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已经累了。
林清爱怎样就怎样吧,如今我连气都懒得再为她生了。
我打电话给学校的领导,声音沉静。
“领导,上次你说的山区支教这件事,让我带队去吧。”
领导有些诧异:“陈老师,你不是刚跟妻子新婚吗,怎么……”
我叹了口气:“没事领导,你就让我去吧,我暂时想换个环境,散散心。”
听到我语气的低落,领导没说什么,爽快答应了下来。
“好,支教可是要去三个月,陈老师你想好了就行。”
我“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其实这次支教我当初就挺想去的,但考虑到刚跟林清结婚,就分居三个月,她会心里不舒服,就没去。
如今,让我再回那个跟林清的家,我只觉得无比恶心,到不如出去走走。
第二天,林清是独自来民政局的,翟景没有陪她。
看我过来,她捏着离婚协议书,皱紧了眉。
“陈城,你确定要因为这点小事跟我闹离婚?”
“你想清楚,之后不管你怎么求,我都不会再答应跟你复合了。”
我嗤笑一声。
这样的女人,我是无福消受,复合还是不必了。
“不必了,你快点签字吧。”
林清冷哼一声,挥着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她的大名。
“你不看一下合同条款?”
合同上,律师的要求是林清净身出户,我以为要跟她纠缠一番,没想到她看都不看。
林清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扬起了下巴。
“景哥可是国内外知名画家,随便一副画都价值几十万,你的这点钱还是自己留着吧。”
我默不作声,收好了离婚协议书跟离婚证,没多说什么。
林清说自己热爱艺术,可她对圈内的了解,还没我一个半吊子多。
翟景是有两幅画卖出了几十万的高价,但那两幅画都是被欧洲一个五十多岁的富婆拍下的。
据我了解,翟景跟那个富婆关系并不一般。
与其说这个“知名画家”的头衔,是因为翟景真的画技出众,不如说,大部分都是那个富婆一手捧出来的。
可我又有什么义务要提醒林清呢。
上午刚拿到离婚证,下午我就踏上了支教的旅程。
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我才到达了目的地——一个西部的山村。
整个小学也不过才三十多个孩子,条件十分艰苦。
我发现这些孩子基础非常差,连基本的加减法都有问题。
我没有气馁,而是从最简单的教起,一步步给他们建立数学体系。
在这里,我认识了语文老师邵萌萌。
她之前是语文老师,后来转行做了作家。
但是每年,她都会前往这个山村来支教几个月。
交谈中,我发现自己居然看过邵萌萌的书,我们在许多方面的想法都不谋而合。
可以说,这次支教,除了认识一群可爱的孩子,我最大的收获,就是交到了邵萌萌这个知心好友。
在山区的几个月,我只给爸妈打了几个问候的电话。
至于林清,在顺利拿到离婚证后,我就将她的联系方式彻底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