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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纪元骊山玄铁

连载中 免费

《星火纪元》作品简介《星火纪元》是一部展现人类文明勇毅前行的科幻史诗。故事讲述从古老文明遗珍中获取启迪,团结全球力量共同推动科技飞跃,成功建立太阳系家园,并携手抵御外来挑战的历程。作品通过代际传承的守护精神,展现了人类面对未知时的智慧与勇气。在探索星空的过程中,始终秉持科学精神与人文关怀,坚持技术发展服务人类福祉的根本宗旨,最终开创了各文明和谐共存的星际新纪元。这部作品弘扬了团结协作、自强不息、勇于探索的精神,描绘了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宇宙尺度上的壮丽实践,展现了光明向上的未来愿景。

第二章:薪火初燃(上)

七日后,骊山西麓,人迹罕至的荒沟

秋雨绵绵,已经下了三天。冰冷的雨滴敲打着枯黄的山草,汇聚成浑浊的细流,沿着沟壑奔腾而下,最终没入雾气蒸腾的密林深处。空气里弥漫着腐烂落叶和潮湿泥土的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野山深涧的凛冽腥气。

一处被茂密藤蔓和倾倒古树半掩着的岩壁下,有个不起眼的凹陷。从外面看,这只是山体无数褶皱中的一道,被风雨侵蚀得毫不起眼。但若有人能拨开那层厚实如帘幕的蛇藤,便会发现,凹陷向内延伸数尺后,陡然转向,形成一个勉强可容两人并行的天然石隙。石隙向内十余步,豁然开朗,是一个约莫两丈见方、一人多高的天然岩洞。

洞内干燥,与洞外的潮湿阴冷形成鲜明对比。岩壁有明显的开凿和修整痕迹,一些地方还残留着模糊的、线条古朴的刻痕,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或指引。洞底平整,铺着一层干燥的茅草和几张硝制过的兽皮。角落堆着一些陶罐、石斧、几卷用兽皮包裹的竹简,还有一套蒙尘的、结构精巧的青铜小炉和坩埚。

这里,是墨家先辈留下的“隐观”之一。据师父公输久说,墨家鼎盛时,弟子门人遍布列国,除了明处的机关城、守城营垒,还在天下名山大川、要道险隘,秘密设置了诸多这样的“隐观”,作为传递消息、中转物资、临时避难的所在,亦可供门人入山采药、观星测地时栖身。随着墨家衰落,这些“隐观”大多已被废弃、遗忘。苏岩也是凭着师父临终前口述的几处大概方位和墨家内部辨识地形地物的秘法,花了数日功夫,在躲避搜捕和与山野险阻搏斗中,才艰难地找到这一处。

此刻,他正靠坐在岩壁下,就着洞口藤蔓缝隙透入的、雨日里昏暗的天光,在一块较为平整的石板上,用烧焦的细树枝,小心翼翼地在摊开的、略微泛黄的羊皮上勾画、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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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手缠着从里衣撕下的布条,布条上渗出淡淡的血渍。脸上的擦伤结了深色的痂,嘴唇因缺水和高烧后的虚弱而干裂起皮,深衣多处被荆棘山石划破,沾满泥污。但那双眼睛,却比在骊山工地时更加明亮,更加沉静,像是暴风雨后洗过的寒星。

羊皮上,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和图形。字是秦篆,但夹杂着一些更古老的、属于墨家内部的特殊符号和简笔。图形则更加奇特:有精确的星图标记,有复杂到令人眼晕的几何结构推演,有对那块青黑“石壁”纹理的临摹,甚至还有一些……完全不符合当代任何认知的、仿佛某种机械或符咒核心的剖面猜想图。

他在记录。记录那夜与“玄女”对话的每一个片段,记录玄铁纹理的每一个细节,记录自己所有的疑惑、震撼、恐惧与猜想。他给这份记录起了个名字——《墨陨新编》。“墨”指墨家传承,“陨”指天外坠落之物,“新编”意味着这是一条前人未曾走过的路。

