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一看你们两个平时就是太娇惯孩子了。”
张婶瞥了一眼女儿，又摸了摸自家孙女的头，颇为得意地说。
“还是我们囡囡懂事，每天早早起床就等着上学。”
听见张婶的话，我下意识看向女儿。
女儿一向脸皮薄，在老家要是有人说了一句她不好，只怕随时都要哭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女儿听见张婶的话，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我有些担心地走到女儿面前，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松了一口气。
倒不是我溺爱女儿，只是女儿实在是太反常了。
上一次这样，还是老公回老家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和村里一个老伯发生了矛盾。
两个人言语冲突之下发生了纠纷，老伯年纪大了，不小心摔在地上，流了不少血，这一幕刚好被菲菲看见。
这孩子当时就吓傻了，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我日夜不离照顾着，女儿还是病了好几天，哪怕病痊愈以后，好长一段时间也是病恹恹的。
想到这里，我看着女儿的目光带了一丝心疼。
到底是我太着急了，女儿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适应也是有的。
察觉到我在看她，女儿突然举起玩偶送到我面前。
“妈妈，玩偶脏了，我不能去上学了。”
我们都觉得女儿病了。
只要一提让女儿去上学，她就拿玩偶脏了来说。
我和老公各种方法都试了，女儿都不肯松口。
老公无奈，只能先把空调外机上的书包捡起来洗干净。
我则是一刻不离陪着女儿，奇怪的是，从小到大和我最亲的女儿，却什么都不肯和我说。
我好几次都想要趁着女儿睡着，把玩偶拿走，但是只要我稍微一动，女儿就马上惊醒，任凭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
“菲菲乖，你不是说玩偶脏了吗？妈妈帮你洗干净好吗？”
“我不要！我要玩偶！妈妈！”
我和老公被磨的没办法了，无奈之下老公把菲菲的爷爷奶奶叫了过来。
老公的爸妈常年在外面旅游，和菲菲见面的时间并不多。
许是因为不亲近的原因，所以每次菲菲看见他们，都有点害怕，这次老公估计也是想着让爷爷奶奶吓一下菲菲。
“爸妈，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知道我这些年为了赚钱，陪菲菲的时间不多，但是我赚钱还不是为了给她一个更好的生活？”
“我好不容易给她争取到在附近学校读书的机会，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去。”
老公叹了一口气，看着女儿紧闭的房门，求助地看向公公婆婆。
“爸妈，你们帮我劝劝你们孙女吧。”
我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但是也是默认了老公的说法。
公公婆婆听完，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现在的女娃娃真是越来越不识好歹，我们那个时候，哪里有这种条件？”
公公重重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很是生气。
婆婆则是在一旁装腔作势。
“哎呦，不得了咯，孩子她妈，我早说过了，你们不会教孩子，应该给我们来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