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落榜书生,我反手卷成首辅小说完结版_顾言严嵩结局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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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落榜书生,我反手卷成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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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魂穿到嘉靖朝的寒冬,成了京郊破庙里快冻僵的落第书生。此时帝王沉迷修仙,严嵩父子把朝堂搅得乌烟瘴气,海瑞还在教书,张居正、徐阶都在蛰伏。没家世没金手指,我仅凭着脑子里五千年的兴衰史,偏要在这讲出身的官场里搏一把。我要走徐阶不敢碰的险路,圆张居正未竟的梦——从寒门布衣往上爬,跟严世蕃斗狠、与徐阶周旋,连那道君皇帝的气运都要争上一争。有人问我图什么,我立在风雪里望万家灯火:我不要朱家一时安稳,要给这天下百姓,挣一个真正的太平世道。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透,西城的鸡鸣声便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大通铺里的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顾言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睁眼一看,借着窗纸透进来的青灰微光,只见石大柱正蹲在炕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那双磨损严重的官靴。

那个七尺高的汉子,动作轻柔得像是在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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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石大柱见顾言动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再睡会儿?读书人身子骨弱,多睡会儿养神。”

顾言撑起身子,只觉得浑身骨头架子都在酸痛。这具身体确实太弱了,昨天那一碗面撑到现在,腹中又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你要去兵部?”顾言看了一眼石大柱手里紧紧攥着的文书。

“嗯!”石大柱用力点了点头,眼底闪烁着希冀的光,“听同乡的兄弟说,今儿个兵部武选司的刘主事当值。那刘主事是个笑面佛,应该好说话。俺寻思着早点去排队,把文书递上去,指不定晌午就能领到去年的欠饷,回头请你吃顿带肉的!”

顾言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憨厚的汉子。

笑面佛? 在嘉靖朝的官场,笑得越好看的人,吃起人来往往越不吐骨头。

“我和你一起去。”顾言下了炕,整理了一下那件破长衫。

“别介!”石大柱急了,“兵部衙门那种地方,煞气重,这就是俺们丘八去讨饭的地方,你去干啥?再说了,外头冷……”

“我帮你拿着文书。”顾言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手上有茧,拿纸容易皱。文书皱了,上面的人就有理由驳回。”

石大柱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满是老茧和冻疮的大手,又看了看顾言那双修长白净的手,憨憨地挠了挠头:“还是读书人想得周全。成,那就劳烦兄弟了!”

……

辰时三刻,兵部衙门外。

虽然是大雪天,但这衙门口却比那菜市口还要热闹。

只不过,这热闹里透着一股子凄凉。等着办事的,大多是些穿着破旧鸳鸯战袄的低级武官,或是替家里战死的老爷讨抚恤金的孤儿寡母。一个个缩着脖子,揣着手,在这朱红大门外冻得像鹌鹑。

那两尊威武的石狮子,身上落满了雪,冷眼看着这群等着“乞食”的保国功臣。

石大柱带着顾言,好不容易挤到了偏门的一个窗口前。

窗口里坐着个四十来岁的书办,留着两撇鼠须,正端着紫砂壶,慢条斯理地剔着牙。这便是兵部最低级的小吏,连品级都没有,但在这些大头兵面前,他就是天王老子。

“宣府大同镇把总,石大柱,叩见上官!”

石大柱恭恭敬敬地递上文书,腰弯得几乎要把脸贴到雪地上。

那书办眼皮都没抬,接过文书随意翻了两下,便像丢垃圾一样扔了回来。

“重写。”

两个字,冷冰冰的,像是判了死刑。

石大柱一下子懵了,急忙捡起文书,用袖子擦去上面的雪泥:“上……上官,哪里不对?这可是卫所里的文书老爷按着规矩写的啊!”

“规矩?”那书办嗤笑一声,终于舍得抬眼看了石大柱一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这文书上,宣府总兵的大印盖得太偏了,压着了下头的日子。这叫‘印压日,事难日’,懂不懂?不吉利!兵部存档要是收了这种晦气东西,尚书大人怪罪下来,谁担着?”

“这……”石大柱急得满头大汗,“这大印是总兵大人盖的,俺……俺也没法子让他重盖啊!上官,您行行好,俺娘还在家里等着买药钱……”

说着,石大柱从怀里摸出那一小把带着体温的铜板,颤抖着想要塞进窗口。

那书办瞥了一眼那堆散碎铜板,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拿走拿走!当我是叫花子呢?”书办脸色一沉,“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想办就滚,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下一个!”

