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身为股东之一,我不能解雇一个前台吗?”
“只有他不行。”
“清和,你好好反省吧。”
偷欢的是他们,她却认为需要反省的是我。
可是我向来就不是听话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在总部大楼贴满了戚晚音和陆星泽的亲密照。
车里的激吻,办公室的纠缠,路边摊的喂食。
当戚晚音来到公司,早已来不及了。

“我就说这个前台和戚总关系不一般吧,见过好几次他们一起出去了。”
“年纪不大,手段却不少,可惜走了歪路。”
“戚总怎么也是这种人,我真是看错她了,不是有洁癖吗?不嫌脏?”
戚晚音猛地撕下墙上的照片,看向我的眼神目眦欲裂。
“晏清和,你现在和一个疯子有什么区别。”
原来她也知道这样的事不光彩,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做呢?
众人的目光刮在陆星泽脸上,他低着头躲在戚晚音身后。
“晚音姐,我没脸见人了,以后我们还是断了吧。”
我以为戚晚音会澄清,但她没有。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牵起陆星泽的手,将他拉到身前。
目光阴鸷地扫视全场。
“看够了吗?”
“从今天开始,陆星泽升为总裁特别助理,涨薪3倍。”
“他是我的人,谁要是敢在公司多嘴一句,立马滚蛋。”
没人敢说话,他们也是要吃饭的,戚晚音,他们得罪不起。
我输了。
这件事的结局,正如戚晚音所说,我成了一个无能狂怒的疯子。
走出公司时,一直沉默的陆星泽难得在我耳边开了口:
“谢谢你姐夫,不然戚总还不知道要把我藏到什么时候呢。”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整个江城最权威的医院。
里面的心理诊疗室,是唯一属于我自己的地方。
“晏医生,那个……”
我的助理叫住了我,一旁的护士也在窃窃私语着。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我呼吸一滞。
沙发被划破,书架倾倒,满地都是碎裂的玻璃和文件。
戚晚音曾经因为我在这里坐诊,就豪掷千金买下整座医院。
现在,她也能因为我的不顺从,亲手毁掉它。
我缓缓蹲下身,捡起散落一地的病历。
一张熟悉的照片,从最底下的文件夹里露了出来。
照片上的戚晚音,眼神胆怯空洞,紧紧抿着嘴唇。
当年,她重度洁癖,就连有人经过她两三米之内,都会尖叫不已。
连她的父母,也打算将她送出国了却残生。
我治疗了她两年,助她恢复基本的社交,让本就聪明的她成为了家族继承人。
戚家父母当即定下我们的婚事。
可凭什么?我要成为他们家族稳定的牺牲品。
院长把我叫到办公室。
“虽然专家已经确认你的状态可以正常工作,但我们医院不能跟戚总硬扛。”
“你先停职休养一段时间吧。”
我理解他的为难。没有争辩,拿上新开的药回了家。
打开门,我看见了不属于我的男鞋整齐排列在鞋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