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炼蛊师免费看全文_沈渊明远小说在线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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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炼蛊师

已完结 免费

沈渊,一位在人性崩坏的末世挣扎了十年,最终被最信任队友背叛致死的“愚者”,重生回到灾变前三年的大学时代。与那些重生救世、弥补遗憾的同行者不同,他的心中没有波澜,只有绝对理性的冰冷计划。他清楚记得未来每一个关键节点:何时何地会出现足以改变命运的“文明遗物”,哪些人在初期觉醒强大异能却早早陨落,哪些势力将在混乱中崛起,以及……那隐藏在丧尸狂潮与异兽进化背后的、名为“文明试炼”的残酷真相。这一世,他选择成为阴影中的“炼蛊师”。·他利用信息差,提前夺取本属于“时代骄子”的机缘,将他们的气运化为自己的垫脚石。·他精心设计,让未来的仇敌与竞争者提前相遇、彼此消耗,自己则坐收渔利。·他建立看似无私的“避难所”,实则为筛选“优质进化素材”的蛊池,用他人的生死搏杀来验证自己的进化理论。·当世人还在为食物与安全挣扎时,他已开始布局针对异界入侵者的陷阱;当强者们争夺地盘时,他的目光已投向星空之外那主宰一切的神级文明。“感情是弱点,道德是枷锁,救赎是幻梦。”沈渊推了推眼镜,平静地看着脚下为了一管低级进化药剂而疯狂厮杀的人群。“我只想看看,进化的尽头,究竟是什么风景。”

下午两点四十分,江海市老城区。

复兴东路两侧的梧桐树早已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在灰白色的天空下伸展,像一副褪色的钢笔画。沿街的商铺大多已经关门,卷帘门上用红漆喷着巨大的“拆”字,有些已经被风雨冲刷得斑驳模糊。

沈渊站在平安巷口,身上穿着一件不起眼的深蓝色工装夹克,背着一个半旧的帆布工具包。他的目光扫过巷子深处那片待拆迁的建筑群——六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红砖楼,墙面龟裂,窗户破损,阳台上堆满杂物。

7号楼在第三排,靠西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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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这管【自适应进化血清】是在2021年5月,一个拾荒老人为了寻找可回收的金属而凿开墙体时发现的。老人不知道那管银色金属管里是什么,拿到旧货市场卖了五十块钱。买家是个二道贩子,转手以一千块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地下黑市的商人。

最终,这管血清在灾变后第三个月,出现在江海市最大的黑市拍卖会上,被一个中型避难所的所长以三百斤粮食和五支突击步枪的价格拍走。那位所长注射后,体质从普通人的D级直接跃升到C+级,在随后的一次尸潮中活了下来,并逐渐成长为一方势力。

而现在,是2019年10月23日。

距离血清被发现,还有一年零七个月。

距离灾变,还有三年零四十二天。

沈渊走进巷子。脚下的水泥路面开裂严重,缝隙里长出枯黄的杂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垃圾发酵的酸味。几栋楼里还有少数住户没有搬走——主要是租不起新房子的老人和外来务工人员,他们想拖到拆迁队真正进场的那一天。

7号楼的单元门歪斜地敞开着,门上的绿色油漆大片剥落。楼道里堆满了废弃的家具和杂物,光线昏暗。沈渊没有开手机的手电筒——那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凭借记忆中的结构和微弱的光线,一步步向上走。

三楼,东户的门虚掩着。里面有老人的咳嗽声和电视机的嘈杂声。

四楼,西户的门上贴了封条,日期是三个月前。

五楼。

沈渊在502室门前停下。这是一扇老式的木质门,漆面斑驳,门把手锈迹斑斑。门上没有封条,但锁孔里插着一截折断的钥匙——典型的废弃状态。

他从工具包里掏出一套开锁工具,不是网上买的那些玩具,而是他根据前世记忆,在来之前特意去五金市场配的专业级撞匙和扭力扳手。灾变十年,他开过的锁比大多数人吃过的饭都多。

