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我全职在家帮女儿带外孙，每月一万二的养老金补贴她的小家。
这天舟舟放学，我在精品水果店买了四个固体杨枝甘露。
回家后，女儿将我的固体杨枝甘露包装好打算送给亲家母。
我拿出来吃了一块，女儿瞬间冷了脸。
“妈，你明知道上嫁吞针，我在婆家过得多不容易，你嘴巴还要这么馋吗？”
“非要我说得那么明白？要不是你当初从中作梗，我会不得婆家待见，害得舟舟不能认祖归宗吗？”
“再说我婆家一年收入净一百万，她都没舍得买三十一块的水果，你吃我的用我的，怎么好意思买这么贵的水果？”
“算我求你了，真要为我好就管好你这张又馋又贱的嘴，别来毁我的家庭！”
原来我这个为了能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日夜操劳的母亲。
在她心里比不上看不起她的婆婆。
我气得重重拍下桌子：“你既然看不起我这个亲妈，就带着你老公回到你婆婆家住！”
见我生气，女儿叶清月也不遑多让。
直接把我碰过的那盒固体杨枝甘露丢进垃圾桶，把垃圾桶揣在我脚边，语气责备：
“吃吃吃，就知道吃，少你一口吃得还是怎么了？我们家都被你一个人吃垮了，你就不能学着一下我婆婆？”
我心中一凉，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老伴白手起家，前些年因为投资失败产业规模被迫缩减，A10家庭降到A8。
但论底蕴，却不输亲家。
何况我每月一万二的养老金，女儿的小家庭都是我在付出。
就连他们现在住的陆家嘴大平层也是我的。
我难道还不算为她考虑？
用自己的养老金买水果又有什么错？
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开口，门锁转动，女婿张昊回来了。
他瞥见垃圾桶里的芒果，当即冷笑一声，从包里甩出一沓现金砸在我脸上。
“妈，这一万块钱您拿着。”他语气轻蔑，“清月说得对，您在这确实不方便。当初我妈就反对这婚事，说一直被母亲控制的姑娘都要带着拖油瓶。”
叶清月立刻挽住丈夫的手臂，看向我的眼神充满埋怨：“听见了吗？要不是你非要跟着我住，昊哥家里早就接纳我了！”
我脸色铁青，指着他们咬牙切齿：“这房子是我买的，写的名字是我的，我需要和你们一块住吗？”
“还不是你那刻薄的婆婆不接纳你！”
叶清月脸色漆黑。
“那又怎样？”张昊打断我，“海市寸土寸金，就凭你那点养老金，离了我们还能活几天？”
“一万块给你了，算你这五年的工资，行了吧。”
我气得差点站不稳。
一万二的养老金，他们一家三口每月能给我留200块钱，我都要感谢他们勤俭持家了。
结果五年付出就换来一顿侮辱和一万块钱。
我看向女儿，指望她能说两句话。
叶清月突然冲进卧室，拖着我的行李箱出来：“妈，你走吧。以后舟舟的家长会也不用你去了，婆婆说会安排司机接送。”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