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惊棺:山神庙诡嫁(完整版)_沈砚秋萧彻【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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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惊棺:山神庙诡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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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鬼媒婆元符四年,暮秋。太行山深处的风,已经有了凛冬的寒意。崎岖的山道上,一辆青布马车艰难前行,车轮碾过碎石,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沈砚秋裹紧身上的棉斗篷,掀开车帘一角。外面是连绵的灰褐色山峦,树木的叶子已经掉光,嶙峋的枝桠指向铅灰色

沈砚秋不理会这些迷信说法。她仔细检查少女的眼睛、口鼻,又拉起她的手看指甲。在少女左手无名指的指甲缝里,她发现了一点暗绿色的粉末。

她用银针挑起一点粉末,放在鼻尖轻嗅——有淡淡的苦杏仁味,还混杂着某种花草的香气。

“曼陀罗花粉。”她低声道,“混了其他致幻草药。用量很大,足以让人产生幻觉,失去自我意识。”

萧彻脸色一沉:“有人给她下药?”

“不止她。”沈砚秋看向周围的人群,“前三个失踪者,很可能也是被下了同样的药,才会自己走进山。”

她问少女的父亲:“你女儿这两天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汉子努力回忆:“昨天……昨天村尾的周瘸子来过,说是我家房子风水不好,给了包香灰,让撒在屋里辟邪。我撒了,可闺女闻了那香灰后,就开始不对劲……”

“香灰还有吗?”

“有有有。”汉子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

沈砚秋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灰白色的粉末。她用手指捻起一点,放在舌尖尝了尝——苦,涩,还带着淡淡的甜味。

不是香灰,是致幻药粉。

“周瘸子……”她看向萧彻,“得去会会这个人。”

二、桃花煞

周瘸子住在村尾,一间半塌的土坯房。房子确实修了一半——墙面新抹了泥,但屋顶的茅草还没铺齐,露出黑黢黢的椽子。院子里堆着些木料和工具,都蒙了层灰,看样子停工很久了。

天色已完全黑透,村子里只有零星几点灯火。周瘸子的屋里却亮着灯,昏黄的光从破窗里透出来,在院子里投下扭曲的影子。

萧彻上前敲门。敲了三下,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是拖沓的脚步声。门开了条缝,露出一张瘦削的脸——五十来岁,左腿微跛,眼神闪烁。

“谁啊?”声音沙哑。

“官府查案。”萧彻亮出腰牌。

仵作惊棺:山神庙诡嫁(完整版)_沈砚秋萧彻【已完结】

周瘸子脸色一变,下意识要关门,萧彻已经用脚抵住了门缝。

“官……官爷有什么事?”周瘸子挤出笑容,“小的就是个瘸子,能犯什么事……”

沈砚秋走上前:“今天你给王家送的那包香灰,是什么东西?”

周瘸子眼神乱瞟:“就……就是寻常的香灰,庙里求来的,辟邪用的……”

“寻常香灰会让人神志不清?”沈砚秋盯着他,“那里面掺了曼陀罗花粉,还有乌头、天仙子——都是致幻的毒药。你从哪里弄来的?”

周瘸子冷汗直冒:“我……我不知道啊!那香灰是别人给我的,说能安神……我真不知道有毒……”

“谁给你的?”

“一个……一个游方道士,半个月前来过村里。”周瘸子擦了擦汗,“他说我屋里阴气重,给我这包香灰,让我每天撒一点,能辟邪招财。我就信了……”

沈砚秋和萧彻对视一眼。游方道士——老妇人刚才也提过。

“那个道士长什么样?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去哪儿了。”周瘸子摇头,“他做法事那天,突然说山神发怒了,要降灾,然后就跑了。再没回来。”

萧彻追问:“他做法事那天,发生了什么?”

周瘸子回忆道:“那天是八月十五,月圆之夜。道士在村口设坛,说要镇压山神。可做到一半,坛上的香炉突然炸了,香灰撒了一地。道士脸色大变,说山神怒了,他镇不住,然后就跑了……”

“香炉为什么会炸?”