五秒钟。

锁芯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沈渊推门进去,反手将门虚掩。

屋内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废纸、破布、空酒瓶,家具早就被搬空了,只剩下一个缺了腿的椅子和一个裂开的塑料脸盆。墙壁上糊着发黄的旧报纸,有些地方已经脱落,露出下面灰色的墙体。

东侧墙壁。

沈渊走过去,用手指关节轻轻敲击墙面。从下往上,每隔二十厘米敲一次。

咚、咚、咚……

声音沉闷,直到离地面约一米五的位置。

咚。

声音有一丝微妙的差异——更实,更空。

沈渊从工具包里拿出一个小型强光手电,咬在嘴里,光照聚焦在那片墙面上。他仔细观察墙纸的边缘、颜色的细微差别、墙面的平整度。

找到了。

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竖向裂缝,长约十五厘米,被墙纸的图案巧妙地掩盖。裂缝两侧的墙纸边缘有轻微的翘起,不是自然老化,而是被揭开后又重新粘合的痕迹。

沈渊从工具包里取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墙纸刀,沿着裂缝轻轻划开。老化的墙纸发出“嘶啦”的轻响,像蛇蜕皮。他小心地将那片墙纸整块揭下,露出下面暗红色的砖墙。

砖缝。

第三块砖与第四块砖之间的灰浆,颜色比其他地方略深,质地也更细腻——是后来填补的。

沈渊换了一把更精细的凿子,刀尖抵在砖缝边缘,另一只手用橡胶锤轻轻敲击凿柄。灰浆一点一点被剥离,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五分钟后,一块砖头松动。

他放下工具,手指扣住砖块边缘,缓缓向外抽出。

砖块后面,是一个被掏空的墙洞。

洞不大,深约二十厘米,里面放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体。

沈渊没有急着去拿。他先用手电仔细照了照洞内——没有机关,没有陷阱,也没有虫蚁巢穴。然后他从工具包里拿出一双薄橡胶手套戴上,这才伸手取出油布包裹。

包裹不大,长约二十五厘米,直径约三厘米。油布是军绿色的,已经有些硬化,表面布满细小的裂纹。沈渊将包裹放在地上,小心地解开绑着的麻绳。

油布一层层展开。

最里面,是一个银色的金属管。管身没有任何标记,只有一端有一个透明的观察窗,里面是深蓝色的粘稠液体,在窗外透入的光线下泛着幽微的荧光。管子的另一端是一个可旋拧的注射头,被一个塑料保护帽封着。

【自适应进化血清(残缺)】

沈渊凝视着这管液体,整整三秒钟。

前世,他直到灾变后第五年,才在一次殊死搏杀后获得了一支类似效果的基因强化剂。而那只让他从C级巅峰突破到B-级,代价是左侧肾脏永久性衰竭和为期三个月的剧烈排异反应。

而这管血清,根据前世那位所长的表现,至少能将一个普通人的体质提升到C+级,而且几乎没有副作用——因为是“自适应”的。

残缺版。

意味着它可能不是完整配方,或者储存时间过长导致部分有效成分降解。但即便如此,也足够让他在灾变初期建立起压倒性的个体优势。

沈渊将血清重新用油布包好,塞进工具包内层的防水夹袋中。然后他将砖块塞回墙洞,用随身携带的一小袋快干水泥填补砖缝,抹平。最后,他将揭下的那块墙纸重新贴回去,用手指抚平边缘,又撒上一点墙角的灰尘做旧。

