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悦说着要给我跪下,她说我缺席了小鑫的人生,为什么不消失地彻底。
她哭着质问我:“为什么你还要回来?”
那一刻,我的心都麻木了,我将这一池平静的水搅得翻天覆地。
那一刻,我哭着摇头,我求简悦信我,下一秒,小鑫抓起旁边的雪攥成巨大的雪球朝我脸上砸来。
他骂我是“叛徒”,还说要我跪下给徐泽道歉。
“我真的没有做过,我们夫妻那么多年,为什么你不肯信我。”
“证据呢,江烬,拿出证据。”
我哑口无言,简悦抱起小鑫决绝的离开。
那天过后,我疯了一样找证据。
我去单位找一起共事的队友,可他们却像见到晦气玩意一样。
“老徐,被困的时候你知道的,我把自己的食物全都拿出来,我一口没吃。”
“我什么样的为人你最清楚。”
这个团队是我一手带起来的,我以为我们多年出生入死的情分会让他们站在我这边。
可没有想到推我进绝境的就是他们。
“江哥,我实话告诉你吧,是嫂子求我们在口供上签字的。”
老徐说是简悦拿来那份口供坐实我的罪行,也把功劳全部都记在徐泽头上。
“徐泽是组织目前最看重的人,他下半年就要授勋了,江哥,你就……唉。”
老徐红着眼,他抓着我的手都在抖,他给了我一笔钱,说他对不起我。
“要不是江哥带我,我也赚不到钱给媳妇看病,可事已至此……我们没有办法。”
老徐说我的家人全部都站在徐泽那头,他膝盖一软,想要给我跪下。
可我却制止了他,我理解他的为难,也知为什么会到这样的局面。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
想我跟简悦的人生过往,我们青梅竹马感情要好,是所有人眼里幸福的一对。

我跟徐泽刚认识那会,他穷困潦倒,为了吃饱还偷同学的钱,那时候我在他们学校任职,出于好心资助他。
简悦说徐泽这种三白眼的面相一看就不好,她不许我跟徐泽往来。
甚至还说徐泽身上有一股穷酸味,那年我带他回我家过年吃饺子,简悦生气的没有回家。
想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简悦提起徐泽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她会喊他“阿泽”,带去单位的饭也有徐泽的份,甚至她会为徐泽定制西装,会为他做穿搭。
在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也是出发去极地科考前最后一个假。
我没有等到简悦,却发现他们醉酒抱在一块。
外面冰天雪地,他用身子温暖简悦,女人抖得厉害,似是在哭。
她说,我年纪太大,还结了婚,生过孩子,我怎么配得上你呢。
徐泽说,没关系的,悦悦,在我这里你永远是小公主。
那晚简悦很晚才回家,她身上带着徐泽的气息,扑到我怀里哭了很久很久。
她来脱我的衣服,说很久没有感受过婚姻的激情,可是后来啊,简悦骂我只知道醉心科研,不关心她。
我心里愧疚的很,也知道简悦跟徐泽没有越过雷池。
我将那个秘密藏在心里,却没有想到徐泽对我下了死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