石大柱僵在原地,七尺高的汉子,眼眶瞬间红了。那只满是老茧的手死死抓着文书,指节发白。他想发火,可他不敢。这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他一个小小的把总,要是敢在这闹事,轻则下狱,重则掉脑袋。

绝望,像这漫天的风雪一样,要把他压垮。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轻轻拿走了他手里的文书。

“这位大人。”

顾言往前迈了一步,挡在了石大柱身前。他身形瘦削,在那高高的窗口前显得有些单薄,但他的声音却异常清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

那书办不耐烦地瞪过来:“你又是哪根葱?”

顾言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在下顾言,一介落第书生。刚才听大人说这文书‘印压日’不合规矩?”

“怎么?你想教我做事?”书办冷笑。

“不敢。”顾言淡淡道,“学生只是熟读《大明律》与《兵部则例》。依《则例》卷三第一百零八条,边军请饷文书,‘印信需清晰可辨,无缺角,无模糊’,却从未有过‘印不可压日’之说。”

周围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个敢跟官差顶嘴的穷书生。

那书办脸色一变,没想到遇到了个懂行的。他啪的一声放下紫砂壶,厉声道:“那是老黄历了!现在的规矩,是我们主事大人定的!怎么,你想拿《大明律》来压我?”

“学生不敢压大人。”顾言忽然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用只有他和那书办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学生只是想提醒大人一句。如今北边俺答汗犯边在即,朝廷正急着安抚边军。这文书若是退回去,石把总拿不到钱是小事,可若是他一怒之下去了都察院,告大人一个‘阻挠边务、延误军机’的罪名……”

顾言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书办那惊疑不定的脸,“听说严阁老最近为了堵住清流的嘴,正想抓几个办事不力的典型杀鸡儆猴。大人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兵部的侍郎大人们是会保您这个没品级的书办,还是会拿您的脑袋去平息众怒?”

书办的瞳孔猛地一缩。

汗下来了。

他在这位置上捞油水捞惯了,平时欺负的都是大字不识的武夫,哪里见过这种一上来就扣大帽子,而且句句都戳在朝廷痛点上的狠角色?

“阻挠边务”四个字,在这个战事紧绷的冬天,那是真的能要人命的。

书办那两撇鼠须抖了抖,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他重新打量了一番顾言,见这年轻人虽然衣衫褴褛,但那双眼睛深邃得吓人,完全不像个普通的落魄书生。

“咳咳……”

书办假装咳嗽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慌乱,那只想把文书推出来的手又缩了回去,“那个……既然你是读书人,说话倒是还有几分道理。本官仔细看了看,这大印虽说偏了点,但也还能凑合。”

他抓起笔,在文书上飞快地画了个圈,重重地盖了个“验讫”的戳子,然后从窗口扔了出来。

“拿去!去后面武库司领银子!别在这挡着道!”

顾言伸手接住文书,脸上没有丝毫得意的神色,依然平静地拱手行礼:“多谢大人体恤边军。”

说完,他转身拉起还没回过神的石大柱:“走吧。”

一直走出老远,石大柱才像是活过来一样,猛地一把抓住顾言的肩膀,激动得语无伦次:“顾兄弟!神了!真神了!你……你刚才跟那狗官说了啥?他咋突然就变了脸?”

顾言揉了揉被抓痛的肩膀,看着手里那张盖了章的文书,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没什么。”

顾言轻声道,“我只是告诉他,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柱哥,记住了,在这京城里,有时候杀人不用刀,用‘势’。”

石大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向顾言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在他心里,眼前这个瘦弱的书生,此刻比那戏文里的诸葛亮还要厉害。

“走!领了银子,哥请你吃羊肉锅子!”石大柱豪气干云地吼道。

顾言微微一笑,没有拒绝。

但他心里清楚,这只是过了第一关。

兵部的门槛跨进来了,但那武库司的银子,真的能如数领到手吗?

在这个从根子上烂掉的王朝,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往往比登天还难。

而此刻,在不远处的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里,一双眼睛正透过帘缝,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顾言离去的背影。

“去,查清楚这书生的底细。”

车内传来一个年轻而略带阴柔的声音,“敢在兵部衙门口拿严阁老的名头吓唬人,这胆色,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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