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的太匆忙了,你不要生气啊”
我默默关掉手机,眼底看不出一丝情绪。
这样的话,我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白安然心里好像有个天平一般,无论我付出多大的努力,总是比不过齐泽在她心中的地位,所以,我打算放弃了。
住院的那一周的时间,齐泽的朋友圈更新的更为频繁,小到白安然给他削个苹果,大到白安然带她出去旅游散心,带他到处购物哄他开心,都在他的朋友圈中一一呈现。
相比之下,白安然对我的关心少的可怜,只有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会叫外卖给我送来一份鸡汤。
齐泽每多发一张照片,我对白安然最后的期冀就少几分,习以为常后,我甚至看到他们那些亲密的合照内心都毫无波澜。
或许是观察到从来没人来医院看过我显得有些可怜,护士对我多了几分照顾。
出院那天来检查我的康复情况时,她一脸懊恼地递给了我一张纸条,
“贺先生,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了,当时带你来医院就诊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说如果后续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你可以随时联系她,这些天我工作太忙了就忘记告诉你了”
我结果护士手里皱巴巴的纸条,道了谢。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拄着拐杖走到了医院门口。
给白安然打去好几个电话,都显示无人接听。
我叹了口气,刚想打出租车,白安然的电话就打了回来,然而,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齐泽的声音。
“喂,请问是哪位啊”
我强压着怒火,冷冷开口,
“叫白安然接电话,我今天出院了,她说过要我接我回家的,我现在正在医院门口等她。
“哦”
齐泽的语气中带有几分得意,
“不过安然姐现在应该没空接你的电话,她正忙着打电话订烟花呢”
我一愣,
“什么烟花”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安然姐心疼我,说是要买下全城的烟花哄我开心,估计今晚你就能看到最豪华的烟花秀了…”
齐泽絮絮叨叨地说着,但此刻我的大脑已经开始麻木。
许久,我才放下手机,自嘲地笑了笑。
贺之舟,你凭什么觉得白安然会离开齐泽来陪你呢?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是心存侥幸吗?
几分钟后,我就拿起行李,打车回到了家。
打开门,客厅里一片漆黑,餐桌上还摆放着我住院之前没来得及收拾的残羹剩饭,正不断散发着腐烂的臭味。
看来我住院的这段时间白安然每天都乐不思蜀,连家都忘了回了,想来也是,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她还会抽空回来应付应付我,现在我住院了,对白安然来说,大概是个解脱吧。
我收拾完剩饭剩菜后,又把卫生简单打扫了一下,然后就坐在落地窗前,痴痴地看着外面的霓虹灯。
手机震动,齐泽又给我发来了挑衅短信,
“等着吧,十秒后你就能知道安然姐到底最爱谁了”
我在心底默默倒数,然后看着绚丽的烟花划破了天际。
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我盯着烟花,眼角却不由得沁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