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入了神,视线里忽地闯入一个冷面孔,自他占领川澜,就强硬地占领了司令府。这里毕竟代表着川澜城最高权力,他自然不会另择他处而居,只是这样,便显得在此寄居的我格外尴尬。
原本我是打算搬出去的,毕竟原也没有同司令官正式行婚礼,只是和母亲寄住在司令府,后来母亲走了,便留我一个人。现在换了主人,我当然也不好继续留下。
但当我收拾好箱笼,提着一个皮箱子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在院门口的小径上拦住了我。
“你要去哪里?”
他握着我的腕,一如那日城破,手背上的青筋尽显,像极了蜿蜒的青藤。
但这次,他显然更用力,捏得我本就瘦弱的手腕生疼,吃痛地脱力,箱子就那样重重地摔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断了卡扣。
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我的脾气也上来了,甩开他的手,鼓足勇气冲他大声喊,“当然是离开司令府,难不成留在这里,受你凌辱吗?我不是你的战俘!”
那日,他终究是没和我争执,他的副官来了,朝他行了个军礼,他便摆了摆手,让人把我带回了房间里,派人看管了起来。这一关,就是三天。
这三天我一直没见到他的人,我想也知道,在这院子里看守的人,定是接了命令,不许和我多说一句话,干脆也懒得再去问。司令官从前经常这样做,幼稚又鲁莽。
我只当他同为军人,和司令官也是一样的。
三日不见踪影,却在这更深露重的出现,我下意识地就想转身窝回床上去装睡,可他就好像在我身上装了雷达一样,转过头就捉住了我堪堪将要逃走的身影。我被他直直看来的目光钉在原地,再挪不动半步,暗叹自己真是没出息,总是被他唬住。可还是在他招手示意我下去时,迷迷糊糊地顺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