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夜独宠:江总的心尖逃妻全章节阅读_叶清歌美玲好看的小说

[炽夜独宠:江总的心尖逃妻]番外_叶清歌美玲后续无弹窗大结局

炽夜独宠:江总的心尖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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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被家族抛弃的落魄千金叶清歌,在雨夜撞进京城首富江屿寒的怀里。一夜之后,她成为他名义上的“协议妻子”,实则是他精心布置的复仇棋局中一枚关键棋子。当她发现自己不过是白月光替身,心碎离开,五年后携天才萌宝以新锐设计师身份高调回归。这一次,她不再逃,而是让他步步沦陷,成为她一个人的“霸总”。

第二章 雨夜里的追债人

行李箱的轮子卡在了人行道的砖缝里。

叶清歌用力拽了一下,拉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松开手,站在原地喘了口气。空气越来越闷,风卷起地上的塑料袋,在空中打了个旋,又落回地面。

酒店已经消失在街角。她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刻意避开了繁华的商业区,拐进了一片老旧的居民区。这里的路灯坏了好几盏,光线昏暗,街边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还亮着白光。

她需要找个地方过夜。

身上这件雪纺裙在夜风里薄得像纸,露在外面的胳膊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酒店那杯橙汁的甜腻感还在喉咙里粘着,她想喝水,清水。

便利店的门开了,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

收银台后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低头玩手机。听见声音,他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又移回手机屏幕。

叶清歌走到冷藏柜前,拿了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标签上写着1.5元。她捏了捏口袋里那个薄薄的信封——叶国华给的两千块现金。

“就这个?”收银员问,没抬头。

“嗯。”

扫码,付款。手机屏幕亮起,显示余额:2038.5元。

这是她全部的钱。银行卡里应该还有几百块,是这些年攒下的零花钱,但那张卡在叶家,她没带出来。也许叶国华已经把它注销了。

走出便利店时,雨点开始落下。

先是零星几滴,砸在地面上,留下深色的圆点。接着越来越密,越来越急,噼里啪啦敲打着一切能敲打的东西。叶清歌没带伞,只能拖着行李箱往屋檐下躲。

雨水顺着屋檐淌下来,形成一道水帘。她靠在墙上,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小口。水很凉,滑过喉咙时带来一阵刺痛。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按下接听键。

“叶清歌?”一个粗哑的男声,背景很吵,有音乐和吆喝声。

“我是。”

“你妈欠的钱,该还了。”

叶清歌握紧手机:“什么钱?”

“装什么傻?”男人笑起来,笑声干涩难听,“林婉秋,是你妈吧?十二年前欠我们龙哥五百万,说好了连本带利还。现在你成年了,该父债子偿了。”

林婉秋。

这是她第一次,在十二年后,听见母亲的全名。从叶国华嘴里听见的是“你妈”,从徐美玲嘴里听见的是“那个女人”。而林婉秋这三个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突然插进了记忆的锁孔。

她记得那个怀抱,记得栀子花的香气,记得有人在耳边轻轻哼着歌。

但那张脸,是模糊的。

“她人在哪?”叶清歌问,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她自己都惊讶。

“死了,”男人说得轻描淡写,“三年前病死的。所以这债,你得还。”

雨水被风吹斜,打湿了她的裙摆。布料贴在腿上,冰冷黏腻。

“我没钱。”她说。

“没钱?”男人拔高声音,“你可是叶家的千金,会没钱?”

“我已经不是叶家的人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背景音里的音乐换了首更吵的歌。

“那我不管,”男人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给你三天时间,凑齐六百万。别耍花样,我们知道你在哪儿。”

电话挂断了。

叶清歌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它暗下去。六百万。叶国华说的是五百万本金,这个男人说的是连本带利六百万。也许还有别的利息算法,也许这只是个开始。

她又喝了口水,这次喝了一大口,凉意从喉咙一路冲到胃里。

雨越下越大。

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轮胎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水花。她需要找个地方住下,但附近的旅馆招牌上,最便宜的单间也要一百五一晚。

