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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见深渊全文完结版阅读_「阿九老太太」免费试读

她转头看见深渊

连载中 免费

在阴云笼罩、青苔斑驳的百年老宅中,文玲珑——一个冷静果敢、内心藏锋的现代女性,在亲人葬礼上被迫重返童年噩梦之地。她本为送别至亲,却意外撞破家族光鲜外表下的血腥秘辛:失踪的姨母、密室中的血字、深夜游荡的纸人……每一步调查都逼近深渊.......

纸人跪在石阶下,全都抬头看她。沈砚舟一步跨到她身前,手腕符咒亮起,低声说:“别动,它们在等指令。”

她没退,也没躲,只是盯着领头的红衣纸人。那纸人举着的手没放下,指尖直指月亮,嘴角咧开的弧度没变。

“它想带我们去哪?”她问。

“不是它想。”沈砚舟说,“是地门没关干净,底下东西借它的嘴说话。”

她低头看自己脚踝,刚才被抓住的地方还留着印子,皮肤发凉。她伸手摸了摸,没破皮,但那触感还在,像缠着一根看不见的线。

“姨母没上来。”她说,“但她知道我在。”

沈砚舟侧头看她一眼:“你不怕?”

“怕。”她说,“但我更想知道她要我去哪儿。”

纸人队伍开始移动,一个接一个站起来,转身朝院外走。红衣纸人留在原地,等他们跟上。

沈砚舟没立刻动,而是从怀里掏出三张黄符,一张贴在她后颈,两张夹在指间。“跟紧我。”他说,“别碰任何纸人,别应声,别回头。”

她点头,把短刀从腰后抽出来握在手里。刀柄冰凉,压着掌心的汗。

两人跟着纸人穿过前院,绕过祠堂,往老宅西角走。那里有口枯井,井沿长满青苔,平时用木板盖着,锁链缠了三圈。

纸人停在井边,红衣纸人蹲下,双手扒开木板。锁链没断,却自己松开了,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井口黑漆漆,没风,却有股气味往上冒,像是烧焦的布混着陈年的药。

“下去?”她问。

“得下。”沈砚舟说,“地门连着井底,当年火就是从这儿烧起来的。”

她没再问,把灯笼递给沈砚舟,自己先踩上井沿。井壁湿滑,砖缝里嵌着碎瓷片,她抓着绳索往下挪,动作不快,但稳。

沈砚舟跟在后面,符咒贴在井壁,一路留下微光。纸人站在井口,没跟下来,只把红衣纸人探出半个身子,朝下指了指。

井底比想象中浅,落地时脚踩到硬物,低头看是半截铜铃,锈得厉害。她捡起来,铃舌断了,摇不响。

沈砚舟落地后立刻贴了张符在她背上,低声说:“别离我超过一步。”

她点头,把铜铃塞进袖口,举着灯笼往前照。井底连着条窄道,砖墙斑驳,地上散着灰烬,踩上去软绵绵的。

走了没多久,前面出现岔路,一条往左,一条往右。红衣纸人的手指从井口伸下来,指向左边。

“走左。”沈砚舟说。

她没异议,拐进左边通道。越往里走,空气越闷,灯笼的光也越暗。墙上开始出现手印,小小的,像是孩子留下的,指节处带着黑痕。

“这是……”她刚开口,沈砚舟一把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指向墙角。

那里蹲着个纸人,和外面那些不一样,没上色,纸面泛黄,关节处用红线缝着。它没动,头却慢慢转过来,眼珠对准她。

沈砚舟松开手,低声说:“别出声,它认得你。”

她屏住呼吸,纸人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抬手,指向通道尽头。那里有扇木门,门板歪斜,缝隙里透出微弱红光。

她往前迈了一步,纸人没拦,只是缩回墙角,不动了。

木门前,沈砚舟停下,从怀里掏出一包艾草,捏碎撒在门缝周围。艾草一落地就冒烟,味道刺鼻,混着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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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有什么?”她问。

“你小时候待过的地方。”他说,“也是你姨母最后待的地方。”

她没说话,伸手推门。门轴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里面是个小房间,四壁焦黑,地上铺着草席,席子上躺着个人形轮廓,盖着白布。

她走进去,沈砚舟紧跟其后,符咒贴满门框。

白布下的人没动,但手指露在外面,指甲乌黑,和昨晚抓她脚踝的那只手一模一样。

她蹲下,伸手掀开白布一角。布下是张女人的脸,皮肤干瘪,眼睛闭着,嘴角却微微上扬,像是在笑。

“姨母。”她轻声叫。

女人眼皮颤了一下,没睁眼,嘴唇却动了:“玲珑……你来了。”

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她没退,只是问:“您在这儿多久了?”

