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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革履的陆明轩从前车副驾上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乱象。
岁月将他打磨得冷硬俊朗，但那双曾对我柔情的眼睛里，此刻只有彻骨的陌生与厌烦。
他的目光掠过虚弱的女儿时，没有丝毫怜惜，像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苏念，你醒的真是时候。”
他开口，语气冷得像块铁。
“我正准备办理你的死亡证明。既然没死，正好，签了离婚协议滚蛋。”
看着他冷漠的嘴脸，心如刀割。
再看看几乎昏厥的女儿。
我知道，这六年的亏欠和等待，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离婚可以。女儿归我！”
我抱紧女儿，斩钉截铁。
“归你？”
周莉莉立刻尖叫，生怕陆明轩答应。
“陆总！您看看她那穷酸样！躺了六年没家产没工作，一个下贱孤儿，兜比脸还干净！养得起暖暖吗？别开玩笑了！指不定哪天穷疯了就把她卖了！”
她谄媚地转向陆明轩。
“暖暖跟着您和王小姐，虽然比不上‘两位少爷’万分之一金贵，好歹也能当个使唤丫头…”
陆明轩不耐烦的看着我，冷冷说道：
“暖暖是我女儿，不可能给你。”
我双目赤红，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嘶吼声几乎冲破喉咙。
“你还有脸说暖暖是你的女儿！你眼睁睁看着你的秘书把女儿关在40度的后备箱7个小时，还让他给狗下跪道歉，连畜生都不如！你还敢说她是你的女儿？！”
陆明轩瞬间火冒三丈：
“你敢骂我畜生？！”
“暖暖不听话，弄坏了给狗新买的婴儿车，受点罚怎么了？”
“莉莉说得对，你这种没爹没妈的孤儿，教出来的孩子就是没教养，连条狗都不如！‘王子’是纯血统名犬，它的东西比你们母女金贵多了！”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我，眼神如冰。
“带走暖暖？行，拿出她的抚养费，赔偿你今天撞坏的车损、修车费、误工费，还有我的爱犬‘王子’的新婴儿车，那可是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的限量版！”
他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像逗弄一只蝼蚁。
“不多，加起来五百万。现在赔，我立刻放你们走。拿得出吗？赔钱货！”
“五百万！”
周莉莉立刻发出刺耳的嘲笑：
“五百万？陆总您太看得起她了！她全身的破烂加一起值五百吗？”
巨大的侮辱让我的身体浑身颤抖。
听着这对狗男女刻薄至极的羞辱，
我心中最后一丝对陆明轩的幻想彻底破灭。
我盯着陆明轩得意洋洋的脸和周莉莉幸灾乐祸的丑态，冷冷开口：
“好，五百万是吧？”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专属加密号码，只冷冷说了一句：
“爸，妈，我在海市豪景小区，您的外孙女快不行了，有人把她关在后备箱7个小时，还要她给狗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