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侯爷相公破防了精彩节选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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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第三次递给我和离书时,我没有犹豫,接下就走。我花了三天时间整理了我在侯府的这十年,搬走了带来的名贵家具和摆件,停掉了夫君妹妹昂贵的药材,从他娘亲那里拿回了被夺走的嫁妆首饰。毕竟和离了,就要分个干净,这些用我嫁妆补贴的东西就应该一一收回。

时间:2025-11-22 10:4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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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宋宴又一次递给我和离书的时候,

我没有纠缠,主动收拾了成婚以来的所有东西,

搬出了他的宅子。

第一天,我召集了名下所有铺子的掌柜,断了这些年来给侯府的补贴。

第二天,我拜访名医,并告知他往后不必再上门为他妹妹看诊了。

第三天,我让丫鬟把这些年婆婆从我这拿走的嫁妆全部要了回来,整理好,全部运往江南。

坐上南下的轮渡时,我忽然很好奇。

没了我这十年如一日补贴侯府的嫁妆。

没了我这个每天天没亮就去照顾他妹妹的贴心嫂子。

他宋宴会怎么应付他贪婪的娘,照顾瘫痪在床的妹妹,以及那个被他藏在京城庄园,从来不露面的青梅。

1

宋宴写和离书的时候,毫不犹豫,手腕都没抖一下。

“从此,你我婚嫁两销,各不相干。”

他声音淡淡的,一如往昔。

我点点头,把那张纸叠好,收进袖子里。

“好。”

嫁给他的这十年,我像个傻子一样,

用我从苏家带来的嫁妆,填他承恩侯府这个无底洞。

我以为人心是能捂热的,捂了十年,结果捂出一块又冷又硬的铁。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痛快,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我没管他,转身就走。

出了书房,他娘宋老夫人正倚在门口偷听。

见我出来,嘴角撇了撇,那张涂满脂粉的脸上满是得意。

“想通了就好,我们侯府百年清誉,可不是什么商贾人家能高攀的。”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径直往我住了十年的院子走。

身后,是她刻薄的催促声:

“记得把你那些铜臭气的东西都带走,别污了我们侯府的地!”

我脚下没停。

我的丫鬟春兰早就红着眼睛等在院里,见我回来,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夫人……”

“叫小姐。”

我纠正她,

“从今天起,再没有承恩侯夫人苏婉清,只有江南苏家的大小姐。”

我命令院中的下人收拾行李,大到房屋摆件,金丝楠木的床和衣柜,

小到床上的被褥,檐下的灯笼,只要是我置办的,全部都收了起来。

毕竟,承恩侯府家底空空,这些全都是用我的嫁妆买的。

一个时辰后,我坐上了回苏家的马车。

马车没有直接回我在京城的宅子,而是停在了我名下最大的一间茶楼的后院。

我下了车,对春兰吩咐:

“去,把所有铺子的掌柜都给我叫来,一刻钟内,我要见到所有的人。”

春兰办事利落,没一会儿,我名下八十八间铺子的掌柜,

不管是米行、布庄还是当铺的,全都气喘吁吁地聚在了闻香楼的雅间里。

他们看着我,一脸茫然。

我没废话,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账册,摔在桌上。

“啪”的一声,所有人都吓得一哆嗦。

“各位掌柜,想必大家知道,我苏婉清的铺子,十年来一直在贴补承恩侯府。”

众人点头,这在京城不是秘密。

“从今天起,切断对侯府开销的一切补贴。

无论是老夫人每日要的顶级燕窝,还是清莲小姐每月续命用的千年人参,

亦或是侯爷赏赐下人、宴请同僚的任何一笔花销,

我苏家的账上,一文钱都不会再出。”

整个雅间死一般寂静。

王掌柜是跟着我父亲的老人了,他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

“夫人……不,小姐,您这是跟侯爷闹别扭了?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这要是断了银钱,侯府那边怕是要乱套的。”

我笑了。

“王叔,我就是要它乱套。”

我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账册翻开一页,指给他看。

“上个月,宋老夫人打牌输了三千两,从我账上走的;

宋清莲嫌药苦,砸了一套前朝的官窑瓷器,八百两;

宋宴为了给他那位青梅竹马的柳如烟买一支玉簪,支走了一千两。”

我的手指点在“柳如烟”三个字上,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

“十年了,我苏家赚的每一分钱,都成了他们挥霍的资本。现在,我不伺候了。”

我合上账册,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我的话,都听清楚了吗?”

掌柜们齐刷刷地低下头,躬身应道:“听清楚了。”

我挥挥手,让他们都散了。

雅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忽然有点好奇。

宋宴,不知道没了我的钱,

你怎么养你的娘,你的妹妹,还有你心尖尖上的那位柳如烟?

2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

京城最有名的王太医,一手金针续命的绝活,差不多算是宋清莲的半个再生父母。这十年,我苏家花在他身上的银子,够在京郊再买一座大宅子了。

我没派人去请,自己坐着马车到了他的“济世堂”。

王太医见我亲自上门,还挺意外,以为宋清莲又出了什么要命的状况。

我直接让春兰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放在他桌上。

“王太医,这是这十年来诊金的尾款,您点点。”

他愣了愣,打开钱袋,扫了一眼,客气地推了回来:

“夫人,这太多了,而且侯府的诊金向来是按月……”

“没有侯府了。”我打断他,

“从今天起,宋小姐的病,我不会再出一分钱。我跟承恩侯府,已经没关系了。”

王太医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了什么。

他没再多问,收了钱,拱手道:

“明白了。那……苏小姐保重。”

从济世堂出来,我没回宅子,而是直接让马车去了侯府。

但我没下车。

我把春兰叫到跟前,递给她两样东西。

一本厚厚的册子,和我苏家商号的一块腰牌。

“这本册子,是我嫁进侯府十年来,所有被宋家‘借’走的嫁妆清单,

每一件东西,在谁房里,哪天拿走的,上面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顿了顿,看着春兰那双透着狠劲的眼睛。

“拿着我的腰牌,去咱们家护院里挑二十个最壮实的家丁。

当着宋老夫人的面,把我的东西,一件一件,全都搬出来。”

春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小姐放心!保证连根毛都给您搬回来!”

