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我的错,不该大喊大叫。”
“我自罚三杯。”
我垂着头,没理会他们神色各异。
三杯下肚,只觉得浑身燥热。
“妹妹知道错就好,我妙妙大侠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你儿子根基不错,我会带在身边亲自调教,今夜你一人离开吧。”
小东故意和我做了个鬼脸。
我点头,莞尔一笑。
“正好,这孩子我不要了,正愁着怎么处理。”
“你愿意接手真是帮了我大忙。”
小东一颤。
妙妙连忙搂住了他的肩膀。
“说这话威胁谁呢!”
“小东别怕,她不要你还有师傅在!”
小东用力点头。
鼻子红扑扑的,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不知道在委屈什么。
“我还不要你呢!”
“往日爹爹那般宠我,说不定过几日就来接我了!”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你这个万人嫌,我讨厌你!”
母亲轻咳一声,拉住小东朝妙妙靠的身子。
“好了好了,都别胡说。”
“妙妙要是喜欢小孩,不若早点给王家生个外孙。”
“小东怎么说也是外人,过几日我修书给祝家,要祝华胥把小东带走吧。”
我忍着嘴角的笑意,“他不会要的。”
“若是他真要这孩子,又怎么舍得放手?”
“别笑死我了。”
小东眼睛一红,哭着跑了出去。
我抬眸看向娘亲和哥哥。
“对了,寺庙我就不去了。”
“断亲书我昨夜写了,往后山高水远,再不相见。”
说完起身要走,被哥哥狠狠攥紧了手。
“你发什么疯!”
“今日是妙妙的生辰,你是故意恶心人吗!”
娘亲沉着脸,手中的筷子用力砸在桌上。
而妙妙摸向自己的长剑,冷冷看我。
“你以为这样,他们就会心疼你?”
“在你姑奶奶面前耍心眼,那就休怪我来教训你了!”

这次,我没再因为错愕而失神。
学着祝华胥当年教我的卸势,反手夺下妙妙的长剑。
她身子一歪,掀翻了餐桌。
那身华服染上汤汤水水,烫得妙妙大喊了一声。
而我抽出利剑,对着他们。
“别再拦我,让我走。”
“你疯了!”
娘亲连连后退,哥哥连忙起身挡在娘亲身前。
“你清醒些!怎可对家人舞刀弄剑!”
“以前你多懂事听话,怎么才三年就变了个人!”
我呼吸一滞,手中的剑微微颤动。
挤压许久的怒火重燃,一剑劈向桌子。
“是我变了,还是你们!”
突然听到妙妙的哭声,我才回过神。
鲜血遍地。
我砍断了哥哥的手。
哥哥忍着剧痛,唤了我好几声。
意外的没有生气,只朝我摇了摇头。
“你清醒些,别发疯,别吓坏她们……”
“若是不开心,冲我来就好!”
我摇了摇头,不悲不喜。
“我们扯平了。”
“当初我为你摔坏了一条腿,现在你还我一只手,公平公正。”
抬眸看向母亲,割断了及腰的长发甩在她面前。
“以发代首,今天过后王家与我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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