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科名师附体系统」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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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免费

百日倒计时与无声的崩断高考百日誓师大会,密集的励志口号与父母的期望短信让陈末感到窒息。深夜,他在连简单数学题都无法解出的绝望中,对脑海中的“杂音”怒吼“有本事你来!”。系统被意外激活,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检测到极致渴望与纯粹绝望,符合绑定条件……全科名师巅峰附体系统,启动……

时间:2025-12-22 19:51:55

章节试读

三月六日,下午四点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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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末盯着教室墙壁上倒计时牌的红色数字,觉得那三个“0”像三张咧开的嘴,正在无声地嘲笑他。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天。

“同学们!这是冲锋号!这是决胜时刻!”

主席台上,校长慷慨激昂的声音通过劣质音响放大后变得扭曲刺耳。操场上密密麻麻站着两千多名高三学生,像一片被强行种下的庄稼,在初春依旧凛冽的风里瑟瑟发抖。

陈末站在队伍末尾,校服拉链拉到下巴,双手插兜,头微微低着。他左侧脸颊上还印着午睡时压出的校服褶皱痕迹。

“你们要记住,今天你流的每一滴汗,都会变成六月考场上自信的微笑!”

陈末在心里嗤笑一声。他昨晚熬夜到两点,做了三套数学模拟卷,今早对答案时发现正确率依然稳定在百分之四十五——这个数字已经保持了四个月,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城墙。

“小末,爸爸没上过大学,就指望你了。”

三天前父亲说这话时,正蹲在楼道里修那辆骑了十年的电动车。油腻的扳手,花白的鬓角,还有那双因常年接触机油而永远洗不干净的手。陈末记得自己当时“嗯”了一声就逃回了房间,关上门后盯着墙上某985大学的宣传海报看了十分钟,最后抓起一本物理练习册,做了两道题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陈末,你状态不对啊。”

上周班主任李阎把他叫到办公室,递过来一杯热水。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在埋头批卷子,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像某种啮齿类动物在啃食时间。

“还有一百多天,现在放弃太早了。”

陈末当时想说我没放弃,我只是不知道怎么继续前进了。但话到嘴边变成了:“知道了老师,我会努力。”

他知道李阎不信。他自己也不信。

誓师大会终于在校领导集体喊口号的环节达到高潮,然后在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中结束了。学生们像退潮般涌向教学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混合情绪——亢奋、焦虑、麻木,还有几个女生压抑的抽泣声。

“我靠,老王刚才喊口号喊到破音你听见没?”死党李哲凑过来,胳膊搭在陈末肩上,“跟杀猪似的。”

陈末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诶,晚上开黑不?新赛季了,我带你上分。”李哲眨眨眼,“反正就咱这成绩,一本线都够呛,不如及时行乐。”

“不了。”陈末把李哲的胳膊推开,“今晚要做套理综。”

他说谎了。其实他也不知道今晚要做什么。练习册堆在书桌左上角,已经高到随时会倒塌的程度。他每一本都翻开过,在第三页或第五页停下,然后盯着窗外发呆。窗外那棵老槐树去年秋天被砍了,现在只剩一个丑陋的树桩,年轮清晰可见,像时间的靶心。

回到教室时,黑板上已经多了几行字:“百日冲刺誓词——拼一个春夏秋冬,赢一个无悔人生!”

粉笔灰在午后斜阳里缓缓飘落。陈末走到自己位于倒数第二排靠窗的座位——这是班主任特意安排的,“给还有救的学生一个安静角落”。坐下时,他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掏出来看,是母亲发来的微信:“儿子,妈妈晚上炖了排骨,等你回来吃。加油!”

紧接着又是一条:“你表姐保研成功了,985呢。妈妈知道你压力大,尽力就好。”

陈末盯着屏幕,拇指悬在键盘上方,良久后回了个“好”字。

他熄掉屏幕,把脸埋进臂弯里。教室很吵,有人在讨论最后一道大题的解法,有人在抱怨周末又要补课,有人在计划毕业旅行要去哪里。这些声音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传来,模糊而遥远。

他忽然想起初二那年,第一次考进年级前五十。父亲特意请了半天假,骑电动车带他去吃肯德基。那天父亲点了全家桶,自己只喝免费续杯的可乐,看着他吃。临走时,父亲用那双油腻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儿子是读书的料。”

后来呢?

后来陈末上了重点高中,然后发现这里的“前五十”和初中的“前五十”完全是两个概念。第一次月考,班级倒数第七。他躲在厕所隔间哭了十分钟,洗把脸出来,继续做题。第二次月考,倒数第十一。第三次,倒数第九。

缓慢的、微不足道的进步,像蜗牛爬向悬崖顶端。

“陈末,放学了。”有人拍他肩膀。

他抬起头,教室里已经空了大半。窗外天色暗了下来,春天的傍晚来得依然很早。

晚上十一点四十七分。

陈末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的数学模拟卷已经一个小时没有翻页了。第23题,函数与导数的综合应用,他读完题干就知道自己解不出来。不是今天解不出来,是这辈子可能都解不出来。

