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婉清，你滚吧！别逼我对你动真格！”
那一巴掌，像是扇在我心里。
喉头哽咽到说不出话，我呆呆看着厉牧野。
他从没这么生气过。
结婚这么多年，我看过他无数模样，唯独没看见他对我生过气。
更不会动手打我。
我和他悄悄瞒着所有人领结婚证那天，厉牧野花光身上所有的钱，给我买了一个小蛋糕。
他看向我的眼里纯粹虔诚。
纵使现在的财富足够买再多的蛋糕，我也依旧忘不了那抹甜。
眼泪不受控制，一滴滴滑落。
看到我掉眼泪，厉牧野下意识皱眉，他脸上肌肉微动。
迟疑了几秒，他弯下腰想要扶起我。
“婉清，只要你听话，我……”
“啪！”
他的手被我拍开，还没来得及反应，尹暮暮的哭声忽然拔高。
“牧野，好多血，我的手要废掉了！”
“我好害怕，我再也不敢了，我不会死吧！”
“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怎么办，牧野，你说过会保护我的，我害怕！”
哭声让男人回过神。
厉牧野抱着她越过我，大步往外走。
经过我时，他警告开口。
“暮暮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对你动手！”
“我现在就带你走，会有专家治疗，你的手不会有事。”
我捂住脸，血顺着手指缝隙不停流淌。
厉牧野走出门时似乎想起什么，嗤笑一声撇过头。
“对了，既然她那么硬气，那这点伤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
“一声铜臭味，把她身上的卡和手机都拿走，没了钱，我看她还怎么硬气。”
“让她留在这里，就当是给她个教训。”
两人驾车离去，看着消失在窗外的豪车，我眼里一片冷意。
厉牧野终究还是变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人，已经不在了。
别墅里的佣人伸手捡起地上的手机，就在他想拿走我的包时，我笑着抬起头。
“你想清楚，究竟是谁给你发的工资。”
男人浑身一颤，瞬间弯下腰。
下一秒，手机毕恭毕敬被他擦干净送到我面前。
“厉……不，易小姐。”
捂紧脸上的伤口，我垂眸拨通了国内号码。
“爸，我听你的话，和厉牧野离婚。”
“终止给厉氏投资，解约所有合作，撤回投资。”
“三天后，我要回国发布记者招待会，让厉牧野净身出户。”
“对了，我记得您有个朋友喜欢烈性犬，特地开了个狗场，我这里有个喜欢狗的小妹妹，找十条比特，让她好好过个瘾吧。”
看着手机上的回程航班，我笑着伸手挂断电话。
我被送去医院处理伤口时，厉牧野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视频里，我被人关进笼子鞭打，披头散发惨叫。
厉牧野语气调侃。
“现在的AI技术发达，连这种视频都能生成。”
“有些人养尊处优一辈子，要是能学学像狗一样温顺，那也是好事，铜臭和狗臭，也差不了多少。”
“还好我身边有暮暮，她简直就是我的人生救星。”
看到这条动态第一眼，我认出发消息的绝不是厉牧野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