整个过程耗时二十二分钟。

做完这一切,沈渊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房间中央,环视四周。

墙角的蛛网,地上的灰尘,窗框上干涸的雨渍。

一切看起来都和进来时一样,除了那面东墙——但即使是专业的搜查人员,也需要仔细检查才能发现墙纸曾被揭开过的痕迹。

而这里,在拆迁队进场前,大概率不会再有人来。

沈渊背起工具包,推门离开。下楼的脚步声轻而稳,在空旷的楼道里几乎没有回音。走出7号楼时,下午的阳光刚好从云层缝隙中漏下,在坑洼的地面上投出短暂的光斑。

他看了眼手机:下午三点十七分。

距离下一站,“深蓝”网吧后巷,约四公里。

---

下午四点零五分。

江海大学西侧商业街,“深蓝”网吧。

这家网吧开在一栋老旧商住楼的二楼,楼下是一家麻辣烫店和一家奶茶店。此刻正是下午课间,不少学生聚在奶茶店门口排队,空气中飘散着甜腻的香精味和火锅底料的气味。

沈渊绕到楼后。这里是一条狭窄的巷道,宽度不足两米,两侧是高耸的墙壁。地面湿滑,堆满了黑色的大号垃圾袋,有些已经被野猫撕开,散发出食物腐烂的酸臭味。

第三个垃圾桶。

绿色的塑料桶,边缘有裂痕,桶身上用红漆喷着一个歪歪扭扭的“3”。桶里塞满了泡面盒、饮料瓶和一次性餐盒。

沈渊蹲下身,戴上橡胶手套,开始搬动垃圾桶。桶很重,底部粘着干涸的污渍。他花了些力气才将桶挪开半米,露出下面坑洼的水泥地面。

地面铺着老式的方形地砖,很多已经碎裂。在靠近墙根的位置,有几块砖明显松动。

沈渊用随身携带的多功能刀撬开第三块松动的砖。

下面是一个浅坑,深约十厘米。坑底躺着一个用透明塑料袋包裹的小铁盒,盒子上已经生了锈。

沈渊取出铁盒,打开。

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纸条是普通的A4纸,但质地比一般的打印纸要厚一些。展开后,上面是用打印机打出的三行字母和数字的混合字符串:

1J5pW3pU6mFz7qL9vX2yR8tG0hB4nK6

bc1qar0srrr7fg9ggz0sl0v4j8etuw9yp

L2fB7kM9pQ3rT5wX8yZ1aC4dF6hJ8nL0

比特币钱包的私钥、公钥和助记词。

沈渊记得这个钱包的来历。前世,灾变后第二年,他在一次清剿变异鼠巢穴的任务中,从一个死去的中年男人身上搜到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抄着这三行字符。男人是个程序员,在灾变前沉迷加密货币,将全部积蓄换成了比特币,并将私钥打印出来藏在这里——大概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但灾变爆发时,他正在外地出差,再也无法回来取这个钱包。而钱包里的3.2个BTC,就这样在区块链上沉睡了三年,直到被沈渊偶然发现。

当时的价值?在灾变后的混乱经济中,比特币早已失去货币功能,但“数字黄金”的概念还在一些技术型幸存者团体中流传。沈渊用那个钱包里的比特币,从一个技术宅团队那里换到了一套完整的太阳能供电系统和三台军用电台。

而现在,这些比特币的价值是……沈渊打开手机上的交易软件,快速查询。

当前价格:93,457元/BTC。

3.2个BTC,约合299,062元。

近三十万。

沈渊将纸条重新折叠,塞进钱包内侧的卡位。然后他将铁盒放回坑中,盖好砖,将垃圾桶挪回原位。

整个过程耗时不到十分钟。

他站起身,拍掉手套上的灰尘,转身走出小巷。在巷口,他遇到了一个正推着垃圾车过来的清洁工。对方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些疑惑——一个学生模样的人,从这种脏乱的后巷出来。

沈渊没有回避对方的目光,反而主动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个略带尴尬的微笑:“找猫,我家猫跑进来了,没找到。”

清洁工“哦”了一声,表情释然了。这种借口在老旧小区很常见。

沈渊走出商业街,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江海大学西校区。”

“好嘞。”

车子驶入主干道。窗外,城市的黄昏正在降临。路灯渐次亮起,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金色的余晖,人行道上挤满了下班的人群。车流缓慢移动,喇叭声此起彼伏。

