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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空降汉东,先斩赵家在灭汉大帮」节选试读

我空降汉东,先斩赵家在灭汉大帮

已完结 免费

陆正鸿空降汉东,不是来当孙子的,是来当爷的。盘踞多年的赵家,真以为汉东是他们的后花园?打招呼?给下马威?玩阴的?对不起,老子不吃这一套。你们在汉东一手遮天是吧?行,那我就把这片天,捅个窟窿,换个太阳。老子手握尚方宝剑,就是来掀桌子的。你们不是派系盘根错节,不是喜欢玩官场太极吗?我偏要从你们最自负的经济问题下手,一查到底,釜底抽薪。顺我者,未必昌;逆我者,必须亡!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战争。赵家以为能像碾死前任一样碾死我?我陆正鸿就站在这儿,倒要看看,最后被连根拔起、扫进历史垃圾堆的,到底是谁。汉东的天,从今天起,老子说了算。这局棋,该换规矩了。

雨丝细密如针,斜斜地织在汉东省W大院的上空。

将这座权力的象征笼罩在一片朦胧水汽之中。

黑色奥迪A6L缓缓停在省W大楼门前。

轮胎碾过积水发出轻微的嘶声。

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黑色牛津鞋稳稳踏在湿润的花岗岩地面上。

水渍在鞋尖晕开一小片深色痕迹。

陆正鸿躬身下车,深灰色定制西装没有一丝褶皱。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栋十二层高的威严建筑。

像在审视一件等待解构的精密仪器。

“陆常委,这边请。”

中组B李副B长率先引路。

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大理石走廊里清脆回响。

像某种不紧不慢的宣告。

陆正鸿跟在他身后半步,步伐均匀,肩背挺直。

走廊两侧悬挂着历任省W书记的肖像。

那些目光从画框里透出来,沉默地注视着这个新来者。

会议室的红木双开门已经敞开。

省长刘长生第一个迎上来。

笑容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

眼角皱纹堆叠得恰到好处。

那是经年累月训练出的表情管理。

“正鸿同志,欢迎欢迎!汉东就需要你这样懂经济的干将!”

“你在中B那几个开发区搞的‘飞地经济’,我可是专门让政研室做过专题学习!”

两双手握在一起。

刘长生的手掌温热厚实,力道饱满。

陆正鸿能感觉到对方指腹的老茧。

那是长期握笔留下的痕迹。

也能感受到那份热情中精确计算过的分寸。

多一分则谄媚,少一分则疏离。

“刘省长过誉了。以后要在您领导下工作,我还得多学习汉东的实际情况。”

陆正鸿话音平静。

镜片后的眼睛却像探针,精准捕捉到刘长生瞳孔中一闪而过的微光。

这个陆正鸿,十年前在汉东发改委任职时,还只是个小处长。

坐在会议室后排做记录。

如今再回来,已是省W常委、常务副省长,真正的一方大员了。

更关键的是,他那个“懂经济”的名声,是实打实用GDP增长率和财政收入堆出来的。

这样的人,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正鸿啊!”

又一个声音传来,带着刻意加重的亲切,像陈年老酒般醇厚。

高育良走上前来,银发梳得一丝不苟。

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脸上挂着师长般的笑容。

那种只有在课堂和书房里浸润数十年才能养成的儒雅。

“欢迎回家!你师母昨天还念叨,说正鸿最爱吃她做的红烧肉,这次可要好好露一手!”

“高书记。”

陆正鸿伸手握住对方递来的手,微微加重力道。

指节分明的手指像是要测量出这只手掌的温度和湿度。

“老师还是这么精神。政法系的教授里,能保养得这么好的,您是独一份。”

一声“老师”,让在场几位常委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高育良是汉东大学政法系出身,执教十五年。

门下弟子遍布汉东政坛司法系统,早已结成一张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人称“汉大帮”。

如今陆正鸿以学生自称,这层关系可就微妙了。

是真心认师门,还是绵里藏针?

“老了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高育良笑着摇头。

另一只手覆上来,在陆正鸿手背上拍了拍,姿态亲昵得像真正的长辈。

“不过你能回来,我是真高兴。汉东现在的J面,需要你这样的少壮派来破局!”

陆正鸿微笑颔首,不接话。

破局?破谁的J?怎么破?这话里的机锋,他听得明明白白。

简短的就职会议在三分钟后开始。

椭圆会议桌旁坐满了人。

每个人面前都摆着统一的黑色笔记本和保温杯。

陆正鸿被安排在刘长生左手边第二个位置。

常务副省长的固定座位。

他坐下时,注意到右手边空着的位置。

那是省长刘长生的固定座位。

而此刻刘长生正站在主位前,准备主持会议。

“同志们,今天我们开个短会,主要是欢迎正鸿同志加入汉东省W班子...”

