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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拽起小王衣领。
「你给我解释解释，我女儿是怎么回事儿？」
小王眼神飘忽。
「嫂子这是顾院长的命令，取出十对肋骨即可。你也知道的，孩子太小了，就算顾院长亲自主刀孩子生存概率也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一，更何况主刀的还是实习生。」
不等话落，一群人护送着一个沾满血的保温箱快速离开。
我的心好像被一双无形大手握住。
十对肋骨。
整整二十根。
我女儿才四岁啊，顾远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让一个实习生夺走我们女儿的命！
我疯了一样掀开女儿身上的白布。
鲜血把白布殷透，甚至连肉也有粘连。
我不敢置信看着女儿身体两侧的空洞。
就这么迫不及待给苏沁雪做肋骨丰胯术吗？
连我女儿的全尸都不给我，为什么！
此刻我终于再也绷不住。
泪水混着嘶哑的喊叫，在寂静的手术室里横冲直撞。
上一秒还拉着我的手喊着要给爸爸挑礼物的女儿，此刻竟因为他的亲生父亲害得自己失去生命。
顾远舟我和女儿不欠你什么，凭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
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忍心的！
质问的话发了一句又一句。
结果到头来回应我的只有一排排红色感叹号。
心底的苦涩几乎将我淹没。
我抱着女儿的尸首哭的泣不成声。
「那她呢？」
小王愣了下神。
「谁？」
只听路过护士羡慕连连。
「刚才帮顾院长做手术的那个女生应该是他夫人吧，一台取肋丰，臀手术三百多万，院长真是舍得。」
「岂止是舍得，你没看见顾院长多心疼他夫人，就连......」
话音未落，小王脸已经铁青，当场扣了她们绩效。
「嫂子，你听我说，顾院长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我没再说话。
是啊，他不是故意的。
不过故意把女儿推进手术室，不是故意安排实习生给女儿动手术，更不是故意取走女儿十对肋骨。
女儿小小的身体，两侧没了肋骨支撑变成软塌塌的。
仅剩的那两根轻轻一碰就碎了。
虎毒还不食子。
你跟我说这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