“……太初文明,观测评估,存档重置……”他低声念着羊皮上的词句,笔尖停顿,“其力可微扰水火,滞物缓行,然自言能量低微,不可持久。此‘力’,非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非人力畜力,近乎……‘天志’直接显化?然‘天志’无情,此物之‘干涉’,似有微弱‘护生’之倾向?矛盾……”

他回忆起井底那诡异的水雾,那枚被无形之力滞缓偏移的毒针。玄铁(或者说其背后的机制)在能量濒临枯竭时,仍然选择干预,救了他一命。这不符合一个绝对冰冷、只知“记录评估”的“天志”执行者形象。那残破的数据库里,是否还隐藏着连“玄女”自己都未能检索出的更深层指令或逻辑?

“非干预原则……却又允许最低限度环境干涉以保‘接触者’……”苏岩在羊皮一角画下一个问号,又连线到“文明评估”几个字上,“评估标准中,是否包含‘文明个体在面对危机时的反应与价值抉择’?救一人,或可窥一斑?”

这个想法让他微微一震。如果文明的评估不仅仅是看造了多少宫殿、发明了多少机巧、打了多少胜仗,还看其中的个体在绝境中如何对待同类、如何对待未知、如何对待生命本身……那么,徐福的贪婪狠毒,始皇的雄猜暴戾,工地上数十万役夫在皮鞭下的麻木与偶尔闪动的互助微光,还有他自己这飞蛾扑火般的探究与守护……是否都正在被那双来自星空的“眼睛”,默默录入、打分?

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感压上心头,又混杂着一丝渺茫的期冀。也许,文明的“存档”机会,就藏在每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选择之中。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思绪。寒意从四肢百骸泛起,眼前微微发黑。他知道,这是连日奔逃、受伤、心力交瘁加上洞内阴寒引发的病势。他挣扎着挪到角落,从一个陶罐里倒出些早已凉透的、用昨日采集的柴胡和野菊熬煮的汤水,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却带来一丝微弱的热流。

必须尽快恢复体力。徐福的搜捕绝不会仅限于骊山工地周边。方士之流,与山林隐逸、巫觋之属素有牵连,他们对深山老林的了解,未必比自己这个半吊子的墨家传人少。而且,以徐福的性情,吃了如此大亏,必定恼羞成怒,只会更加不择手段。

他需要食物,需要药物,更需要……更深入地理解玄铁,以及它可能带来的其他风险或助力。

他的目光落在那卷从师父处继承、一直随身携带的墨家秘典上,又看了看怀中那枚青铜矩尺。矩尺自那夜之后,似乎沉寂了,再无异样。但它与玄铁之间的神秘联系,是唯一确定的线索。

“或许……不该只把它当作‘钥匙’或‘媒介’。”苏岩抚摸着矩尺上冰凉的纹路,“师父说,此尺融有窥测‘天志’所得的一缕‘法度’。玄铁来自天外,其运作必遵循某种宇宙的‘法度’。二者能共鸣,是否意味着,墨家先贤窥测到的‘天志’,与这玄铁背后的‘太初文明’所认知的宇宙规律……有相通之处?”

这个想法让他精神一振。如果墨家的学问,并非仅仅是人间机巧与伦理,其深处真的蕴含着某种接近宇宙本质的认知,那么,他或许能借助这些古老的智慧,去理解那遥不可及的高等科技,哪怕只是管中窥豹。

他强撑着病体,重新摊开一张较小的羊皮,开始并列书写。一边是“玄女”透露出的信息碎片:能量、维度、观测协议、数据库、物理常数……另一边,则是墨家典籍中那些玄之又玄的论述:“宇,弥异所也;宙,弥异时也”、“力,形之所以奋也”、“知,材也;虑,求也”……他将两者并置,寻找任何可能的意义关联或概念映射。