三天,六百万。

她甚至不知道那个“龙哥”是谁,不知道母亲当年为什么会欠下这么多钱,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叶国华设计好的陷阱。

但她知道一件事:叶国华给的两千块,不是善意的馈赠,而是打发乞丐的施舍。给她一点点活下去的希望,然后再看她被债务逼到绝路。

手机又震动了。

这次不是电话,是短信。一连五条,来自不同的号码。

“叶清歌,还钱。”

“你妈欠的债,你跑不掉。”

“三天,六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我们知道你在哪。”

最后一条短信附了一张照片。

叶清歌点开,呼吸瞬间停滞。

那是一张旧照片,像素不高,边缘发黄。照片里是个年轻女人,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女人笑得温柔,眼睛弯成月牙,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手里拿着一支快化掉的冰淇淋。

那个女孩是她。

那个女人……

她放大照片,手指在屏幕上颤抖。那张脸很清晰,清秀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嘴角有一颗小小的痣。和她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轮廓,一点点重合。

这就是林婉秋。

她的母亲。

短信又来了,还是那个号码:“照片收到了?你妈当年签的借条,我们也有。白纸黑字,手印都按了。别想赖账。”

叶清歌关掉手机屏幕。

她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行李箱倒在一边,轮子朝着天空,像某种垂死的昆虫的腿。雨水顺着屋檐流下来,溅湿了她的鞋。

六百万。

三天。

她要去哪里弄六百万?

就算是去抢银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抢。

远处传来脚步声。

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人。脚步声杂乱,踩在水坑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叶清歌抬起头,看见三个男人从街角拐过来。

都穿着黑色的T恤,胳膊上有纹身。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很壮,光头,脖子上挂着条很粗的金链子。他手里拿着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的脸——四十来岁,眉眼凶狠,下巴有道疤。

他们看见了她。

光头男人停下脚步,歪了歪头。旁边一个小弟凑过去说了句什么,男人点点头,朝她走过来。

叶清歌站起来,手摸向行李箱的拉杆。

“叶清歌?”光头男人问,声音就是电话里那个。

“是我。”

男人笑了,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巧啊,刚打完电话就碰上了。看来老天爷都想让你赶紧还钱。”

雨打在他的光头上,水珠顺着往下淌。他身后两个小弟一左一右围上来,堵住了她的去路。

“我没钱。”叶清歌又说了一遍,声音比刚才稳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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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光头男人——龙哥,她猜——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动作很轻,但侮辱性极强,“那你有什么?卖身?你这张脸倒是能卖点钱,但也不值六百万啊。”

他身后的两个小弟笑起来。

叶清歌的指甲陷进掌心。那些月牙形的印子还没消,现在又添了新的。

“我妈欠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盯着龙哥的眼睛,“法律上,子女没有义务偿还父母的个人债务。”

龙哥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法律?小姑娘,你跟我讲法律?”

他凑近,身上的烟味和汗味扑面而来:“我们这行,不讲法律,讲规矩。规矩就是,欠债还钱。你妈死了,你就得还。还不上,我们就找你麻烦。就这么简单。”

他直起身,朝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

那个小弟走过来,伸手要抓她的行李箱。

叶清歌往后退了一步,把行李箱护在身后。

“里面就几件破衣服,”她说,“不值钱。”

“值不值钱,得看了才知道。”小弟说着一把抓住拉杆。

叶清歌没松手。

两个人僵持着,雨水打在他们的手上、胳膊上。龙哥在一旁看着,眼神玩味,像在欣赏一场好戏。

“放手。”小弟说。

“不放。”

小弟用力一扯。

行李箱的拉杆断了。

不是断开,而是连接处本来就脆弱,这一扯,整个拉杆从箱体上脱落下来。小弟手里拿着半截拉杆,愣了一下。

就是这一愣的瞬间。

叶清歌抓起倒在地上的行李箱——现在它没有拉杆,像个笨重的方块——用尽全身力气,朝那个小弟砸过去。

箱子砸在小弟的胸口,不重,但突然。小弟往后踉跄了两步,撞在墙上。

龙哥和另一个小弟都没反应过来。

叶清歌转身就跑。

她穿着帆布鞋,鞋底湿滑,好几次差点摔倒。雨水糊住了眼睛,她只能看见前方模糊的光影。身后传来叫骂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拐进一条小巷。