“从火那天起。”女人说,“他们把我拖进来,说我不听话,要我替你挡灾。”

她攥紧拳头:“谁说的?”

“老太太。”女人嘴角扯得更开,“她说你命贵,不能死,得活着给文家续运。”

沈砚舟突然上前一步,符咒按在女人额头上:“别听她说话,她在引你入局。”

女人睁开眼,瞳孔漆黑,没一丝白:“我没骗她。契约是真的,指印是真的,血也是真的。”

她站起来,退到沈砚舟身边:“那我现在在这儿,算什么?”

“算你还债。”女人撑着坐起来,白布滑落,露出身上密密麻麻的符文,“你娘替你死了一次,你姨母替你死了一次,现在轮到你了。”

沈砚舟挡在她前面:“她不会下去。”

女人笑了,笑声像纸张撕裂:“你不让她下去,她也活不成。朱砂茶已经标记她了,月圆夜一过,纸人会把她拖进地门,骨头碾碎,魂魄填井。”

她推开沈砚舟,走到女人面前:“那您告诉我,怎么破?”

女人伸手,枯瘦的手指划过她肩头:“你肩上有疤,是火舔过的痕迹。当年砚舟救你出去,没救我。现在他回来了,该还的,得还。”

她猛地拉开衣领,肩头旧疤暴露在灯笼光下,扭曲如蜈蚣。沈砚舟看到疤,手指一颤,符咒差点脱手。

“那晚我没能救出所有人。”他低声说,声音发抖,“火太大,我只能抱一个。”

女人盯着他:“你选了她。”

“我选了活着的那个。”他说,“你已经没气了。”

女人突然扑过来,手指掐向她脖子。沈砚舟一把拽开她,符咒拍在女人胸口。女人惨叫一声,倒回草席,白布重新盖住脸。

“她不是你姨母。”沈砚舟说,“是地门里的东西,披着你姨母的皮。”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草席。白布下,女人的手又伸出来,指向她肩头:“疤在,债就在。你逃不掉。”

沈砚舟突然撕开自己袖子,露出手臂上同样的疤:“我也有。当年火从我背上烧过去,我没死,是因为我爹把我推进水缸。他没出来。”

她看着他的疤,没说话。

“玲珑。”他声音低,“我不是来还债的。我是来带你走的。”

她伸手,指尖碰了碰他的疤,然后拉下自己衣领,让两个疤并排露在灯光下:“那就一起走。”

草席上的女人突然大笑,笑声震得墙壁簌簌掉灰。白布掀开,她坐起来,脸上皮肉剥落,露出底下纸糊的骨架:“走?你们以为地门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沈砚舟一把将她拉到身后,符咒甩出去,贴在女人额头上。女人尖叫,纸糊的身体开始燃烧,火苗窜上屋顶。

“跑!”他拽着她往外冲。

通道在身后塌陷,热浪追着脚跟。他们冲出井底,纸人队伍已经散开,围成一圈,全都面朝井口。

红衣纸人站在最前面,手里捧着个陶碗,碗里盛着暗红色液体。

沈砚舟抢过碗,闻了闻,脸色骤变:“是血。”

她伸手要接,他躲开:“别碰,是老太太的血,混了咒。”

她直接夺过来,仰头灌下去。血腥味冲进喉咙,烫得胃里翻滚。沈砚舟没拦住,脸色发白:“你疯了?”

