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屿,我们一定能找到程月的,只是到时候,某些人的身份可就名不正言不顺了呢。你说呢,林小姐?我要是你啊,不如现在就想想,一会儿见到程小姐,怎么跟她解释。”
这一路,苏茜的嘴都没停。
五年没坐过车,我晕的实在难受。
在后备箱打开的一瞬间,我就吐了一地。
沈淮屿跟保镖全都后退了一米远。
“沈总小心!赃物别溅到您。”
我煞白着脸连连道歉,苏茜一巴掌打在了我脸上。
“死乞丐,让你坐车你还不老实!你知道这车有多贵吗?九条命都不够你赔的!”
耳边嗡鸣,我抬头克制的看着她。
一瞬间锋利的眼神,让她后退一步。
“你干什么!信不信我挖了你眼睛?”
我现在的身体还真是糟糕透了,到嘴边的话没说出来,眼前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我跟在他们后面一百米远的地方。
他们的人在前面带路。
可辗转了很多地方,也都无济于事。
因为我知道,他们找不到的。
消息本来就已经不清晰,找了一整天。
沈淮屿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他蹲坐在路边,茫然的看着,一言不发。
“阿月之前就生活在这个城市,她会冷么?”
看着沈淮屿的模样,我忍不住伸出手。
可刚抬手,眼前一黑,就没了记忆。
梦里,现实跟梦境交织。
我看着沈淮屿的坚持,看着我们戳破壁垒后,他撕心裂肺的狂叫。
一面面镜子映衬着自己这张丑陋作呕的脸。
对不起,淮屿。
我没太多时间了。
我只是想在弥留之际再看看你。
猛的睁眼,浑身都是黏腻的汗水。
“你醒了,你已经昏睡三天了。”
“你的身体情况之前知道吗?”
我点点头,医生不再说什么。
电视里播报着当地的新闻。
昏睡的三天里,沈淮屿就快把这里挖个底朝天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疯狂下去。
可就在今早,他停下了所有动作。
一切都归于平静。
平静的有些异常。
“那个疯子怎么突然消停了?”
“不知道啊,听说在我们医院,早上来了趟医院,就消停了,所有人都撤回去了。”
走廊里还有讨论的声音。
想到什么,我猛的坐起身。
忍着身体的眩晕,我下去找衣服。
一堆破烂发臭的脏衣服堆在床底下。
我不断的翻找着,捏着衣服。
里外的贴身口袋都翻了个遍。
衣服很脏,我的手逐渐黏腻。

身体越来越极限,我扶着床头,大口大口的喘息。
换药的护士制止我,“你别乱动了,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我有很重要的东西丢了,你们谁翻了我衣服吗?”
护士摇摇头,眼神略带嫌弃。
我也松了口气。
也对,又脏又乱,又恶心的碎布,谁会去翻呢。
可能来的路上就丢了吧。
“你先上床,我们要打针了。”
光是上床的动作就耗费了我全部的力气。
我靠在床上,配合的伸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