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一次，是我赢了。江小姐，下次可要加油哦。”
江妩推开我，脚步踉跄地跑了出去。
顾皑川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没有说话。
我像是小说里毫无眼力见的恶毒女配一样，搂住他的脖子，边亲他的耳朵边撒娇：
“我这样玩，你不会不高兴吧？”
顾皑川沉默片刻，低头亲了亲我的头发，声音听不出情绪：
“不会。我说过，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喜欢。更何况，你打的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的确是顾皑川的白月光。
可在顾皑川出了车祸，父亲去世时，江妩却以要追求艺术梦想为由，抛下他出国留学。
直到今天，一切都好转后，江妩却又回来了。
顾皑川是恨她的吧，我想。
恨她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想扔掉一条狗一样扔掉了他。
可是为什么，他看到她后，眼神就再也挪不开了呢？
整整一周，我没有再见到顾皑川。
每次打电话过去，他总说公司有事，必须要忙。
我站在卫生间里，对着电话那头笑嘻嘻问：
“你真的不来见我？要是我突然得了绝症死掉，你也不来？”
顾皑川声音冷了几分：
“好了。我说过，忙完就来看你。不要再开这种玩笑，我很讨厌。”
电话倏然挂断，我握紧手机，猛地低下了头——
猩红色的液体从鼻孔滴滴答答落在洗手池里，速度越来越快。
我打开水龙头，看着血水从池子里流走，自顾自对电话里的忙音笑起来：
“我也不想开这种玩笑啊……”
挂掉电话，我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
消息很短，只有一句话：顾总还真体贴呢。
配图则是一张照片，背景是在公司，顾皑川坐在会议室里，脸色很冷。
旁边站着一个人，像是刚哭过，眼睛发红。
我看清了，是江妩。
给我发消息的，是顾皑川的好兄弟，许庭。
他发完照片，又发来一段语音：
“公司新来的总助犯了错，本来是件小事，顾总非要亲自查。查完发现是有人故意栽赃给她的，顾总发了好大火呢，当时就把陷害总助的那个员工开了。”
“啧啧，我怎么不知道顾皑川还喜欢cos包青天呢，你知道吗向明月？”
我闭了闭眼，心脏忽然一阵抽痛。
原来顾皑川最近总说忙，是在忙这些啊。
许庭又发了几段语音阴阳怪气，我统统没理。
他向来看不惯我，既然爱看热闹，那就让他好好看一次好了。
我狠狠抹了把鼻子，然后抓起车钥匙出门。
我到公司时，江妩果然在总裁办外面。
她看到我，有些惊讶，随即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皑川在开视频会议，吩咐了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
我没理会，绕过她就去推门。
江妩却侧身一步，挡在门前，声音依旧温柔从容，话却带了刺。
“向小姐，这里是公司，不是可以随便胡闹的地方。”
“你这样的小女孩呢，从前我在皑川身边见多了。平时小打小闹，皑川肯定会哄着你，不过现在，他很忙，没空处理你的小情绪呢，不好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