到从他口鼻中喷出的热气。
这几个人决定先撤退,回去准备好工具再来,那个被撕掉袖子的人打着手势,其他人点点头。
童真的耳朵动了动,突然冲向了打手势的人,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童真已经咬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吮吸起来,几人见状,赶忙过来扯他,还有一个人打着耳麦好像在跟其他人汇报着什么。
已经几近癫狂的童真,只凭着空中的风声和衣服细微摩擦的声音,虽然口中还在咬着一个人,也没耽误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另一个飞扑过来的人。
剩下几个人,有抓童真胳膊的,有像押犯人那么扯着脖子把童真往后拉的。
其中一个见大家这么下去估计都要完蛋,就想,既然最主要的是童真的血液,那不如先杀掉他,趁热把血抽出来,也应该可以。
那人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武器,用力顶在童真的后心口处,扣动了扳机。
“别!”另一个人看出了他要干什么,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嘭!”的一声巨响。
“你干什么?!”另一个人问道。
“难道就眼看他杀了我们不成?”这人反问。
“那你也不能......”这人刚说一半,就看到童真喷着热气的脸转了过来。
他们都本以为童真死定了。
这时,手里仍在拿着武器的人看了看童真的伤口,子弹还在衣服残破的弹口里若隐若现,根本就没有打进去!
“啊,啊…!”那人尖叫着,起身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开。
“喂,怎么......”一个人刚想问,就被童真一把抓破了颈部的血管,血,像喷泉一样溅出了几米远。
童真被彻底激怒了,仅存的意识也灰飞烟灭。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等他彻底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能听到鸟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
他坐在地上,一只手上插着一个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插进了另一个人的胸口,向外扯着那人的心,那颗心,早已停止了跳动。
等童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立刻抽回了手,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举起双手看了看,又看了看四周,零零碎碎地躺了几个人。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找到自己的书包,背起书包,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走了半日,童真的魂才仿佛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全是硬掉的血渍,多亏穿的黑色,离远了看不清,而且即使是白日,街上也是冷冷清清空无一人,不然自己肯定会被抓起来!
童真抬头看看太阳,确定了南北,他不能再往北方走,那些人一定还会来。
他伤了对方那么些人,而且那些人一看就是通过特殊方式异化的,用了这么大成本来抓他,那么不抓到他,对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方已经笃定他会去北京,那么如果他现在去北京,半路上也一定会再次遇见伏击的人。
想到这里,童真向南方走了起来。
昨天晚上的一顿厮杀,童真已经吃饱喝得,就这么又走了两日,他仍然没有觉得丝毫饥饿的感觉。
但童真越走越是心惊,因为,他已经开始遇见那种变异的人了。
刚开始他总是小心翼翼,怕再次遇见跟之前那伙人一样的人,但越走,越荒凉,这种荒凉不是那种走了几十里不见任何建筑物的荒凉,而且明明四周都是很现代化的城镇,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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