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站在晚风里,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我回到家,没有开灯,就那么坐在黑暗里。
十点,周越回来了。
他哼着歌,心情很好的样子。
“老婆,我回来了。今天公司聚餐,回来晚了点。”他打开灯,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愣了一下。
“你怎么不开灯啊?吓我一跳。”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今天公司聚餐,都有谁啊?”
他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脱下外套。
“就……就我们部门那些人呗,还能有谁。”
“是吗?”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那刘太太,是你哪个部门的同事?”
周越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解释,而是质问。
我气笑了。
“周越,你长本事了。什么时候跟她搞到一起的?”
“你胡说什么!”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她今天就是顺路,我捎她一程!”
“顺路?”我冷笑,“顺路顺到你刮她鼻子?周越,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们的争吵声越来越大。
他从一开始的心虚,慢慢变得理直气壮。
“林溪!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我说了我们没什么!她一个女人,在外面喝了点酒,我送她一下怎么了?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我刮她鼻子,是因为她说自己儿子跟我一样,小时候也爱哭鼻子!我就是当她是个长辈!”
“你天天在家闲着,能不能别总是胡思乱想!我上班已经很累了,回来还要应付你的猜忌,我很烦!”
他最后那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捅进了我的心脏。
原来,我的信任和爱,在他眼里,是“应付”。
那一刻,我彻底清醒了。
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
有些事,必须我自己来。
第二天,我平静地跟周越说:“你不是觉得我天天在家胡思乱想吗?我准备出去工作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愧疚和欣喜。
“好啊,出去散散心也好。你想做什么?钱不够的话我这里……”
“不用。”我打断他,“我已经找好地方了。”
我找的“工作”,是在我们小区新开的一家高端健身会所,当瑜伽老师。
这家会所的入会门槛很高,能进来的,非富即贵。
我知道,刘太太是这里的常客。
我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等着她。
果然,我上班的第三天,就在瑜A班的学员名单里,看到了刘太太的名字。
她走进教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瑜伽服,站在最前面的我。
她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换上了一副意味深长的笑。
“哟,这不是周太太吗?怎么出来上班了?你老公养不起你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整个教室的人都听得见。
学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我没理她,只是淡淡地宣布:“上课。”
一节课,她都在故意找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