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酒杯啪一下摔在了地上。
「啊！」
周甜甜惊呼一声。
宋珩立即起身将她抱进了怀里。
「甜甜，你没事儿吧。」
「啊，珩哥，对不起，我，我本来是想，是想。」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
周甜甜缩在宋珩怀里，满脸泪水，欲言又止，毫发无损。
而坐在一旁的我却被溅了半身红酒。
脸上有点疼，大概是被飞出的碎片划伤了。
「好了，甜甜，别说了，我都看到了，不是你的错。」
宋珩轻拍着周甜甜后背，满是怜惜。
再转头看向我时，满脸厌恶。
「商言，你闹够了没有！」
「平时你总为难甜甜就算了，没想到今天我生日你还这样。」
「你怎么总是这么恶毒。」
为难她？
恶毒？
我看着面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一时愣住了。
宋珩闭了闭眼，朝我攥起了拳头。
「商言，还不快给甜甜道歉。」
「道歉？」
我站起身，摸了摸刺痛的脸。
「对，快点。」
「算了，珩哥，不是商总的错，是我。」
周甜甜满是委屈的看着宋珩，撒娇般摇了摇他的手。
「甜甜，你太善良了。
「你不知道，商言她天蝎座，天生恶毒。」
心底一片冰冷，胃里却突然不疼了。
原来人生中真的会有那么一刻那么一瞬间。
你会突然失掉对某人的所有期待，所有热情。
就像身体里的某个阀门猛的被关上。
「我要是不道呢？」
「不道？」
宋珩搂紧周甜甜，眼底戾气横生，脖上青筋爆了出来。
「想好了？商言，你要是不道歉就别再缠着我。」
不知为何，我突然笑了出来。
岁的宋珩，攥着拳头站在商言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她一辈子。
岁的宋珩，同样攥着拳头站在商言面前，满面怒容的说不道歉就别再纠缠。
真是好荒唐，
就像大梦一场。
「好，如你所愿。我不会道歉，也不会再缠着你，我们分手吧。」
我一脚油门回到家，收拾了与宋珩有关的所有东西。
十岁那年的布娃娃。
十五岁那年的公主皇冠。
十八岁那年的珍珠项链和耳环。
二十岁那年的钻石戒指和高跟鞋。
……
妈妈见我如此，握着我手问我怎么了。
「妈妈，我是一个恶毒的人吗？我很恶毒吗？」
「言言，怎么会呢，谁说你恶毒。」
一贯优雅的妈妈狠狠皱了皱眉头。
「还记得吗，5岁那年你收留了一个离家出走的小男孩，8岁那年你为了义捐卖掉了自己最喜欢的裙子，10岁那年你救了妈妈的命……「还有这些年数不清的捐款，我的言言做了这么多好事，是最善良最勇敢的。」
原来我做了这么多好事。
很多事连我自己都忘了，可桩桩件件妈妈都记得。
「妈妈，我没什么。只是这些东西我不想要了，可以扔掉吗？」
「可以，当然可以。妈妈陪你一起扔掉。
「东西可以扔掉，人也可以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