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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
宋郁沉刻意和我拉开距离。
甚至把本该属于我的工作交给管家来做。
管家看我的眼神多了三分讨好和四分怨念。
他拿着牛奶过来，
“少爷说，佣人们都太瘦了，搞得像宋家吃不起饭一样。”
“必须多喝牛奶，任清念，特别是你，喝完再把这个空运来的牛排吃了。”
管家说少爷嫌我没有文凭，带出去说是他的贴身女佣会丢人。
于是找了家庭教师给我补课。
给我重新报名了考试。
种种话语都透露着他讨厌我厌恶我。
但一切行为，都好像……
打住。
不要再想了。
我的目标很明确。
活着还完债跑路。
虚无缥缈的感情，是我不能奢望的。
我按住自己过快的心脏。
怒刷了十套题。
我刚把试卷收好。
就听到开门声响起。
容貌精致的女人穿着A家高定，身后跟着七八个佣人。
每个人身上都拎着十几个购物袋。
她摘下墨镜，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挑眉，
“你就是哥哥的贴身女佣？”
她上下打量我，讽刺道，
“不好好工作，天天就想着勾引他，妄图飞上枝头？”
宋知雨一把扯过我手上的试卷，冷笑，
“连大学都没考上，还有脸做这些？”
她把试卷砸在我脸上。
我一言不发，蹲下来想捡。
她却一脚踩住我的手。
宋知雨对着其中一位佣人道，
“过来。”
她恶劣地踩着我的手背左右磨了磨，
“既然欠了宋家的钱，就好好给我干活。”
“喏，现在，给她洗脚。”
我的手背几乎被高跟鞋戳出一个洞。
痛得我呼吸一窒。
她得意笑着。
想看我发疯屈辱的表情。
给佣人洗脚，确实侮辱人。
但我太穷了，穷到这个地步，还算人吗？
更何况，宋知雨是宋家的千金。
宋郁沉才是被收养的，虽然他现在手握宋家实权。
但对这个妹妹格外纵容。
我只是个贴身女佣，没有资格说不。
宋知雨对佣人使了个眼色。
佣人把鞋子踢掉，脚直接踹在我身上。
我一个踉跄，往后倒去。
我下意识想抓住身侧的东西，却被人反手握住。
鼻尖窜入一股木质香调。
“宋知雨，这就是你的教养？”
“我的人，你也敢动？”
我心脏猛地一跳。
控制不住的喜悦和惶恐交织。
不能这样。
我不该这样。
我是为了还钱才来的。
像是为了强行压下自己心思，我强迫自己想网络烂梗。
【还多说什么少爷，A省送你了！】
我却没发现，宋郁沉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佣人吓了一跳，立马站起来，
“抱歉，少爷……”
宋郁沉冷声道，
“滚出去。”
宋知雨坐在沙发上，淡淡看他，
“哥哥，我不过是让下人按摩，你生什么气？还是说，你代入自己了？”
“你的一切都是我爸给你的，要不是我爸看你可怜收养你，你早就死外面了。”
“你和这些下人有什么区别？还是你觉得我叫你一声哥哥，你就真把自己当宋家人了。”
宋郁沉脸色沉了下来。
他拿起一张黑卡，朝宋知雨的脸上砸去。
“钱够了吧？”
“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就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