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珩哥哥,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这次,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当年的少女情怀历历在目,与如今的安宁却是判若两人。
我仔细的看着她,想从她的身上找回当年的影子,却只抓到一手冰凉的钗环。
这几日,我一直推脱身体不适,与安宁分房而睡。
她一开始还温声细语的恳求我,可渐渐的,她也不再烦我,大多数时辰不在府中。
丫鬟说她与别家贵女上街买脂粉去了,可我知道,她去找齐钰了。
今日便是三日之约的最后一天,我来到工部上值,刚一进门,就和齐钰撞在了一起。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谢驸马吗,您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小小工部任职了,我们这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齐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仿佛身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不卑不亢,抬起头看向他:“我是圣上钦点的状元郎,齐大人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钰不屑的笑了笑,转身对着工部其他官员说道:“状元郎?各位同僚都听到了吗?谢驸马说自己是状元郎!”
他转身看向我,狠狠抓住我的衣领:“你算哪门子的状元郎?一个罪臣之子,爬上了公主的玉床,得了公主青睐,是公主床上的状元郎吗?若没有公主,你如今怕是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
我双眼猩红,刚想大声与他对峙,便只听清脆的一声“啪”。
齐钰的脸上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大胆齐钰,本宫的驸马也容得到你来编排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们齐家是想人头落地吗?”
齐钰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懵了,而李安宁担忧的查看着我身上是否受了伤。
“知珩,你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我早就说了让你别来上值,你非要来,留在公主府和我赏花踏青多惬意。”
“齐钰,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拖出去,赏齐大人十个耳光,日后若谁在非议驸马,便不是打耳光这么简单了。”
我冷冷的推开安宁的手,说自己没事。
李安宁这一通话,更是坐实了我吃软饭的嫌疑,果不其然,周围的同僚看着我的眼神大多成了鄙夷。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求安宁让她别打齐钰了。
两人明明已经暗通款曲,却还要在我面前演这一出好戏,我看着也累了。
“知珩哥哥,今日恰逢我来工部,若是我不在,你便要被他欺负了,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齐钰的脸被抽着耳光,脸上却是止不住得意的笑。
“公主与谢驸马当真是恩爱啊,可真令臣羡慕,不知臣的意中人是否也如此在意臣的安危?”
齐钰含情脉脉的看向安宁,安宁也羞红了脸,让手下人停手。
李安宁走之前,告诉我今晚在玉华楼等我,随后便扭着腰肢扬长而去。
齐钰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擦拭嘴角的血迹。
可我却瞪大了双眼,冲上去一把夺过那方帕子细细察看,看到角落处绣着一朵歪歪扭扭的梨花后,眼泪再也止不住。
我低哑着嗓子问:“你这帕子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