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捏着桌沿的手却用力到关节变形。
贺景承把我的紧张尽收眼底,唇角微微勾起:
“我觉得你配不上我了,我喜欢林澜这样热情似火的女人!”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偏头看向身边的林澜,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林澜抱着他的胳膊,冲我扬起一抹灿烂的笑:
“童安姐,霸占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有什么意思呢?我相信你一定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吧?”
贺景承也点头,坚定道:
“林澜这么年轻跟了我,我不想委屈她,我想给她贺太太的名分!”
我想问,我不年轻吗?我跟他的时候也才二十一岁啊!
可看着周围人怜悯的眼神,我明白,争吵只会让我又一次变成大家眼中的泼妇。

于是我忍了忍,长长的指甲掐着掌心,淡淡的“哦”了一声。
但这一声之后,喉咙莫名发紧,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贺景承一双眼睛紧锁着我,我缓了一会儿才克制着问: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离婚?离婚后财产又该怎么划分?”
贺景承眉头皱得死紧。
林澜立刻跳出来尖声质问:
“你凭什么分财产?谁不知道你当初是一穷二白嫁进贺家的?”
是的,我嫁给贺景承的时候,我爸已经跳楼了,童家也宣布破产了。
但我爸之所以跳楼是因为童氏跟贺氏合作修建的218大厦出了严重的工程质量问题。
新建的大厦在完工当天出现了垮塌。
我爸一人扛起了全部责任,拿出童氏所有资金赔偿受害者,并在警察上门当天跳楼自杀了。
我知道,这一定是他和贺伯伯商量后想出的弃车保帅的结果。
所以贺伯伯才会在童家破产后依旧同意我跟贺景承的婚事。
结婚后,就因为贺景承一句:
“我不喜欢聚少离多,而且我希望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家照顾我。”
我便毅然放弃了法国摄影名校深造的offer,做起了他的贤内助!
所以,离婚的话,我怎么就不能分财产了?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直视贺景承的眼睛:
“你来告诉她我凭什么!”
贺景承眼神闪躲了一下,再抬头看我的时候已经一片镇定:
“我会找专业律师替我们分割!”
看来他这次是铁了心了,不过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于是我点点头,起身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拿起包包维持着最后的体面,一步步走出了包厢。
却在包厢门关上的那一刻,听到里面有人问:
“童安真能答应跟承哥离婚?”
“她爱承哥爱得要死,承哥上次住院,她可是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七天!离婚?不存在的!”
“也是,承哥装病要她换肾,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虽然后来承哥坦白了,可有几个像她这么恋爱脑的!”
“肯定又是像上几次一样,临到签字又来反悔的老套路!”
“你们说她这次多久会来找承哥求和?”
贺景承冷眼朝门外看过来,嗤笑一声:
“我赌一个月,一个月后她肯定哭得像条狗似的跑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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