这不是严谨的考据,更像是一种在巨大认知鸿沟前的、凭借直觉和灵感的跳跃式联想。但在这种全神贯注的思考中,身体的病痛似乎被暂时忘却,灵魂仿佛挣脱了时间和肉体的束缚,在古老的地球智慧与遥远的星空文明之间,进行着一场孤独而勇敢的对话。

雨,不知何时渐渐停了。一缕惨白的日光,艰难地穿透云层和藤蔓缝隙,在洞内投下斑驳晃动的光斑。

苏岩终于体力不支,伏在石板上沉沉睡去。手中还握着那截焦黑的树枝,羊皮上满是涂改和连线的痕迹,像一幅挣扎着要破土而出的思维导图。

在他沉睡时,怀中贴放的青铜矩尺,似乎极其微弱地、温润地,波动了一下。尺身内里,那些肉眼无法看见的、更深层的蚀刻结构,仿佛被某种遥远的、同源的气息所牵引,进行着无法言喻的、极其缓慢的自我调整与适应。

洞外,山风掠过树梢,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远处,似乎有隐约的、非自然的金石敲击声传来,又很快被风雨林涛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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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咸阳宫,章台殿后暖阁

暖阁内,南海进贡的龙涎香在青铜兽炉中静静燃烧,吐出馥郁而昂贵的青烟。地上铺着厚厚的、织有繁复云兽纹的羌毯,隔绝了深秋地砖的寒意。四壁悬挂着精美的帛画,内容多是仙山楼阁、神人驭兽。

始皇帝嬴政,未戴冠冕,只以一顶简单的玉簪束发,身着玄色绣金的常服,倚靠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他刚刚批阅完一摞来自北境长城戍所的军报,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燥郁。年近五旬,一统天下的伟业已然完成,但治理这个前所未有的庞大帝国所带来的压力,对六国遗族暗流的不放心,对岁月流逝、精力渐衰的焦虑,以及对“死亡”这个终极命题日益增长的恐惧,如同无形的枷锁,日夜缠绕着他。

一名身着褐色深衣、面白无须、举止恭敬的中年宦官悄无声息地趋步上前,将一盏温热的、用蜂蜜和某种珍稀草药调和的羹汤呈到案几上。

嬴政瞥了一眼,没有动,而是将目光投向垂手恭立在暖阁中央的两人。

一人身穿黑色官袍,头戴法冠,正是骊山陵工程的监御史。另一人,则是一身素雅青袍,手持玉柄拂尘,面容清癯,三缕长须,眼神平和深邃,正是备受宠信的上卿、方士首领——徐福。

“骊山工程,近日如何?”嬴政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惯有的、令人心悸的威严。

监御史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颤,连忙躬身,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流畅道出:“回陛下,工程按既定章程推进,未有延误。各层墓道开凿顺利,江河湖海之象已灌注泰半,兵马陶俑之窑日夜不息……”

“朕问的是‘异事’。”嬴政打断他,目光如电,“朕听闻,数日前,第三层墓道开凿,遇‘怪石’阻路,有工师主张绕行,惊动于你。此事,为何不见奏报?”

监御史额头瞬间冒出冷汗,扑通一声跪倒:“陛下明鉴!非臣有意隐瞒!实是……实是那所谓‘怪石’,经臣与工匠详查,不过是一块质地稍异的夯土岩芯,因地下水浸染而颜色发青,并无神异。那主张绕行的工师苏岩,乃墨家余孽,性好诡辩,夸大其词,无非是想拖延工期,或另有所图。臣已依律责罚,命其戴罪督工,不得再……”

“苏岩?”嬴政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名字似乎勾起了他一丝回忆,“可是那个,三年前机关城破时,以‘善制机巧’之名被录入少府匠籍的墨者?”