刘长生的开场白中规中矩,用了七分钟介绍陆正鸿的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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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段经历都配有精确的数字和评价,显然是秘书班子精心准备过的。

轮到陆正鸿发言时,会议室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他没有拿稿子,只是将双手轻轻交叠放在桌面上。

那双手修长干净,指甲修剪整齐,是双适合拿笔也适合握权的手。

“感谢组织的信任,也感谢同志们的欢迎。”

陆正鸿开口,声音不高。

但每个字都像经过精密打磨的玉石,清晰有力。

“汉东是我的第二故乡。十年前我在这里工作学习,从省发改委的一名普通干部做起。”

“跑过全省十七个地市,看过汉东最好的风光,也见过最难的民生。”

他停顿了一秒,目光缓缓扫过全场。

有人在笔记本上记录,有人低头喝茶。

有人直视着他。

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审视,有防备,也有不易察觉的轻蔑。

“这次回来,组织给我压了担子,我自己也给自己定了三条:抓经济、破难题、办实事。”

陆正鸿推了推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像狙击手在瞄准。

“来之前,我研究了汉东近五年的经济数据。”

“GDP增速连续三年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去年只有5.2%。”

“固定资产投资下滑了十八个百分点。”

“民营企业数量净减少三千七百家。”

“地方政府隐性债务规模,按最保守估计也在两千亿以上。”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

和某个角落茶杯触碰杯托的轻响。

刘长生的笑容僵在脸上,握着保温杯的手指收紧了些。

高育良垂着眼,用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我不是来批评谁的。”

陆正鸿继续说,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

“汉东有汉东的难处,老工业基地转型,资源型城市枯竭,这些都是客观现实。但我想问的是——”

他身体微微前倾,这个动作很轻微,却让整个会议室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为什么同样的条件下,隔壁江北省能实现7.8%的增长?”

“为什么我们汉东的营商环境评估连续三年排在中B六省末尾?”

“为什么省属国企汉东油气集团,每年享受三十亿财政补贴,却连续八年亏损?”

最后那个名字砸出来,像颗深水炸弹。

有人的茶杯盖“哐当”一声掉在桌上。

“正鸿同志!”

刘长生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你的工作热情我们都理解,但饭要一口一口吃,工作要一步一步来。汉东的情况比较复杂...”

“就是因为复杂,才要快刀斩乱麻。”

陆正鸿微笑打断,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硬度。

“刘省长,上面派我来,就是要改变汉东经济疲软的J面。”

“时间不等人,企业等不起,老百姓更等不起。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开始下基层调研。”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第一站就去林城。听说光明峰项目拖了三年还没动工,我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复杂情况’,能让一个省级重点项目拖成烂尾工程。”

全场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高育良终于抬起头。

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锐利。

他盯着陆正鸿看了两秒,然后忽然笑了。

“好!有魄力!正鸿啊,你还和当年一样,敢啃硬骨头!”

“不过——”他话锋一转,语速放慢,像在斟酌每个字的分量。

“林城的水深,光明峰那块地更是漩涡中心。你刚来,是不是先熟悉熟悉情况,让下面的同志做个详细汇报?”

“谢谢老师关心。”

陆正鸿转向高育良,笑容真诚了些,但眼底依旧没有温度。

“不过有些事,听汇报是听不出真相的。就像您当年教我们的:法治建设要落到实处,就得亲自去一线看看法官怎么审案,检察官怎么取证。经济工作也一样,纸上数据再漂亮,不如去工地看看塔吊动不动,去企业看看机器转不转。”

这话接得巧妙,既尊了师道,又堵了回去。

高育良脸上的笑容深了些,点点头不再说话。

只是端起茶杯,吹了吹水面根本不存在的浮沫。

刘长生环视全场,深吸一口气,重新挂上标准的笑容。

“既然正鸿同志这么有干劲,那我们就全力支持!需要哪个部门配合,直接提!散会吧!”

他率先起身,脚步比平时快了半拍。

几位常委陆续上前与陆正鸿寒暄,话里话外都是试探。

“陆常委这次回来,是带着尚方宝剑吧?一开口就点汉东油气,这可不是一般人有胆量提的。”

说话的是省W秘书长,五十多岁,脸上总挂着和稀泥的笑。

陆正鸿和他握手,力道适中。

“王秘书长说笑了。哪有什么尚方宝剑,就是一份责任。组织派我来,我就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听说您在中B某省抓开发区建设很有经验,三个月就让三个省级开发区扭亏为盈。咱们汉东正好需要您这样的专家!”