书桌左上角,父亲用厂里废料给他焊的台灯投下昏黄的光。墙壁上贴着密密麻麻的计划表、知识点梳理、励志语录——“将来的你,一定会感谢现在拼命的自己”。

他忽然很想把这些都撕下来。

手机屏幕又亮了,班级群里有人分享了一套“押题密卷”,声称来自某知名培训机构内部渠道。下面跟了一串“谢谢大佬”“好人一生平安”。陈末点开链接,显示需要支付99元解锁全部内容。

他放下手机,重新看向那道数学题。数字和符号在眼前跳动,像一群嘲笑他的黑色蚂蚁。

喉咙发干,他去客厅倒水。经过父母卧室时,门缝下还透着光,里面传来父亲压抑的咳嗽声——老烟枪的慢性咽炎,医生让戒烟,戒了三个月,最近压力大又抽上了。

“这孩子最近话越来越少。”母亲的声音,很轻。

“高考嘛,压力大正常。”父亲说,“咱别给他添乱就行。”

陈末端着水杯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然后轻手轻脚回到自己房间。

关上门,世界重新被隔绝在外。

他坐回书桌前,盯着那道题。忽然,耳边响起细碎的噪音,像收音机调频时刺耳的杂音,又像很多人在很远的地方同时说话。这声音这几天偶尔会出现,他以为是压力太大导致的耳鸣。

但今晚特别清晰。

“设函数f(x)=e^x - ax - 1……”他喃喃念出题干,声音干涩。

杂音变大了。

“求a的取值范围使f(x)≥0恒成立……”

杂音里似乎出现了有规律的节奏。

陈末闭上眼睛,太阳穴突突地跳。一百天。三百名。二本线。父亲的手。母亲的排骨。表姐的保研通知。李阎失望的眼神。李哲没心没肺的笑。那道永远解不开的题。

所有的画面和声音挤在一起,在颅腔内冲撞。

“有完没完……”他咬着牙说。

杂音更大了,几乎要变成实质的嗡鸣。

“我说——”

他猛地睁开眼睛,双手抓住头发,对着空气中无形的压力,对着那道该死的数学题,对着看不见的未来,从牙缝里挤出低吼:

“——有本事你来啊!”

世界突然安静了。

不是普通的安静,是万籁俱寂,连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消失了的那种绝对寂静。台灯的光凝固在空中,窗外偶尔经过的车灯拉出的光轨定在半途,像一道被冻结的流星。

然后,一个完全不属于他的念头,清晰、冰冷、毫无感情地出现在脑海中:

【该题可通过构造辅助函数g(x)=e^x - ax - 1,求导得g'(x)=e^x - a,分a≤0和a>0两种情况讨论单调性。当a≤0时,g'(x)>0恒成立,g(x)在R上单调递增,只需g(x)最小值≥0。由洛必达法则可知lim(x→-∞)g(x)=+∞?不,此处应直接取极限,当x→-∞时,e^x→0,故g(x)→-ax-1,若a≤0则-ax≥0,但-1存在……重新考虑极值点。】

陈末僵在椅子上。

那声音——不,那不是声音,是直接出现在意识里的思维流——继续流淌:

【更优解:注意到e^x ≥ x+1(x∈R),当且仅当x=0时取等。故若令a=1,则f(x)=e^x - x - 1 ≥ 0恒成立。下证当a>1时结论不成立:取x=ln a,则f(ln a)=a - a·ln a - 1。令h(a)=a - a·ln a - 1(a>1),求导得h'(a)=-ln a <0,故h(a)单调递减,又h(1)=0,故当a>1时h(a)<0,即存在x使f(x)<0。综上,a的取值范围为(-∞,1]。】

思维停顿了一瞬。

【证明完毕。耗时2.7秒。可补充几何解释:y=e^x图像在点(0,1)处的切线恰为y=x+1,斜率1为临界值。】

寂静重新降临。

陈末的视线缓缓移到卷面上。他的手开始颤抖,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拿起笔,笔尖悬在答题区上方,然后——几乎是手自己动了起来——流畅地写下了刚才“听到”的全部过程。

字迹工整,逻辑严密,甚至比参考答案的写法更简洁优美。

最后一笔落下时,时间重新开始流动。窗外传来晚归摩托车的引擎声,远处有狗叫,隔壁父亲又咳嗽了两声。

陈末低头看着自己写下的答案,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听见了——这次是真真切切听见了——一个冰冷的、机械的、毫无感情的声音,直接在大脑深处响起:

【检测到宿主‘极致渴望’与‘纯粹绝望’的混合态情绪,符合绑定条件。】

【文明传承协议启动。】

【全科名师巅峰附体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陈末。】

【当前可连接名师思维库:7/∞。】

【今日剩余附体时间:59分33秒。】

陈末缓缓抬头,看向书桌前那面贴满励志标语的墙。台灯的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拉长,像一个陌生人的轮廓。

倒计时牌上的数字在脑海中闪过:99。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结滚动,发出一个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什么?”

系统没有回答。

但陈末看见,自己刚刚写下的那道数学题的答案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行淡金色的、只有他能看见的小字:

【首题验证通过。思维适配度:92%。】

【欢迎来到,真正的战场。】

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远处城市的光污染在天际晕开一片昏黄。陈末坐在光与暗的交界处,手里还握着那支写完答案的笔。

笔尖的墨迹,在纸上缓缓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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