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髓手术前一天,柳雨晴来了。
她身穿高级定制衣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筝筝姐,听说你生病了,我特意来看看你。”
阮筝尖锐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她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
一旁的柳雨晴见此,适时将手腕上的玉镯摘下来:“筝筝姐,因为这只玉镯我们之间产生不少误会。如今我想了想,还是应该还给你。”
见她将翡翠玉镯递过来,阮筝神色一动。
如今能让她产生情绪波动,只有这只玉镯了。
阮筝想拿回母妃的遗物,伸手要去拿,结果手刚伸出去,她手中的玉镯从手中滑落!
“啪!”
翡翠玉镯瞬间摔坏!
“哎呀,我这手一滑玉镯就掉下去了。筝筝姐,看来这镯子和你无缘了。”她惋惜的声音夹杂着幸灾乐祸。
阮筝盯着地上的碎瓷片,积攒已久的恨意涌上心头。
她不顾后背的撕伤,掀开被子下床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柳雨晴,我忍你很久了!可你仗着背后有人撑腰一次次挑战我底线,那今天我们新仇旧帐一起算!”
在监狱五年,阮筝的手劲比寻常女子重了很多。
两人厮打起来,柳雨晴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砰!”
病房门被傅诗淇一脚踹开。
在看清房内景象,他脸色一冷,赶忙上前将柳雨晴护在身后:“妈,你又发什么疯!柳姨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怎么能动手打人!”
听到他的质问,阮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开口将积压在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傅诗淇,你究竟是我儿子吗?”
闻言,傅诗淇眉头微蹙:“当然是。”
阮筝冷笑一声,一字一句:“但你的所作所为,却让我觉得我们是仇人。”
傅诗淇被盯的心底一慌,想也不想反怼:“那还不是你做的事情太过分了!一次又一次陷害柳姨!”
说完,傅诗淇瞪了她一眼,转身扶着柳雨晴离开病房。
病房恢复安静。
阮筝忍着疼将地上的摔碎的玉镯捡了起来。
她看着手中碎瓷片,眼角划过清泪,她终究还是没能保护好母妃留下的遗物。
就在这时,一股白烟吹入病房。
阮筝脑袋瞬间昏沉,四肢软得像棉,重重摔倒在地,陷入一片黑暗。
她的意识像是沉在冰冷的水里。
阮筝费力睁开眼,刺目的顶灯让她下意识眯起眼。
她...这是在哪里?
就在这时,阮筝耳边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
她循声望去,看到傅云深神色温柔站在她身边:“筝筝,雨晴的孩子急需骨髓移植,你的配型吻合,需要你捐一部分。放心,等你从手术室出来,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他的声音很轻,但落在阮筝耳中,像极了恶魔低吟。
“我不!”
“我不要捐骨髓!”
阮筝拼命反抗,最后被傅云深绑在手术台上。
“准备手术。”

他沉稳的声音落下,彻底击碎她的心。
阮筝红着眼嘶吼:“傅云深,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你!”
如果没有他,她也不会落到今日地步!
她的一腔深情,终是给错了人!
刺眼的白炽灯再次亮起,一切准备就绪。
阮筝心死地闭上眼睛。
“砰!”
紧闭的手术室大门被一股无形之力推开。
下一秒,身穿明黄锦袍的帝王手持尚方宝剑凭空落地。
他锐利的眼神扫过周围,宝剑直抵傅云深咽喉,语气带着帝王不容置喙的威严:“我看谁敢动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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