这是分管工业的副省长,话里带着明显的示好。

“经验不敢当,就是摸着石头过河。”

陆正鸿回答得滴水不漏。

“汉东的情况不同,我还得多向各位老同志请教。”

“请教不敢当,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寒暄持续了七八分钟,人渐渐散去。

高育良却留到了最后。

等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才缓步上前。

拍了拍陆正鸿的肩膀。

这次的动作多了几分真实的重量。

“正鸿啊,晚上来家里吃饭吧。”

他声音压低了些,师长的姿态做得十足。

“就咱们自家人,你师母念叨好几天了,说你这个得意门生终于回来了,非要亲自下厨。我记得你最爱吃红烧肉配米饭,她一大早就去挑了最好的五花肉。”

陆正鸿心中冷笑。

得意门生?十年前他在省发改委产业处当处长时。

因为提出整顿地方融资平台、清理僵尸企业,差点动了某些人的蛋糕。

当时就是这位高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提醒”。

“正鸿啊,年轻人有冲劲是好的,但要懂得审时度势。汉东的情况复杂,有些事急不得。你那个方案,先放一放吧。”

那个“放一放”,就放了十年。

十年间,汉东的地方债务从四百亿滚到两千亿。

僵尸企业从十七家增加到一百三十家。

“老师的邀请,我肯定到。”

陆正鸿笑容温和,甚至带上了一丝学生对师长的敬重。

“正好有些工作上的事,也想当面向老师请教。您在汉东工作三十年,看得比我透。”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高育良满意地点头,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

“六点,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用麻烦,我让车送过去就好。”

“那行,家里等你。”

高育良转身离开,步伐沉稳,银发在走廊灯光下泛着光。

陆正鸿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请教?是该好好“请教”。

十年前你给我上的那一课,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学生回来了,该交作业了。

“陆常委。”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恭敬得有些过分。

陆正鸿转身。

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头发稀疏、戴着老式黑框眼镜的男子快步走来。

腰微微躬着,姿态是标准的下级对上级。

但过分标准了,标准得像戴了张面具。

“我是省政府副秘书长王明,办公厅安排我负责为您协调工作和生活事宜。您叫我老王就行。”

王明在陆正鸿面前站定,双手自然垂在身侧。

那是长期服务领导养成的姿态。

不过分贴近,但随时准备响应。

陆正鸿打量着他。

王明,在省政府待了二十年,伺候过四任常务副省长,人称“不倒翁”。

这种人最是油滑,也最是危险。

二十年间,汉东政坛风云变幻,他王明却能始终稳坐副秘书长位置。

还能被委以服务常务副省长的重任。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谁知道他是谁的人?又或者,他是所有人的“自己人”?

“王秘书长,辛苦了。”

陆正鸿点点头,语气平淡。

“先看看办公室吧。”

“您这边请!”

王明侧身引路,手势标准得像酒店门童。

电梯直上五楼。

东侧最里间,深红色的实木门上已经换上新铭牌。

常务副省长办公室。

铜质字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王明推开门,侧身让陆正鸿先进。

是个套间。外间约二十平米,摆着两张办公桌和文件柜,显然是秘书办公区。

里间门敞开着,能看到更宽敞的空间。

陆正鸿径直走进里间。

足有六十平米,朝南是整面落地窗。

浅灰色窗帘拉开一半,可以俯瞰整个省W大院。

红木办公桌宽大厚重,真皮座椅是高背款。

会客区摆着一套皮质沙发和红木茶几。

标准配置,但明显都是新的。

桌面上连一丝使用痕迹都没有。

皮沙发散发着淡淡的皮革味。

茶几上的白瓷茶杯套装连塑封都没拆。

“办公室是上周刚重新布置的,所有家具都换过了。”

王明小心翼翼地说。

目光在陆正鸿脸上逡巡,试图捕捉一丝满意或不满的痕迹。

“您看还需要添置什么,我马上去办。绿植要不要添几盆?或者字画?我听说您喜欢书法,要不要...”

“不用。”

陆正鸿打断他,径直走到窗前。

雨还在下,只是从细密的针变成了稀疏的线。

整个省W大院笼罩在灰蒙蒙的水汽中,像一幅被水晕开的铅笔画。

主楼、二号楼、三号楼、四号楼...错落有致。

每栋楼里都坐着能决定汉东命运的人。

也坐着想把汉东拖进深渊的人。

他的目光在三号楼停留了几秒。

那是省领导住宅楼。高育良就住在三楼东户。

“司机和秘书人选定了吗?”

陆正鸿突然问,没有回头。

王明赶紧上前半步,但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司机安排了老周,给领导开了十五年车,稳重可靠,从没出过差错。”

“秘书...”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些。

“您看是让办公厅推荐几个候选人,还是您有合适的人选?”

“按照惯例,常务副省长的秘书一般从办公厅一处或二处选,都是政治可靠、业务过硬的同志...”

试探来了。

陆正鸿转身,目光直视王明。

那目光平静,却像手术刀一样锋利,能剖开所有伪装。

“秘书我要自己选。三个要求:三十五岁以下,经济学或法学背景,在基层干过三年以上。”

他顿了顿,补充道。

“最好是没什么复杂背景的。简单、干净、能干实事。”

王明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恢复那副恭敬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有些僵硬了。

“明白!我马上让人筛选符合条件的人,整理好简历,明天一早就送到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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