“我没疯。”她抹掉嘴角血迹,“她想用我的命续运,我就用她的血破咒。”

纸人队伍突然齐刷刷跪下,红衣纸人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井口冒出黑烟,烟里伸出无数只手,抓向天空。

沈砚舟拽着她往后退:“咒反噬了,地门要崩。”

她没动,只是盯着井口:“姨母还在下面。”

“那不是你姨母!”他吼,“是老太太养的伥鬼!”

她挣开他的手,往前走了一步:“我知道。但当年火里,确实有我姨母。”

沈砚舟愣住。

“你救我出来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她说,“姨母站在火里,没喊没叫,只是对我笑。那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被烧死的,是被推下去的。”

沈砚舟手指发抖:“你记得?”

“我一直记得。”她说,“只是不敢说。”

井口的黑烟突然散开,一只手伸出来,五指纤细,指甲干净,腕上戴着只玉镯——那是她小时候见过的,姨母从不离身的东西。

她走过去,握住那只手。手冰凉,却有脉搏。

“这次,”她说,“我带你走。”

沈砚舟冲过来,符咒贴在她背上,另一只手拽住她胳膊:“别下去!底下是空的,没有路!”

她没松手,那只手却突然发力,把她往井里拖。沈砚舟扑上来抱住她腰,两人一起被拖到井沿。

纸人队伍围上来,全都伸手,有的推,有的拉,要把他们推进去。

红衣纸人站在最前面,突然转头,看向月亮。月光洒下来,照在它脸上,纸糊的五官开始融化,露出底下一张人脸——年轻,苍白,眉眼和文老太太一模一样。

“时辰到了。”那张脸开口,声音却是少女的,“该献祭了。”

沈砚舟咬破手指,在她额头画符:“抓紧我!”

她点头,另一只手仍抓着井里的手。那只手突然收紧,把她往下拽。沈砚舟整个人扑在她身上,符咒贴满井沿。

纸人开始唱歌,调子古老,词句模糊,却听得人头皮发麻。月光越来越亮,照得井口像张开的嘴。

她突然松开井里的手,转身抱住沈砚舟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信我一次。”

然后她咬破自己舌尖,血喷在井口。血一落地,纸人歌声戛然而止。井里的手缩回去,黑烟消散,月光恢复正常。

红衣纸人倒在地上,人脸消失,变回普通纸扎。其他纸人也纷纷瘫软,散成一堆废纸。

沈砚舟喘着气,额头全是汗:“你做了什么?”

“用我的血,换了她的咒。”她说,“老太太想用我的命,我就先用自己的血,断了她的线。”

他盯着她,眼神复杂:“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

“苏曼青教的。”她说,“心理医生,也懂点民俗。”

他没再问,只是扶她站起来。她腿软,靠在他身上,肩膀的疤被月光照得发亮。

“接下来呢?”他问。

“等天亮。”她说,“老太太没死,咒也没全破。她还会来。”

他点头,脱下外套裹住她:“我守着你。”

她没拒绝,靠在他肩上,闭上眼。远处传来鸡鸣,天快亮了。

阿九出现在院门口,手里拎着个食盒,看见他们,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过来,把食盒塞给沈砚舟,指了指里面。

沈砚舟打开,里面是碗姜汤,还冒着热气。

“喝。”他说。

她接过碗,小口喝着。姜汤辣,驱寒,也压住了喉间的血腥味。

阿九站在旁边,突然伸手,指了指她肩头,又指了指沈砚舟的手臂,然后比了个“连”的手势。

她看懂了,轻声说:“疤连着疤,命就连着命,对吧?”

阿九点头。

沈砚舟没说话,只是把符咒重新贴在她后颈,然后蹲下,背对着她:“上来,我背你回去。”

她趴上去,搂住他脖子。他站起来,步子稳,往西厢走。

天边泛白,纸人残骸散了一地,没人收拾。老宅安静得像睡着了,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青砖上轻轻回响。

快到西厢时,她突然说:“沈砚舟。”

“嗯?”

“下次别再说‘没能救出所有人’了。”

他脚步一顿。

“你救了我。”她说,“这就够了。”

他没应声,只是把她往上托了托,继续往前走。

西厢门开着,苏曼青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亮着,显示一条新消息:“查到了,第三个指印,是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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