沈渊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

脑中开始规划今晚的行动。

第三实验楼,地下室B区。

那里存放着大量淘汰的旧设备、化学废料和过期实验材料。平时很少有人去,只有每周三晚上七点,安保人员会例行巡逻一次,整个过程大约十五分钟。

而今天,就是周三。

他需要在安保巡逻结束后潜入,找到储物柜B-7,取出那份【基因稳定剂原型配方】。

风险:中等。

实验室有基础监控,但地下室区域的摄像头年久失修,一半以上已经失灵。安保人员责任心一般,巡逻通常只是走个过场。最大的风险是触发报警系统,或者被偶然返回取东西的研究生撞见。

应对方案:他需要一套能混入实验室区域的服装,一个合理的借口,以及一条遇险时的撤离路线。

沈渊睁开眼,对司机说:“师傅,在前面的服装市场停一下。”

---

晚上七点二十分,江海大学西校区。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校园里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图书馆和教学楼的窗户透出明亮的白色。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在路上,有的去上晚自习,有的去食堂,有的赶着回宿舍打游戏。

沈渊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后勤维修工制服,胸口别着一个伪造的工牌,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工具箱。制服是在服装市场买的二手货,五十块钱。工牌是自己用Photoshop做好图,去打印店彩打后塑封的,成本十块。工具箱里装着真正的工具——螺丝刀、扳手、万用表,还有一些杂乱的电线。

他走进第三实验楼。

一楼大厅灯火通明,但人不多。前台的值班保安正低头玩手机,抬头瞥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胸口的工牌上停留了半秒,就继续低头看屏幕。

沈渊径直走向楼梯间,下到地下一层。

这里的灯光明显昏暗许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化学品混合的气味。走廊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铁门,门上贴着标识:“危险化学品仓库”、“放射性废弃物暂存处”、“废弃设备堆放区”。

B区在走廊尽头。

沈渊走到B区的铁门前。门锁是老式的机械锁,他掏出开锁工具,十秒钟打开。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仓库式空间,约有两百平方米。天花板很高,上面挂着几盏沾满灰尘的日光灯,光线惨白。房间里堆满了各种杂物:生锈的铁架、报废的离心机、成捆的电线、叠放起来的纸箱,还有一排排墨绿色的铁皮储物柜。

储物柜靠墙排列,编号从B-1到B-24。

B-7在第二排中间。

沈渊没有立刻走过去。他先站在原地,观察整个房间。

摄像头……有一个,安装在入口上方的墙角。但镜头盖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红色的工作指示灯没有亮——应该是坏的。

窗户……没有。这里是地下室。

通风管道……在天花板角落,口径很小,人钻不进去。

撤离路线……只有进来的那扇门。如果被堵在里面,就是死路一条。

风险评估上调:高风险。

但收益同样高。

【基因稳定剂原型配方】——这份手稿的价值,在灾变初期甚至超过一支完整的进化血清。因为它代表的是可复制的技术,是规模化生产的可能。

前世,这份手稿在灾变后第六个月,被一个科研团队从废墟中发掘出来。他们凭借这份配方,结合后来发现的几种变异植物,成功研制出了第一代“通用型基因稳定剂”。虽然效果有限,只能让注射者在进化时降低30%的突变风险,但这已经足以让那个团队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医药帝国,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人类进化的整体方向。

而现在,这份手稿就在B-7储物柜里。

沈渊看了眼手表:七点三十五分。

安保巡逻时间是七点,现在应该已经结束。下一次巡逻要到明早八点。

时间窗口:十二小时。

足够了。

他走到B-7柜前。柜门上挂着一把老式的挂锁,锁身已经锈蚀。沈渊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液压剪——这不是普通的工具,而是他从一个工地五金店特意买来的小型便携式液压剪,能轻松剪断直径12毫米以下的钢筋。

“咔嚓。”

