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情黯淡下来。
他不同意，就没有医院敢接收我妹妹，我甚至会找不到工作，别说治病，连给妹妹吃饭的钱都没有。
他有的是手段逼我妥协。
我乖顺地对着监控咽下苦涩的药。
蓦然想起从前，我们感情热烈的时候。
那时我们的爸妈还没出事。
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捧在心尖，舍不得我吃半点苦。
就算失控想亲近我，只要没套，他就会立刻停下。
他总说：
“女孩身体矜贵，吃药对身体伤害太大了，我舍不得你难受。”
可现在，他不顾场合地在我身上发泄，报复一样故意不做措施。
事后冷眼看着我把避孕药当饭吃。
我魂不守舍地下了楼，却看见餐桌上早已备好的早餐。
温着的青菜粥和我最爱的蓝莓三明治。
我从前不爱吃早餐，是顾砚临怕我不健康，特地照我喜欢的口味去学的。
这个习惯，他直到现在还保留着。
我怔怔地捧着粥碗，连眼泪砸进碗里都没发觉。
顾砚临总是这样。
给一巴掌又赏颗甜枣。
恨也不干脆，爱也不干脆。
反复地磨搓着我的心脏，要我陪他痛苦地活着。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疯狂地响起。
是看护妹妹的护士打来的电话。
我心下一紧，强烈的不安笼罩在我头顶。
刚一接通，护士慌乱的声音传来：
“纪小姐，刚刚不知道谁给你妹妹发了什么，她爬上天台要跳楼！你快过来啊！”
我头脑一片轰鸣，发了疯一样往医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