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白景修才一脸颓废的推开我的病房门口。
他抬起双眸,满是乞求。
这是结婚以来他的第一次低头。
“小柔…明天警察问话。”
“你可以说,你没见过谢相宜,是你自己要去的仓库吗?”
我抬起头看着他,只觉得可笑。
这个我爱了快七年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那时的自己,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离婚。
他终于知道了我怀孕的事情。
他开始每天衣不解带的照顾我,为我做饭煮汤,为我换药,为我康复。
累了就直接趴着睡在我的病床边,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几年前,我和他爱意正浓的时候。
但是他在厕所在门外打得一个个电话,我都能听到他在叫着电话那头的人宝贝,不断的给电话那头的人做出保证。
他说,他会搞定一切。
出院的时候,我去做了笔录,他就在公安局外焦急的等待。
等我出来的时候,民警同步问他要了谢相宜的电话,告诉他一切要依法依规调查。
那时候的我,看得很清楚他眼里的错愕愤怒和焦躁。
他以为我仍旧会像以前,为了他委屈求全,他还以为我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息事宁人。
“白景修,我们离婚吧。”
坐在车里,我沉默的说出这句话。
白景修的情绪显然比我要激动的多,他大力的捶着车子的方向盘,发出刺耳的滴滴喇叭声。

“时柔!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们就这样过下去难道不好吗?!你为什么总是要惹事!闯祸!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为什么就容不下一点点相宜,她到底那里得罪你了?”
“是,没错,起火是她开的玩笑太大了,但是你和孩子不是没事吗!?”
他的双目猩红,大声的质问着我。
要是以前,我早就求着他不要发脾气。
我没回答,但是下一秒,他却粗暴的欺身而上,拉开我的衣领,吻上我冰凉的嘴唇。
似乎想用以前的老办法要我听话。
但是我就像个不会动的木头人一样被他压在身下。
直到他剥开我的衣服,看到我隆起的肚子之后才愣怔住。
“我打算起诉离婚,要你现在2/3的家产。”
我声线冷漠,一边穿衣一边看着他。
“啪—!”
是他打了我一巴掌,我整个人被他的力气打得摔在狭小的车厢内。
他已经有点疯癫,双手插在自己的头发里抱住自己,嘴里不断呢喃。
“不可能!不可能!”
……
我正式提出了离婚诉讼。
但是在将近半年的时间里,白景修都拒绝应诉,拒绝调解,拒绝离婚。
也许他是为了他的资产不受影响,也许他是对我还有感情,一切都不得而知。
我搬了家,然后独自生了孩子,是个女孩。
我喜极而泣,以后的自己,终归有个归宿。
刚生产完没几天,律师那边来了消息,说白景修松口了,但是还是不愿意离婚。
但是从今天开始,法院已经判决进入到计算分居两年时限的日期。
两年一到,正式离婚,赔偿和抚养费将会到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