锁扣应声而断。

沈渊拉开柜门。

柜子里堆满了泛黄的纸质文件、旧实验记录本和一些零散的玻璃器皿。他戴着手套,开始仔细翻找。

实验记录……不是。

设备说明书……不是。

化学试剂采购单……不是。

十分钟后,他在柜子最底层,一个破损的硬纸板文件夹里,找到了一沓用订书钉装订的手写稿。

纸张已经发黄变脆,边缘卷曲。字迹是蓝色的钢笔字,工整但有些潦草,夹杂着大量的化学式、分子结构图和实验数据表格。首页顶端用繁体字写着:

《基因表达稳定性调控剂初步制备方案(草稿)》

研究者:陈明远

日期:1998年11月

陈明远。

沈渊记得这个名字。江海大学生物系的老教授,在基因工程领域颇有建树,但在九十年代末因为一场学术丑闻——被指控数据造假——而提前退休,从此销声匿迹。手稿的日期是1998年,正是丑闻爆发的前一年。

所以这份手稿,很可能是陈教授在被调查前,匆忙藏在这里的“未完成作品”。而他退休后,这个柜子就一直没人清理,直到被遗忘。

沈渊快速翻阅手稿。

内容很专业,涉及基因剪切、蛋白表达调控、端粒酶活性修饰等多个前沿领域。其中最关键的部分,是一种从某种深海微生物中提取的酶,能够暂时“冻结”基因的突变过程,为细胞适应新的表达模式争取时间。

虽然只是原型,虽然很多数据还不完整,但核心思路已经成型。

这正是沈渊需要的。

他将手稿小心地放入一个准备好的防水文件袋中,塞进工具箱夹层。然后他将柜子里的其他物品尽量按原样摆放,关上柜门,将剪断的锁扣重新挂上去——从远处看,就像锁还完好一样。

做完这一切,沈渊提起工具箱,走向门口。

他的手刚握住门把手,突然停住。

门外有脚步声。

不止一个人。

“……你说陈主任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非要来看什么‘当年留下的宝贝’?”一个年轻男声,带着不满。

“少废话,主任让来就来。听说这里有些他导师当年留下的东西,可能对现在的项目有帮助。”另一个声音更沉稳些。

“这地方阴森森的……哎,门怎么开着?”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

沈渊的心跳没有加速,呼吸没有变化。他像一尊雕塑一样站在门后,脑中瞬间闪过三个方案:

方案一:硬冲。对方两人,大概率是学生或助理研究员,体能一般。自己可以迅速制伏,但会留下目击者,后续麻烦。

方案二:躲藏。房间里有足够多的杂物,可以暂时藏身。但对方是来找东西的,很可能会仔细翻找,暴露风险高。

方案三:扮演。

他选择了三。

沈渊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切换出一种疲惫而烦躁的表情。他猛地拉开门,正好与门外两人面对面。

对方是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都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高的那个手里拿着手电筒,矮的那个正掏钥匙。

三人同时愣住。

“你们谁啊?”沈渊先开口,语气不善,“大晚上的跑这儿来干嘛?”

高个子回过神来,皱眉:“我们是生命科学院的,陈主任让我们来取点东西。你是……?”

“后勤维修的。”沈渊抬了抬胸口的工牌,另一只手指了指房间,“这破地方,灯管坏了好几天了,报修单攒了一堆,非得晚上让我来换。你们看看,这都什么玩意儿。”他侧身让开,露出房间里堆满的杂物。

矮个子探头往里看了看,确实一片杂乱,远处角落的灯管确实不亮。

“哦……那您忙。”高个子语气缓和下来,“我们就是来找个柜子,拿点旧资料,不影响您吧?”

“赶紧的。”沈渊摆摆手,一脸“别耽误我下班”的不耐烦,“找完赶紧走,我还得干活呢。”

两个学生点点头,走进房间,径直走向储物柜区。沈渊则转身走到那个“坏了”的灯管下方,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根备用灯管,装模作样地开始拆卸旧灯管——他刚才已经确认过,那根灯管确实不亮,可能是镇流器坏了。

他的耳朵竖着,注意力全在那两个学生身上。

他们走到了B区柜子前。

“是哪个柜子来着?”

