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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煞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我的鼻子，声音都在发抖。
“刘春花，你……你别欺人太甚！”
“我们家萍萍怀着你们老苏家的种，你让我们还钱？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她又想故技重施，拿孩子说事。
可惜，我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一听到“孙子”两个字就昏了头的刘春花。
我没理她，目光越过她，直直地看向一直躲在她身后，满脸惊慌的林萍萍。
“萍萍，你来说。”
我的声音很平静，却让林萍萍浑身一颤。
“你真的怀孕了？”
林萍萍眼神躲闪，下意识地往李梅身后缩了缩。
“当……当然！”
“那正好。”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我有个老同学在市中心医院当妇产科主任，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她给你安排一个全套检查。”
“专车接送，费用我们全包。”
“检查结果一出来，要是真有了，我不仅不收回彩礼，还立刻给我的亲孙子包个二十万的大红包。”
我每说一句，林萍萍的脸色就白一分。
李梅死死地攥着林萍萍的胳膊，嘴唇嗫嚅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的儿子苏炳，终于从那三巴掌的懵圈中回过神。
他冲过来，不是对我，而是对着李梅。
“妈！萍萍她妈！你们倒是说话啊！”
“萍萍是不是真的有了？”
他还不算蠢到家，看出了不对劲。
李梅被他逼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喊。
“当然是真的！我们萍萍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不去！我们不去医院！你们就是不相信我们！”
她开始撒泼，一副我们侮辱了她们人格的样子。
我笑了。
“不去医院也行。”
我收起手机，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
“那就还钱。”
“二选一，你们自己挑。”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
“是去医院证明你们没撒谎，还是现在就去银行还钱？”
李梅的眼神彻底慌了。
她求助似的看向苏炳。
苏炳看看我，又看看她们，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终于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妈……”他转向我，声音里带上了哀求。
“我们……我们能不能回家再说？”
“钱……钱我们以后慢慢还，行不行？”
“家？”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从你为了这个女人，逼着你爸去扛水泥，逼着我去卖血的时候，你就没家了。”
我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苏炳，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
“这八十八万，是我和你爸的卖命钱。”
“今天，此时此刻，一分不少地还回来，这事就算了了。”
“如果还不了……”
我顿了顿，看着李梅惨无人色的脸，一字一句地补充。
“那咱们就只能去派出所说清楚了。”
“诈骗，这个罪名，够你们一家喝一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