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情妇,可我清清白白,不像你,都让人玩儿烂了,我要是你,就主动离婚,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吊死,免得给丈夫丢人!”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所有人下意识看向我的胸口。
那里有一道很深的疤痕,曾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攥紧。
他,是这么跟她说的?
当年谢灼刚刚创业,却心高气傲,又做事太绝,引起竞争对手不满。
趁他和萧家的少爷喝酒时,下套绑走了他们,每人开出几亿的赎金,否则要他们的命。
萧家出得起,可谢灼却出不起。
我毫不犹豫地变卖所有嫁妆,和萧太太一起去送赎金。
因为部分款项还没到账,我将自己当人质押在那,让萧太太先带昏迷不醒的谢灼他们离开。
没想到钱到账后,对方却突然反悔,为了羞辱谢灼,想要凌辱我。
无奈之下,我抢过水果刀,用力刺进胸膛,只想保住清白。
幸好谢灼带警察及时赶到,刀子的位置又微微偏离心脏,可我还是被抢救了三天三夜,才勉强从鬼门关回来。
睁开眼时,他失而复得地抱着我痛哭。
“阿央,你怎么这么傻?我不在意你是否清白,我只想让你活着,你若死了,我就算成为首富又有什么意思?!”
后来谢灼的事业越做越好,人人都羡慕他有个好老婆。
谢灼知道那些嫁妆是妈妈留给我的,曾发誓说会帮我找回,可后来他总说太忙,再等等,我也没怪过他。
可我没想到,原来在他心里,早就认为我是个肮脏的荡妇。
见我脸色苍白,连杯子都握不住。
萧太太忍无可忍地给了孟荞两耳光,让人把她拖出去。
孟荞一边挣扎一边回头叫嚣:

“沈未央,你个狗仗人势的贱人,死赖在这个位置上也没用,我会让你知道,阿灼最在意的人是我!”
很快我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当晚,孟荞噩梦不断,整个人发起了高烧。
私人医生查不出原因,怀疑是中邪了。
谢灼紧张地请来道士作法。
我在梦中被他拽醒,看到他手中黑色的药汁时,露出不解的神情。
“阿央,道长说,你腹中的孩子与荞荞的胎儿相克,只有你的孩子没了,她才能母子平安,你就把这碗流产药喝了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谢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难道忘记,当初是怎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吗?”
他面露挣扎,像是做出极难的决定:
“我知道这样对不住你,可荞荞为了跟我在一起,甘心做情妇,被人指指点点,我不能再让她委屈了。”
“孩子总会有的,等她的孩子平安出生,咱们再要一个,我答应你,不会让私生子抢走继承人的位置。”
我抬头看他:
“我要是不答应呢?”
谢灼闭了闭眼:
“阿央,不要逼我亲自灌你。”
听到这话,我突然轻笑出声,笑出了眼泪。
这就是我不顾一切,宁愿和家族决裂也要嫁的男人啊……
我猛地拿过药碗,仰头喝了个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