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颤抖的我，眼泪如滚珠般落下。
“把太太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让她出来。”
我被人架回了房间。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微弱的呼吸声。
我和楚慕白的孩子，我等了五年。
就是在前两天，楚慕白突然搬出百年族谱中一句含糊不清的表述，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和祖宗生肖相冲。
“薇薇，我才刚坐上这个位置，很多事情都还没来得及做。”
“我不能让意外发生，你明白吗？”
“我们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我被楚慕白说动了。
做人流手术时，四月大的孩子已经成型。
我特意让医生替我存了遗体，择了黄道吉日下葬。
可现在，楚慕白竟然为了别的女人用自己亲生孩子的遗体做法辟邪！
不知道过了过久，我的眼泪似乎都已经流干。
模糊中，窗外响起了做法的铃声。
一些念念有词的咒语，萦绕在上空。
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连你都保护不了……
下辈子，千万别选妈妈。
门咔哒一声开了，门外站着的是沈妍。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一块晶莹剔透的玉里，一个初具人形的胎体标本嵌在里面。
她在半空中晃动着，光影跳跃在我脸上。
“这是慕白给我保胎的宝物。”
“姐姐，你说为什么和你有关的男人都不爱你，只爱我呢？”
“你和你妈那个老女人一样，都是没人要的贱命！”
“慕白说了，他是为了我才非要抢这个楚家继承人的位置，可怜你还以为是为了你。”
“没想到还是为我做了嫁衣！”
耳边，全是沈妍抑制不住的炫耀和讽刺。
我缓缓睁开眼皮，下意识想要抢回她手上的玉。
手被沈妍狠狠踩住。
“就凭你，拿什么和我抢？”
我拉住了沈妍的脚腕，近乎祈求。
“沈妍，我求你，还给我，好不好？”
“他都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你让他入土为安……好不好？”
沈妍仰头笑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沈薇，你也有这么摇尾乞怜的一天？”
“你可真可怜，一个当妈的连自己孩子的尸体都护不住……”
沈妍的话还没说完，我手上一个用力拉开了她的脚腕。
随着一声惊惶的尖叫声，沈妍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鲜血从她的腿间蔓延。
像一多盛开的曼陀罗花，摇曳而致命。
我起身，看着脚底脸色苍白的沈妍，弯腰拿过了她手上的灵玉。
“是啊，一个当妈的连自己孩子都护不住。”
“妍妍！”
楚慕白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他一把推开了我。
“沈薇，你对她做了什么！”
听着耳边的质问，我只觉得可笑。
我摊了摊手，“我只不过一报还一报。”
“楚慕白，我从来都是这样的性子，只不过你忘了。”
“如果妍妍要是有事，我要你偿命！”
森冷的声音中是浓重的杀气，我没当回事，看着抱着人就往楼下冲了下去。
几分钟后，楼下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