“B-7,主任说是个绿色柜子,挂锁的。”

“找到了,这儿。”

沈渊用余光瞥见他们停在了B-7柜前。矮个子伸手去拉锁——锁扣挂在那里,看起来完好。

“锁着呢,没钥匙?”

“主任说钥匙早就丢了,让咱们直接剪开。”高个子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把小型断线钳。

沈渊手中的动作没有停顿,继续拧着灯管底座。但他全身的肌肉已经微微绷紧,做好了随时行动的准备。

如果对方打开柜子,发现锁是被剪断的……

如果对方检查柜内,发现手稿不见了……

“咔哒。”

断线钳剪断了锁扣。

柜门被拉开。

沈渊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握住了工具箱里的一把螺丝刀——尖锐的那头。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然后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

“这么多破烂……找什么来着?”

“一份手稿,蓝色封面的,写着基因调控什么的。”

“没有啊……都是些旧记录和说明书。”

“再找找。”

翻找声持续了两分钟。

“没有。是不是记错柜子了?”

“不可能,主任说得清清楚楚,B-7。”

“那怎么办?”

高个子沉默了一下:“先回去跟主任说吧。可能早就被人清理掉了,这地方多少年没人管了。”

两人将柜子里的东西草草塞回去,关上柜门。

“师傅,我们找完了,先走了啊。”矮个子对沈渊喊了一声。

“嗯。”沈渊头也不抬,继续“修”他的灯管。

脚步声远去,铁门被带上。

沈渊又在原地站了三十秒,确认对方真的离开了。然后他迅速收起工具,将旧灯管装回去——让它继续“坏”着。提起工具箱,走到门口,侧耳倾听。

门外没有声音。

他推门出去,走廊空无一人。

没有停留,没有回头,沈渊以平稳但迅速的步伐走向楼梯间,上楼,穿过一楼大厅。值班保安还在玩手机,甚至没抬头看他一眼。

走出实验楼,夜晚的冷风扑面而来。

沈渊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没有地下室的霉味,只有深秋的清凉。

他看了眼手表:晚上八点零七分。

任务完成。

三处资源,全部到手。

血清、比特币、配方。

他用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时间,完成了重生后第一阶段最关键的资源掠夺。没有战斗,没有冲突,甚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真正注意。

就像一场无声的手术,精准地切走了这个时间线上,本应属于别人的“未来”。

沈渊走到校园的主干道上。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图书馆的灯火通明,隐约能看到里面埋头苦读的学生。

和平。

脆弱。

他停下脚步,从工具包里摸出那个装着血清的油布包裹。隔着布料,能感觉到金属管的冰凉。

然后,他拿出手机,打开比特币钱包APP,输入那串私钥。

屏幕跳转。

余额显示:3.200154 BTC。

当前价值:299,286元。

最后,他摸了摸工具箱夹层里的那份手稿。

三样东西,三种不同的“未来”。

血清是个体力量的基石。

比特币是现实世界的启动资金。

配方是长远发展的技术火种。

都有了。

沈渊将东西收好,继续向前走。

他的表情依然平静,步伐依然沉稳。

但那双眼睛里,某种东西开始沉淀下来——像淬火后的钢铁,冷却,坚硬,且带着锋利的暗光。

前方,学生活动中心传来音乐声和欢笑声。某个社团正在举办迎新晚会。

沈渊从活动中心门口经过,没有转头。

他的脑海中,已经在规划下一步。

安全屋选址。

训练计划制定。

全球异常事件监控网络搭建。

以及……第一个“棋子”的接触与培养。

时间,还有三年。

但三年很短。

短到只够他在这个平静的世界里,布下一张足够大的网。

网眼要密。

线要结实。

饵要诱人。

然后,等待。

等待那个注定的日子。

等待整个世界,坠入网中。

沈渊走出校门,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解放西路。”

车子驶入夜色。

车窗外的城市灯火如星河般流淌而过,璀璨,繁华,且对此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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