“要是撒泼呢?”

“那就让她滚。”

春兰答得斩钉截铁。

我笑了,这丫头,最懂我。

“不用跟她动手,你们只管搬东西。

她要是拦,就让家丁把她‘请’到一边喝茶。

她要是骂,你就当耳边风。

记住,我们有理,我们是去取回自己的东西,不是去抢。”

我坐在马车里,隔着一条街,遥遥望着承恩侯府那气派的大门。

我没等太久,就听到那个方向传来了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

“反了天了”、“商女就是上不得台面”、“我要让宴儿休了你”之类的话。

可惜,她儿子昨天已经把我“休”了。

大概一个时辰后,一队长长的车队从侯府里鱼贯而出。

打头的是我那座十二扇的紫檀木雕花屏风,

当初宋老夫人说她屋里空,非要“借”去摆着撑场面。

后面跟着我爹送我的前朝山水画,宋宴说挂他书房有格调。

再后面,南海进贡的珊瑚树、西域来的羊脂玉瓶、一箱一箱没开封的顶级绸缎……

春兰最后才从侯府大门出来,脸上带着畅快淋漓的笑。

“小姐,都拿回来了。

老夫人一开始还想拦,后来直接躺地上打滚,家丁们绕着她走,

她自己滚累了,就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地骂,嗓子都骂哑了。”

“嗯。”

我应了一声,心里没什么波澜。

“就是……”

春兰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有点古怪,

“东西都装上车的时候,府里的管家哭丧着脸追出来,拉着我不让走。”

“他要干嘛?”

春兰学着那管家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

“他问……清莲小姐下个月续命的药,还……还送不送啊?”

我冷笑:

“又不是我妹妹?关我屁事。”

3

江上的风吹在脸上,带着一股子水汽,凉飕飕的,但舒坦。

我站在轮渡的甲板上,看着京城的轮廓在身后越来越小,

我靠着栏杆,掏出一块银元,

学着画本里那些洒脱的公子哥,对着江面随手一抛。

去你的承恩侯府。

去你的宋宴。

这十年我付出的真金白银,就当喂了狗,还听了个响。

我转身回了船舱,春兰已经把房间收拾妥当,正给我沏茶。

我坐下来,捧着热乎乎的茶杯,感觉四肢百骸都舒展开了。

新的人生,开始了。

而承恩侯府。

“啪!”

一只上好的青瓷药碗在宋清莲床前摔得粉碎。

“咳咳……咳……这是什么猪食!给我拿走!”、

宋清莲咳得撕心裂肺,苍白的脸因为愤怒和缺氧涨成了猪肝色。

以往给她吊命用的百年山参、天山雪莲,全没了。

王太医撂了挑子,说苏家已经结清了所有诊金,

从此以后,侯府的病人他高攀不起。

府里的管家没办法,只能去普通药铺抓了些寻常药材,

熬出来的东西黑乎乎一碗,气味刺鼻。

宋老夫人冲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地狼藉。

她不是心疼女儿,是心疼那只碗。

“我的儿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干嚎,

“那个丧门星走了,把家底都掏空了,

如今连给你看病的钱都没了,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

府里的下人们远远看着,没人敢上前。

谁不知道,老夫人嘴里哭着穷,前两天还当了一支金簪,

转头就去听了半天戏,又买了一匣子死贵的点心。

那点当头钱,连给厨房买米的窟窿都堵不上。

现在府里上下,人心惶惶。

月钱发不下来,每日的采买都得赊账。

厨房的胖管事急得嘴上起了燎泡,说再没钱,大家就只能啃窝窝头了。

抱怨声,早就从下人房传到了主子们的院子里。

而在京郊的别院,宋宴对这一切,只觉得烦。

他正靠在软榻上,听柳如烟弹琴。

琴声悠悠,美人如玉,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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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人匆匆送来家里的信,他拆开扫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又哭穷,烦不烦。”

他把信纸揉成一团,随手扔在地上。

柳如烟停下弹奏,走过来,柔柔地给他揉着太阳穴:

“宴哥哥,又为家里的事烦心了?姐姐她……是不是做得有些太绝了?”

宋宴冷笑一声,

“她一个商女,离了我,她算什么东西。无非是闹脾气,想让我去哄她罢了。”

“由她去,不出半个月,她自己就得灰溜溜地滚回来。”

柳如烟垂下眼:

“可我听说,姐姐这次,是把所有嫁妆都……都带走了。”

“连您书房里那方前朝的砚台,都没留下。”

宋宴的脸色瞬间变了。

钱没了,他可以不在乎,因为他觉得我还会送回来。

可东西被拿走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特别是他惯用的、显示他品味和身份的东西。

他猛地推开柳如烟:

“小偷!强盗!没有任何教养的商贾之女!”

他咬牙切齿:

“她想回江南做她的富家翁?做梦!”

“我是她的夫君,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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