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笑着打掉我的手。
傅京寒眼神一冷:
“孟妗,你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我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谢棠却悠悠挡在我和傅京寒中间。
“别急,京寒,我最会教人守规矩了。”
她撩了下头发:

“正好点点生病了,我缺条看门犬,京寒,你说,让你的小雀儿给咱新婚夜守门怎么样?”
傅京寒顿了顿:
“外面零下十度,她就穿了条吊带…”
谢棠翻了白眼:
“我的披肩给她,行了吧。”
我的怀中猛地一重。
刚碰到上面的花粉,我就不自主地一颤。
我花粉过敏,光是闻闻就会满身起红疹。
我艰难道:
“傅京寒,我…”
“傅京寒!我这还没嫁给你呢!你就跟着你的小情人一块欺负我!”
谢棠扯过傅京寒的腕表,猛地摔在地上。
我送给傅京寒的纪念日礼物,
就这样,“砰”一声碎了。
“孟妗,你还愣着干嘛?”
傅京寒冷脸看向我。
“我…”
“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傅京寒皱眉道:
“我记得,医院那边是今天续费吧。”
原来,他全都记得。
我苦笑一声,按住被玻璃渣划出的伤口,默默站到门口。
大门半掩,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你真舍得把她嫁给港城那个病秧子?指不定过去第二天就要守活寡了呢。”
傅京寒嗤笑一声:
“不然能轮得到她?”
“不怕她赌气真嫁了?”
“她爱我入骨,就算真一时赌气嫁过去,要不了三天也得哭着回来求我。”
我把手心掐出血,零下的天也抵不过心里的凉。
圈里都知我是爬床上位,但从没人敢对我不敬。
只因某次酒局上,有个合作商喝大了,笑着开了句黄腔。
傅京寒跟着笑了,然后,当场把那人的舌头拔了。
把合作商赶出京北那天,他笑得云淡风轻:
“我含着都怕化了的心尖尖,你居然敢让她难堪?”
可到头来,把我看成低贱玩物的,竟是他自己!
我还在失神,医院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不好了孟小姐!你妈妈的情况突然就不行了,你赶紧来医院吧!”
我如坠冰窟,拨打司机电话:
“张叔!送我去京北医院,我妈她…”
“什么事呀,叫的这么大声,你存心打扰我和京寒是不是?”
谢棠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看清备注后,忽地笑出声。
她抱臂轻笑:
“你要用司机?
“那你可得等一会了,傅家所有司机等在医院接点点回家呢。”
我目眦欲裂,刚冲上去,却被傅京寒一把拦下。
他的声音带上几分厌烦:
“孟妗!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歇斯底里地吼:
“我妈病危了!我要去医院!”
傅京寒面上闪过几分惊愕:
“我亲自送你…”
“京寒,我手被刚刚的玻璃扎到了…”
谢棠哭叫着伸出手。
“我送你去医院!”
傅京寒立刻抱起她,转身要离开。
我不可置信:
“傅京寒!她手上连个口子都没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