“不知道啊。”周瘸子眼神躲闪,“可能……可能是山神显灵吧。”

沈砚秋注意到,周瘸子说话时,右手一直摸着左袖口,像是袖子里藏着什么东西。她给萧彻使了个眼色。

萧彻突然出手,抓住周瘸子的右手,掀开袖口——袖子里藏着个小瓷瓶,瓶身漆黑,用蜡封着口。

“这是什么?”萧彻夺过瓷瓶。

周瘸子脸色惨白:“这……这是道士给我的,说是……说是护身符……”

沈砚秋接过瓷瓶,小心地打开封蜡。瓶里是暗红色的液体,粘稠如血,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甜味。她用银针蘸了一点,针尖立刻变成了暗紫色。

“是血。”她皱眉,“但不是人血……像是某种动物的血,混了草药。”

她看向周瘸子:“那个道士,还给了你什么?”

周瘸子扑通一声跪下了:“官爷饶命!我……我也是被逼的!那道士说,如果我不照他说的做,山神就会要我的命……我没办法啊!”

“他要你做什么?”

“他……他要我帮忙找‘纯阴之体’的姑娘,说是山神需要新娘,才能平息怒火。”周瘸子哭丧着脸,“他给了我那些香灰,让我找机会撒在姑娘家里,等姑娘中了邪,自己走去山神庙……”

“前三个姑娘,都是你下的手?”

“是……是我。”周瘸子哆哆嗦嗦,“可我只是撒了香灰,人不是我杀的!她们去了山神庙后,我就不知道了!真的!”

萧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混账!三条人命,你一句不知道就完了?”

周瘸子爬起来磕头:“官爷饶命!我也是被逼的啊!那道士会邪术,我要是不听他的,他就要让我全家死光……”

“你全家?”沈砚秋敏锐地抓住重点,“你家里还有谁?”

周瘸子愣住了,半晌才道:“我……我有个儿子,在山西当兵,好几年没回来了……”

“除了儿子呢?”

“没……没了。”

沈砚秋盯着他的眼睛:“你在说谎。刚才你说‘全家’时,眼神往屋里瞟了两次。屋里有人,对不对?”

周瘸子脸色大变,爬起来就要往屋里跑。萧彻一把抓住他,同时踹开屋门。

屋里很简陋,一张土炕,一张破桌,几个木箱。但炕上躺着一个人——是个年轻女子,二十来岁,脸色苍白,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沈砚秋走过去查看。女子还有呼吸,但很微弱。她翻开女子的眼皮,瞳孔涣散,嘴角带着那种诡异的笑容——和前几个受害者一样。

“她是谁?”萧彻厉声问周瘸子。

周瘸子瘫坐在地,喃喃道:“她……她是我闺女……”

“你闺女?”沈砚秋蹙眉,“村里人都说你光棍一条,哪来的闺女?”

周瘸子掩面痛哭:“是……是我从山外捡回来的。三年前,我在山道上捡到她,她当时受了伤,失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我看她可怜,就收留了她,认她做干闺女……”

他爬到炕边,握住女子的手:“小莲很乖的,帮我做饭洗衣,陪我说话……可一个月前,那道士来了,说小莲是‘纯阴之体’,是山神最好的新娘。我不肯,他就给小莲下了药,让小莲变成这样……他说,如果我不帮他找其他新娘,他就要把小莲献给山神……我没办法啊……”

沈砚秋检查女子的情况。确实是中了致幻药,而且剂量很大,已经伤了神智。她取出银针,在女子几处穴位施针,又喂她服下一颗解毒丸。

片刻后,女子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眼中还有些迷茫,但已经恢复了清明。

“爹……”她虚弱地唤了一声。

周瘸子抱着女儿嚎啕大哭。

沈砚秋让父女俩平静下来,才问那女子:“小莲,你还记得这一个月发生的事吗?那个道士,对你做了什么?”

小莲努力回忆,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他……他让我喝了一碗药,很苦……喝完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身上穿着嫁衣……周围点着蜡烛,还有……还有很多纸人……”

“纸人?”沈砚秋追问,“什么样的纸人?”

“就是……就是普通的纸人,但画得很吓人。”小莲瑟缩了一下,“那些纸人围着我,眼睛都盯着我……我想跑,但浑身没力气。然后那个道士进来了,他穿着道袍,手里拿着桃木剑,对着我念念有词……后来我就又昏过去了。”

“山洞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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