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科果然名不虚传。
医院老门诊楼的走廊尽头,门牌歪斜,墙皮剥落。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灰尘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
办公室里,只有一位头发花白看起来昏昏欲睡的老主任。
办公室里各种短视频热曲轮番上阵,两个护士正神情兴奋地刷视频。
看到我抱着箱子进来,她们不耐烦地抬了抬眼皮。
“哟,新来的?”
“神经内科的顾医生?久闻大名啊。”

“可不是嘛,听说得罪了院长和秦副主任,被发配过来了。”
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见。
语气里里满是毫不遮掩的幸灾乐祸。
我没理会她们。
默默地找了个空置的角落放下箱子。
然后找来抹布和水桶,开始打扫。
这里与其说是科室,不如说是个杂物间。
废弃的病历堆积如山,坏掉的理疗仪上落了厚厚一层灰。
我把一间没人用的小储藏室彻底清理了出来。
擦干净桌椅,铺上一次性的床单,把它变成了一间独立的针灸理疗室。
那两个护士在背后指指点点。
“啧啧,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到这儿还想搞特殊?”
“由她折腾去吧,反正也待不了几天。”
我充耳不闻,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秦百川发来的消息。
“明月,康复科那种地方不适合你。想通了就来求我,副主任夫人的位置,我还给你留着。”
字里行间,满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我无语地抿了抿唇,忍着反胃按下删除并拉黑。
正当我整理带来的古籍医书时,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主任端着个搪瓷缸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叫王建国,大家都叫他王主任,听说快退休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摊开的一本泛黄的《针灸经》上。
“小顾医生,还看这些老东西呢?”他扶了扶老花镜,语气平淡。
“王主任,这些不是老东西,是宝贝。”
我认真地回答。
他轻笑一声,手指在一旁的穴位图上轻轻一点:
“那你说说,这天府一穴能治什么?”
我心中一动,这不是教科书上的知识点。
我略一思索,回答道:
“《千金方》有载,可治‘暴喑’,也就是突然失声。但需要配以特殊的行针手法,以气催针,方能见效。”
王主任浑浊的眼中,猛地一亮。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从一个布满灰尘的铁皮柜里,翻出一个牛皮纸袋。
“看看这个。”
我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份十几年前的病例。
一个因意外导致面部神经严重受损的病人,西医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包括最先进的神经移植手术,全部失败。
病历的最后一页,只有潦草的几个字:建议转康复科,后续治疗方案待定。
“这个病人,西医已经宣判死刑了。”王主任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仔细研究着病例,大脑飞速运转。
半晌,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以气御针,通经活络,七星针法,叩刺唤醒。”
王主任凑过来看,瞳孔骤然收缩。
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腕:“你…你懂以气御针?”
“我导师教过。”
我们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惊喜。
“真是不可小觑啊小顾医生!咱们院认可中医的不多,你过来这边说不定还真是好事一件。”
他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
我眼神逐渐燃起希望:
“主任,我想把康复科,彻底改造成中西医结合特殊神经康复中心。”
王主任满意地点了点头:“老爷子我没别的能力了,就只能支持你们这些小辈了!”
“设备我来想办法,病人你来找!”
我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之前认识的一位经纪人。
她手下有不少艺人都来我这里做过针灸放松解压。
“喂,张姐,我顾明月。我记得你之前提过,你手下有个叫Vivi的女网红,因为车祸面瘫三年了。”
“我想接手她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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