“正是此人!”监御史连忙道。

“墨家……”嬴政手指轻轻敲击着软榻扶手,沉吟不语。他对墨家并无好感,这个学派主张“兼爱”、“非攻”,与他的法家强国、武力统治理念格格不入,且其门人多有助六国守城抗秦者。但墨家的机关术、守城术,确实有独到之处。这个苏岩……

“徐卿,”嬴政忽然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徐福,“你素来精通山川地脉、金石异物。对此事,有何见解?”

徐福从容上前一步,手中拂尘轻摆,微微躬身,声音清朗平和:“回陛下,监御史大人所言,就工程而言,或许不差。一块异石,绕行便是,确不必烦扰圣听。”

他话锋一转:“然,臣近日夜观天象,见紫微星侧有客星隐现,其光青黑,忽明忽暗。又感应骊山方向,地气似有微妙扰动,非比寻常。陛下之陵寝,乃汇聚天下地脉精华、上应紫微帝星之所在,一砖一石,皆关风水气运,关乎陛下万世永安。寻常顽石自是无妨,但若真是‘地气结穴’所化,或是‘天星坠屑’所成,则其性未明,贸然处置,或恐有碍地脉流转,损及陵寝根本,甚至……牵连陛下圣体安康。”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未直接否定监御史,又巧妙地将“怪石”与天象、地气、帝王安康这等最牵动嬴政心神之事挂钩。

果然,嬴政身体微微前倾,眼中精光闪动:“徐卿之意是?”

“臣不敢妄断。”徐福一脸谦恭,“但为陛下万全计,臣愿亲往骊山勘察。若真是寻常之物,便让监御史继续施工,毋庸挂怀。若真有异常……或可小心起出,由臣仔细参详,辨其性质。若果真是天地灵物,或可置于陵寝特定方位,镇守地脉,滋养灵气,佑我大秦江山永固,佑陛下……福寿绵长。”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像重锤般敲在嬴政心上。

福寿绵长……长生久视……这不正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望、又最不可得的梦吗?

嬴政沉默了。暖阁内只剩下龙涎香燃烧的细微声响。监御史跪在地上,汗流浃背,不敢抬头。徐福垂手而立,神色淡然,仿佛只是提出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建议。

良久,嬴政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准。”

“监御史。”

“臣在!”

“那工师苏岩,暂且看管,勿令其与外人接触。待徐卿勘察后,再行定夺。”

“臣……遵旨。”监御史心中叫苦,知道徐福这一去,事情怕是要闹大,自己这“隐瞒不报”的罪责,恐怕躲不过了。

“徐卿,”嬴政目光落在徐福身上,“此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置。一应人手用度,可便宜行事。朕,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臣,领旨谢恩。必不负陛下所托。”徐福深深一躬,垂下眼帘的瞬间,一丝得逞的、混合着贪婪与阴冷的光芒,一闪而逝。

他知道,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就是找到那块“石头”,以及……那个该死的墨家小子苏岩。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蕴含天地奥秘的“地宝”被自己掌控,炼制成无上仙丹,敬献给始皇帝,从而获得无与伦比的信任与权柄……甚至,窥得其中长生之秘,自己亦可……

暖阁外,秋风卷过宫阙重重的咸阳城,带来远山初雪的气息。一场围绕骊山玄铁、牵动帝国最高权力的暗斗,正式拉开了帷幕。

而在骊山深处的岩洞中,昏睡的苏岩,在病痛的梦境里,似乎又看到了那片浩瀚的、冰冷的星空,和那双默默注视的“眼睛”。

(第二章·上 完)

【下节预告】:徐福携始皇密令与方士、精锐武士抵达骊山,展开拉网式搜索。苏岩在病中凭借墨家机关术与对山林的熟悉,与搜捕者周旋。同时,他对玄铁的研究有了意外发现——青铜矩尺不仅能共鸣,似乎还能以极微弱的方式,从环境中汲取某种能量?雨夜惊魂,苏岩被迫与徐福的爪牙正面遭遇,危急时刻,他将做出怎样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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