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潮爆发那天，我的队长，我过命的男人，为了带上他新找的妞，一脚把我踹进了丧尸堆。
“你断后，我欠你的，下辈子还你！”他喊。
那妞缩在他怀里，朝我比了个中指。
我靠着半截消防斧，在尸堆里爬了三个月才活下来。
一年后，他在我的地盘上，因为偷了一罐过期午餐肉，被我的手下吊在城门上。
他看见我，还以为见到了鬼，哆嗦着说：“黎……黎白卉？你没死？”
“死了，”我擦着手里的刀，“阎王爷说渣男太多，地府KPI完不成，让我上来凑个数。”
我抬脚踩在他脸上，问他：“听说，你欠我条命？”
“下辈子太远，我喜欢现结。”
......
剧情无缝衔接导语，我的靴子踩在陆峰的脸上，慢慢的碾了碾。
靴底沾着的泥混着他脸上的冷汗，糊成了一片。
“听说，你欠我条命？”我问他，声音不大。
陆峰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最后一片叶子，眼珠子拼命往上翻，想看清我，又不敢。
“白卉……不，老大……我当时也是没办法……”他嘴里含含糊糊的，话都说不囫囵。
我笑了。
“没办法？”
“我看你抱着那妞跑的时候，办法多得很嘛。”
我脚下稍微一用力，他立刻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拖上来。”我冲旁边挥了挥手。
我的副手，赵莽，一个光头壮汉，拎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她拖了过来，丢在陆峰旁边。
是安琪。
一年不见，她那张曾经还算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污垢，但那股子尖酸刻薄的劲儿一点没变。
她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即尖叫起来。
“黎白卉！你这个怪物！你还活着！”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冲着陆峰喊：“都是你！要不是你分心被抓，我们怎么会落到她手里！”
我没理她，只是偏了偏头。
黑色的眼罩下，一道从眉骨延伸到颧骨的疤痕，像一条扭曲的蜈蚣趴在我的左脸上。
周围的风好像都停了。
安琪的尖叫卡在了喉咙里。
赵莽走上前，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抽在安琪脸上。
“啪”的一声，特别响。
“跟我们老大说话，嘴巴放干净点。”赵莽瓮声瓮气的说。
安琪被打得摔在地上，半边脸迅速的肿了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她这下老实了，捂着脸，只敢用怨毒的眼神瞪着我。
我蹲下身，收回脚，用带着战术手套的手捏住陆峰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着我。
他眼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给你个机会。”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你求我。”
“说不定，我能让她活。”
陆峰看着满脸是血的安琪，又看看眼前这个他完全不认识了的黎白卉，嘴唇哆嗦了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松开他的下巴，站起身，没什么耐心的说：“不说？”
“行，赵莽，把她舌头割了。”
“不！不要！”陆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弹了一下。
他疯了一样朝地上磕头，额头撞在粗糙的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