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老公假死带着小三去了国外,将转移财产后的空壳公司留给我,
我独自照顾半瘫的婆婆,抚养女儿。
因过度操劳,我在五十岁那年发现自己得了绝症,但却为了省钱一直忍着。
婆婆良心发现,在我去世前一天告诉我,其实她的半瘫是装的。
“箐箐啊,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周恒其实没死,他带着梦瑶出国了,钱也都转走了。”
“对了,国外条件好,梦瑶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
“还有啊……”
婆婆凑到我耳边,声音带着一丝得意的残忍。
“我这腿啊,早就好了。装瘫痪,可真累人啊。”
我的眼珠费力地转动,想看清她那张得意的脸。
可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黑暗。
最终,我带着滔天恨意死不瞑目。
没想到,再睁眼我竟然重生了。
这一世我看着装死的老公,直接打了火葬场的预约电话。
......
“嫂子!嫂子你醒醒啊!”
“阿姨!您别太伤心了,周总他……他也是走得突然……”
尖锐的哭喊和虚伪的劝慰声,像两根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
我猛地睁开眼。
眼前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而是我们家那个熟悉的、还没来得及变卖的客厅。
婆婆林秀梅正瘫在沙发上,捶胸顿足,哭得惊天动地。
她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身段窈窕,面容姣好,此刻正梨花带雨地安慰着婆婆。
是周恒的助理柳梦瑶,也是他的小三。
她手里正捏着一张纸,眼角的余光却不住地往我这边瞟。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重生了。
回到了周恒“猝死”的这一天。

上一世,就是这个女人,拿着一张伪造的死亡证明,和林秀梅一唱一和,骗得我心力交瘁,一步步走进她们布好的陷阱。
我看着她们,心脏里那股被背叛、被愚弄的恨意,几乎要冲破我的胸膛。
柳梦瑶见我“回过神”,立刻走上前来,眼眶红红的,声音哽咽。
“嫂子,节哀。周总的后事……我们得尽快办起来。”
林秀梅也跟着哭嚎:“我的儿啊!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按规矩,得在家里停灵七天,让你妈多陪你会儿啊!”
一个要主导后事,一个要拖延时间。
她们的算盘打得真响。
无非是等周恒在国外安顿好,再把公司彻底掏空。
我强压下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恨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疼痛让我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我没有理会她们任何一个人。
而是转身走到周恒的“尸体”旁。
他躺在地上,盖着白布,脸色苍白,嘴唇发青,
不得不说,吃了假死药就是不一样,整个人直接睡过去,连呼吸都消失了。
而且这妆也画得精湛,看起来和真死了一样。
上一世我哭得肝肠寸断,根本不敢细看。
这一世,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但我没当面揭穿,而是转身拿出手机,当着她们的面,平静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殡仪馆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瞬间让客厅里所有的哭声都停了。
林秀梅和柳梦瑶都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
我没看她们,对着电话继续说道:
“对,城西丽景花园,12栋1单元302。”
“家里有人过世了,麻烦你们现在派车过来。”
“直接火化。”
最后四个字,我咬得极重。
“苏箐箐!你疯了!”婆婆林秀梅从沙发上挣扎着要起来,指着我破口大骂,“我儿子刚走,尸骨未寒,你就要把他烧了!你安的什么心!”
柳梦瑶也冲了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惊慌。
“嫂子!你怎么能这样!周总的死因还没查清楚,丧事还没办,怎么能这么草率地火化!”
我挂了电话,冷冷地看着她们。
“人已经死了,入土为安,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至于死因?”我瞥了一眼柳梦瑶手里的那张纸,“死亡证明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过劳猝死。”
林秀梅见说不动我,开始撒泼打滚。
“我不管!谁要烧我儿子,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