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放心,我是他们亲爹,怎么可能打孩子呢。"何大清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打鼓——就冲刚才何雨柱那架势,动起手来自己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出了派出所,两人直奔红星街道军管会。那时候刚建国不久,街道办还没成立,都由军管会代管。
"柱子,不是说好来办房产过户吗?"军管会王主任办公室里,何大清"噌"地站起来,"你再说一遍,要跟我断绝关系?"
他刚签完房屋过户协议,就听见何雨柱提出要断绝父子关系,顿时急红了眼。
何大清从没提过自己当年在陈姓大汉奸家当厨子的往事。但重生回来的何雨柱门儿清——正是因为这个历史问题,害得他前世连高考资格都没有。虽然后来查清何大清没问题,可自己早被耽误了。
一来,何大清抛妻弃子,算什么父亲?
二来,他成分有问题。
三来,前世他跟白寡妇结婚后,那女人整天撺掇着吸血不说,还惦记这套房子。最后何大清居然有脸回来找他。
想到这些,何雨柱眼神更冷了。
何大清被白寡妇迷得神魂颠倒,完全不顾及儿子何雨柱和女儿何雨水的死活。
单凭这一点,何雨柱就下定决心要与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断绝关系。
"何雨柱,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何必闹到断绝父子关系的地步?"
军管会的王主任身着浅黄色制服,是位四十岁左右的女性干部。自从接管红星街道以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要断绝父子关系的情况。
"反了你了!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姓何!翅膀硬了是吧?"何大清暴跳如雷,抄起板凳就要打人。
何雨柱挺直腰板站在原地,目光坚定地与父亲对视,出奇地冷静。
"何大清同志,请冷静!这里是军管会,请配合工作。"王主任及时制止。
何大清强压怒火放下板凳,胸口仍剧烈起伏着。
何雨柱收好过户证明,取出事先准备的断绝关系声明,签字按手印后推到父亲面前:"我已经签字画押,该你了。"
少年异常沉稳的表现让王主任暗自诧异。本以为遭遇父亲抛弃的何雨柱会情绪激动,没想到这个十六岁少年展现出超乎年龄的成熟。
"好!有出息!想断绝关系是吧?老子成全你!"何大清咬牙切齿地签下名字。
"你要跟白寡妇走可以,但必须留给我们兄妹一百万元。往后你的事,我们绝不干涉。"
当时正值建国初期,物价飞涨,日常开销都以万元计。这一百万相当于一百元,足够兄妹俩半年的生活费。
何大清脸色铁青,高举的板凳最终在王主任的注视和内心的愧疚中缓缓放下。
"好,我答应你,一百万给你,从此咱俩父子情分一笔勾销。"
何大清恶狠狠地瞪着何雨柱。
面对父亲的所作所为。
何雨柱连话都懒得说。
他直接伸出手,"断绝关系的字据拿来,还有一百万。"
"小兔崽子,老子什么时候欠过你钱?还怕我赖账不成?"
何大清气得直跳脚。
何雨柱冷笑一声,"你一声不响跟着白寡妇跑了,连生活费都不给我们兄妹留。现在有王主任在场,我才放心。"
"不然你又跑了,我找谁要钱去?雨水还小,你想甩手不管,门都没有!"
王主任对何大清抛弃子女的行为十分不齿。
她自己也是当母亲的人。
听到这话立刻批评道:"何大清同志,你跟寡妇私奔我能理解,毕竟感情的事说不清。但作为父亲抛弃亲生骨肉,这就太不像话了!"
何大清顿时满脸通红。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百万,咱们两清了。"
"至于雨水的生活费,以后每月我会寄十万过来。"
何大清从行李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儿子。
何雨柱二话不说。
直接把钱收进兜里。
"王主任,今天多谢您作证。"
收好钱后,何雨柱向王主任道谢。
王主任叹了口气,多懂事的孩子啊。
偏偏摊上这么个不负责任的爹。
这叫什么事儿。
"我们军管会就是给老百姓办事的。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给你撑腰。"
她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何大清。
这话明显是说给何大清听的。
果然,原本还盘算着回四合院后。
要找傻柱算账的何大清。

觉得被儿子这么对待太丢面子。
但听到王主任的警告。
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大清,没事吧?"
从军管会出来。
何大清拎着行李又跑了一趟派出所,确认手续齐全。
公安见他把子女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这才放他们离开。
白寡妇一出门就急着问情况。
何大清黑着脸骂道:"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混账东西!那小子以前傻乎乎的,现在倒精明了。"
"不但跟我断绝关系,还把房子要走了,以后每月还得给他们寄十万块钱。"
听说房子已经过户给何雨柱。
白寡妇脸色骤变。
再听到每月还要给十万生活费。
她的脸顿时拉得老长。
"何大清,这房子明明是你的,就算他是你亲儿子,可你去了保定最多每月寄十万块钱给他们当生活费,凭啥要把房子过户给他?"
"不行,这房子必须留着,要是过户给你儿子,将来你老了住哪儿?"
白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她心里打着小算盘,才跟了何大清。
倒不是图何大清长得好看——比他条件好的男人多的是,她白寡妇模样也不差。
她丈夫原本是农村人,进城后找了份工作。本以为能分到房子过上好日子,谁知丈夫身子骨弱,前年就没了。
没了工作就得回乡下,走投无路之下,白寡妇才找上何大清这个老男人。
一来是看中他在轧钢厂当厨师,每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足够养活她和两个孩子。
二来是惦记着何大清在四九城红星街道45号四合院的那两间房。
现在听说何大清要把房子过户给何雨柱,白寡妇立刻急了。
"白姐,柱子已经跟我去军管会办完过户手续了,还签了断亲书,往后他就不是我儿子了。"
"这下总算能安心跟你去保定过日子了,咱们去火车站吧。"
见白寡妇生气,何大清皱了皱眉,还是好言相劝。
"何大清,你可真能气人!"
"我怎么会跟了你这么个糊涂蛋!"
白寡妇狠狠瞪了何大清一眼,气他连何雨柱这个傻儿子都搞不定。何大清脸色一沉,但想到还要和白寡妇过日子,马上又堆起笑脸凑过去哄她。
何雨柱懒得管自己这个对白寡妇低声下气的父亲。他揣着刚到手的一百万,心里踏实多了。
这年头物资紧张,一斤猪肉卖三千,大米一千三一斤。普通工人月薪三十万左右。就算现在不工作,他和妹妹何雨水省着点花,也能撑上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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