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多,就你昨晚给别人小费的十倍吧。”
因为我,实在是穷怕了。
我是个孤儿,被一对不孕不育的夫妻收养。
可他们的家,不过是贫民窟里一间破烂的棚户屋。
夏天热的能捂出痱子,冬天寒风顺着木板缝往里钻。
养父母靠捡垃圾为生,我从小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看着别的孩子吃零食会偷偷咽口水。
就连我上学的学费都是养父母挨家挨户借来的。
高中第一次见到许屹洲,他穿着一双限量款球鞋。
后来我才知道,那双鞋要三万块,抵得上我们家一年的收入。
我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跑腿。
帮他给别的女生送情书递礼物,他和校花约会时,我就蹲在角落放哨。
作为报酬,许屹洲每次都会随手扔给我几百块。
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对我来说却能交清学费,给养父母买件新棉衣。
所以当许屹洲提出结婚时,我几乎是立刻答应了。
他当时夹着烟嗤笑:“路雨,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因为你是最懂事的那个,不用我哄,也不会闹。”
我知道,许屹洲只是需要一个安分的妻子应付家里,我则需要一个能让我摆脱贫困的跳板。
我们各取所需。

我以为只要我够乖,够懂事,就再也不用过那种捉襟见肘的苦日子。
可弹幕无情的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的奢望。
既然好心没好报,那老实人索性就黑化吧。
深夜的卧室静得只剩空调的低鸣。
我刚迷迷糊糊合上眼,腰上突然覆上一只温热的手。
许屹洲竟翻了身,从背后将我牢牢搂进怀里。
我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
结婚这几天,他在外软香环抱,回了家却和我泾渭分明。
虽然同睡一张床,但两人之间能再塞下一个枕头,更别说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
此刻他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微热的呼吸扫在我颈侧,陌生的亲昵让我头皮发麻。
没等我反应,许屹洲的指尖已经轻轻蹭过我高领毛衣的领口,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撩拨。
他的动作往下滑,带着明显的暗示。
我心脏骤然收紧。
顾知晏留在我锁骨的吻痕还没消,高领毛衣是唯一的遮羞布,要是被他扯开……
我猛地按住他的手,声音发紧:“我有点累,今天算了吧。”
许屹洲的动作顿住,搂在我腰上的力道沉了沉。
语气不悦:“累?刚才找我要钱的时候,不是挺精神的?”
他大概是习惯了被人顺着,我的拒绝让他有点不爽。
于是没再动作,只是冷声道:“行,随你。”
沉默了几秒,他又突然开口:“明天跟我去一个慈善晚宴,主办方要求带女伴。”
我松了一口气。
含糊应下:“知道了。”
但我万万没想到,会在这场晚宴上,遇到顾知晏。
许屹洲正和几个商界大佬谈着投资,我在餐桌旁狂炫小蛋糕。
“姐姐,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回头一望,
顾知晏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姐姐睡完就跑,真是好无情啊。”
他穿着一袭高定西装,衬得身姿高挑挺拔,还透着几分矜贵疏离。
我压低声音:“你业务很广泛啊,还拓展到这种高端场合来了。”
这话一出,顾知晏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
“业务广泛?”他声音带着几分愠怒:“你还真把我当牛郎了?”
我吓的连忙捂住他的嘴,“嘘!谨言慎行,我老公就在旁边。”
顾知晏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黑沉沉的,翻涌着浓烈的怒意。
眼神死死锁着我,带着近乎执拗的占有欲,看的我莫名心慌。
掌心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顾知晏竟然低头咬了我一下。
力道不重,却带着点惩罚的意味。
我正要蹙眉教训他,旁边宴会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侍应生衣服的女孩正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她手里的酒盘歪在一旁,而许屹洲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
弹幕瞬间刷屏:
【啊啊啊!女鹅终于登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