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一直不愿离婚的大佬姐竟然想通了。
没想到我分手的影响这么大。
我没再回消息，静心准备项目资料。
这个项目本来是要送给宋珩的，但现在没必要了。
我可以允许自己爱情失败，但事业不行。
一周后的竞标现场，我代表商氏最后一个上台。
发言完毕，周甜甜举起了手。
「不好意思，商总。您刚才的发言我有几点疑问，我可以问一下吗？」
「可以。」
「就是我发现您讲到的一些数据和我们宋氏一样，这算不算抄袭呢？」
人群中响起低语，她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瞪大眼睛，扭着手指，满脸无措。
「对不起，商总，我就是有些不明白，要是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就不问了。」
我直直看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勾起了嘴角。
人可以笨，但不能蠢。
她不会觉得她问的这个问题很高明吧？
「周秘书，你是宋总的秘书。如果你不知道这些数据为什么相同，那我要对你工作的认真程度产生质疑。」
「第一，这些数据是宋氏从我手中获取，要说抄袭也是宋氏抄袭。」
「第二，数据只做方案支撑，就算数据一致，方案不同，也不算抄袭。所以，放心，我不会控告你们抄袭。」
「周秘书，虽然你只是个秘书，但还是要对业务规范，流程有基本的认知。所以，我劝你还是要多学习。」
一番话说完，周甜甜脸色涨红，她紧咬着下唇，泪珠已经在眼里打转。
真是我见犹怜。
「商总，我知道宋总是您的前男友，我和」
「呵。」
后面有人轻笑出声，突兀的打断了周甜甜的话。
是裴晏。
「在商言商，宋总的秘书真是过于可爱了。」
周甜甜愣了下，意识到话里意思，低头哭着跑了出去。
「够了，商言。就算甜甜说的不对，你也不用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宋珩起身，满脸嘲讽：「你明知道我们的方案是什么，还来竞标，也真够不择手段。」
我直直看着他：「宋总，一周前我就已经告知您和贵公司，商氏要参与竞标。这一周的时间还不够你们修改吗？」
宋珩冷笑了下：「商言，既然分手了就别再纠缠。不论你耍什么手段，我都会和甜甜在一起。」
叹了口气，我忽然感觉很累。
「宋珩，天蝎座天生慕强。」
「随你怎么说。」
宋珩转身离开，却被裴晏拦住了。
「宋总，我能向您请教个问题吗？」
「裴总客气了。」
「宋总，我想问问，您是怎么做到明明这么普通却又这么自信？」
对啊。
原来失去爱情光环，宋珩是如此普通的一个人。
他没有变。
只是我眼里的滤镜没了。
「谢了。」
人群走光，只剩我和裴晏两人。
「怎么谢？我可是为你得罪了宋总，商总的感谢不会只是口头说说吧？」
裴晏不知什么时候凑到我身边。
他离我极近。
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