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故意的,对吗?”
他抓住我的手腕,眼里满是绝望和痛苦。
“我们已经分手了,别再动手动脚。”
我甩开他转身就走,江珩在我身后嘶吼,可我没有回头。
一天之内,我出了两次车祸。

第一次,江伯母死了,第二次,我死了。
江珩接到警方电话去高速上认领我的尸体时,他崩溃了。
当晚,他从高楼一跃而下,摔成了肉泥。
再次睁眼,我们同时重生回到了江伯母出车祸的时间点。
看到江珩眼底的恨意,我知道,这一次,他不会再犯傻了。
而那场车祸的真相,会被我带进不久之后的坟墓。
江珩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已经是三个月之后。
他看着瘦骨嶙峋的我,呼吸有一瞬间的错乱。
“你身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山里有狼,但每次都是我赢。”
那些性命攸关的时刻被我一笔带过,我平静的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江珩没有说话,他一把抓起我上了车。
回到江家之后,我才知道江珩要和林瑜结婚了。
听着佣人们的忙碌声,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揪住一样痛。
我不想面对他的婚礼。
“不如把我送回山里让我继续为江伯母祈福。”
“你还真以为你配祈福?我婆婆不找你索命都不错了,把你扔去山里就是让你长长记性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江家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没有选择余地。”
林瑜做足了女主人姿态,她往我身上丢了一套礼裙。
“自己熨好,婚礼时你来当伴娘。”
“林小姐,我是个瞎子,你不怕我踩到你婚纱的裙角吗?”
林瑜一愣,她立马开始对着江珩撒娇。
“阿珩,你看看她牙尖嘴利的,婚礼还没开始她就用踩裙角威胁我了!”
江珩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声音里满是冰冷。
“如果你敢故意使坏欺负阿瑜,哪只脚踩到裙子,我就断你哪只脚。”
“为什么非得是我?”
江珩轻笑出声,一把甩开我。
“因为阿瑜喜欢,她想要的我都会给她。”
我心下了然,这场婚礼,是他们想要给我的羞辱仪式。
我身体不可控的颤抖,肺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下一秒,我吐出了一口鲜血。
江珩看到我嘴角的血,身型颤了一下。
“你生病了?”
林瑜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礼裙,嫌弃的叫出声。
“阿珩你看,她是故意的!她肯定是不想当伴娘才故意咬破嘴巴把血弄上去的!”
“那就让她穿着这条带血的裙子当伴娘。”
江珩心头的异样转瞬即逝,他将那条裙子重新扔回我身上。
“江珩,我不想参加你的婚礼。”
“你父母的墓是不想要了吗?”
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用我父母的墓威胁我。
但百试百灵。
我穿着那条染血的裙子出现在婚礼上时,宾客席发出一众唏嘘。
“这不是江总上一任未婚妻吗?没想到她居然还会出席江总和林小姐的婚礼。”
“这女人身上怎么还有血啊,这大好日子也太晦气了吧!”
“她何止是今天才晦气,你们没听说吗?江老太太就是被她害死的!她当初跟江珩闹分手,出门就把老太太撞死了!”
“江家这么有钱还闹分手,一定是遇到更有钱的高枝儿了,这女人真不检点!”
面对这些嘲讽和辱骂,我充耳未闻。
我杵着导盲棍走上台,将戒指递了过去。
“洛小姐,感谢你行动不便还特地来见证我和阿珩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