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我房间!”
赵翠花回头,朝他抛了个媚眼。
“宝宝啊,大晚上的,咱俩亲热亲热呗。”
陆琏泽连连后退,满脸惊恐。

“你别过来!”
赵翠花不乐意了。
她几步冲到陆琏泽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带。
“咋的?嫌弃老娘了?”
“想当年,你被人追杀,是谁帮你挡的?”
“你重伤不起,是谁守了你三天三夜?”
“现在发达了,当总裁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陆琏泽被她晃得天旋地转。
“我没有!”
“没有?”
赵翠花冷笑一声。
“那行,证明给老娘看看。”
她从桌上拿起两只大号玻璃杯,倒满了二锅头。
“陪老娘划拳,你输一次,干一杯。”
“你要是能赢我,今晚老娘就放过你!”
陆琏泽看着那快赶上碗的杯子,腿都软了。
“念念,我不能喝酒。”
赵翠花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松开陆琏泽,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放声大哭。
“呜呜呜,你变心了!你这个负心汉!”
“你不是当年那个对我说:‘念念,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的琏泽了!”
“你说过要爱我一辈子,要给我最好的生活,现在连陪我喝杯酒都不肯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到底是为了谁才会昏迷不醒的啊!呜呜呜!”
她的哭声,响彻整个别墅。
佣人们躲在门外,瑟瑟发抖。
陆琏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他闭上眼,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
“好,我喝!”
那晚,总裁卧室里,划拳声劝酒声还有陆总的呕吐声。
此起彼伏,闹腾了一整夜。
第二天,陆琏泽是被秘书扶着去开董事会的。
据说,他签批文件的时候,嘴里还在迷迷糊糊地喊:
“五魁首啊!八匹马啊!哥俩好啊!”
整个商界都传疯了。
而始作俑者赵翠花,此刻正在我的茶室里。
一边啃着卤猪蹄,一边跟我汇报成果。
“沈小姐,您是没看见,那姓陆的昨晚吐得,跟自来水管似的。”
我优雅地抿了口茶。
“做得很好。”
“不过,还不够。”
我看向窗外,何舒君的身影一闪而过。
“真正的对手,还没开始动呢。”
何舒君果然不甘心。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正面刚不是赵翠花的对手。
于是,她换了个路子。
她开始频繁地出现在陆氏集团,给陆琏泽送咖啡,整理文件。
她不再刻意模仿顾念的穿着,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展现出与顾念相似的习惯。
比如,她会在陆琏泽加班时,为他送上一杯他最爱的蓝山咖啡。
比如,她会在整理文件时,不自觉地用食指轻轻敲一下桌面。
这些,都是当年只有顾念才有的小习惯。
陆琏泽果然中招了。
他看何舒君的眼神,越来越温柔,越来越迷恋。
他开始经常去何舒君的公寓,虽然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和她聊聊艺术品味,回忆一下过往。
但这已经足够让何舒君在上流圈层的地位直线上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