巷子很窄,两边是高墙,墙上爬满了潮湿的苔藓。尽头是个死胡同,堆着几个垃圾桶。酸腐的气味混在雨里,钻进鼻腔。

脚步声从巷口传来。

不止一个人。

叶清歌背贴着墙,呼吸急促。雨水顺着头发流下来,流进眼睛里,刺痛。她抹了把脸,手指在墙上摸索。

指尖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

是半截水管,从墙里伸出来,锈迹斑斑。她握住水管,用力一掰——没动。

“跑啊,怎么不跑了?”

龙哥出现在巷口,喘着气,脸上都是雨水。他身后是两个小弟,其中一个揉着胸口,表情狰狞。

“小丫头片子,劲儿还不小。”龙哥一步步走过来,雨打在他的光头和肩膀上,啪啪作响,“本来想好好说话的,你非要动手。”

他伸出手:“箱子拿来。”

叶清歌没动。

“拿来!”龙哥吼了一声。

她还是没动。

龙哥彻底失去了耐心。他大步走过来,伸手要抓她的胳膊。

叶清歌侧身躲开,同时抬脚,狠狠踹向他的小腿。

她用了全力,鞋底踹在胫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龙哥惨叫一声,单膝跪地。

“妈的——”他大骂。

另外两个小弟冲上来。

叶清歌抓起行李箱,这次不是砸,而是往地上一摔。箱子裂开了,里面的衣服散落出来,被雨水瞬间打湿。

她弯腰,从一堆湿衣服里抓起什么,转身就跑。

不是往巷口跑,而是往墙上跑——墙角堆着几个废纸箱,她踩着纸箱,手扒住墙头。墙不算高,但她手滑,第一次没上去。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用力往下拽。

叶清歌另一只脚往后一蹬,踹在抓她那只手的手腕上。那人吃痛松手,她趁机用力,翻上了墙头。

墙那边是另一个巷子,更黑,更窄。

她跳下去。

落地时脚踝扭了一下,剧痛传来,但她没停。一瘸一拐地往前跑,跑出巷子,跑上街道。雨还在下,车灯刺眼,她不管不顾地冲到马路对面。

身后没有追来的脚步声。

也许是他们没翻过墙,也许是他们觉得她跑不远,也许……

她跑不动了。

在一个公交站台的雨棚下,她停下来,扶着广告牌大口喘气。雨水顺着头发、脸颊往下淌,衣服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冰冷刺骨。

脚踝疼得厉害,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扎。

她低头看自己手里抓着的东西。

是那个牛皮纸信封。叶国华给的两千块现金,还好好地封在里面,只是被雨水浸湿了边缘。她从行李箱里抓出来的,只有这个。

其他的,衣服,书,什么都没带出来。

不。

她还带出了一样东西。

叶清歌抬起另一只手。刚才抓墙头时,手指在粗糙的水泥面上擦破了,渗着血。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她的拇指和食指之间,沾着一点暗红色的东西。

不是血。

是颜料。

干了很久的,暗红色的颜料,嵌在掌纹里。

她盯着那点颜料,看了很久。

然后,她抬起头,看向雨幕深处。

城市在雨夜里依然亮着,霓虹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倒影。远处的高楼像巨大的墓碑,沉默地立在黑暗里。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但她知道,有件事不对。

行李箱里的衣服,是佣人收拾的。如果是佣人收拾,怎么会把那件十二年前的、沾了颜料的旧T恤也放进去?那件T恤,是她第一次偷偷学画画时,不小心弄脏的。后来她一直舍不得扔,藏在衣柜最底层。

徐美玲不知道这件衣服的存在。

叶国华更不知道。

所以,是谁收拾的行李?

又是谁,特意把这件沾着颜料的旧衣服,塞进了这个破行李箱里?

雨,还在下。

没有要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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