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蓝良持刀疯狂扑来,我心中一片冰冷绝望。
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翻滚,最后刀锋还是刺入了我的腰侧。
一阵剧痛袭来,温热的血液瞬间涌出,染红了我的白T。
我捂着伤口,踉跄后退,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状若恶鬼的蓝良。

而他看着刀上的鲜血,似乎也被吓到了,但随即又被疯狂的恨意取代。
“死了好,你死了,就再也不能勾引我的女人了。”
我在被剧痛和死亡的恐惧淹没前,摸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按下紧急报警键。
随后我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血泊之中。
腰侧的剧痛刺激我醒了过来,也提醒着我昏迷前发生的一切。
一阵阵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钻进我鼻腔,我看着这里的装修,是医院,我得救了。
守在床边的好友眼底发红,紧紧握住我的手,告诉我。
“阿诺,你昏迷了两天。警察来了好几次,蓝良受伤后还是一口咬定是你先动手挑衅,他才自卫误伤......”
“我没有动手呀,怎么回事?”
我胸口剧烈起伏,并不知蓝良也受伤了,着急解释。
“应该是你被刺伤后,蓝良收不住力,加上情绪激动,摔倒额头撞在了桌角,鲜血不停地流。”
果然,他们惯会颠倒黑白。
“手机......应该有录音。”
好友脸色更加难看了。
“手机碎了,技术部也说数据恢复不了。”
就在这时陆茗秀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昂贵的高定真丝裙没有一丝褶皱,与病床上裹满纱布的我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看着我也不再是虚伪的温和,而是审视和烦躁。
简诺,这是五万支票。签了它,承认事情是因你先挑挑衅起,后面双方互殴,主要责任在你。这件事到此为止,然后你永远消失。”
到此为止?永远消失?
五万块?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这钱连我过去为她处理那些麻烦的一个零头都不够。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却牵动了伤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陆茗秀......你是瞎子吗?蓝良那是杀人未遂!”
陆茗秀将施舍的目光投过来,眉头紧锁,语气带着理所当然般的轻蔑。
“阿良他当时情绪失控,又不是故意的。更何况,证据呢?谁能证明?简诺,撤回你可笑的指控。”
“阿良绝不能有犯罪记录,你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助理,识相点,背个处分,拿着钱回乡下去吧。”
她俯下身,靠近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
“别忘了你乡下的父母,他们年纪大了,还有你那个白血病要花钱的妹妹......可不能闹得人财两空啊。”
她再一次连我的家人都算计在内。
过往的五年所有的屈辱、压榨、背锅、当众羞辱......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
我猛地抬起头,你不让我好过,不让我家人安心那就等着我的同归于尽吧。
“陆茗秀,你算过这五年里,我替你处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吗?难道你天真地以为我从不给自己留后手?”
陆茗秀听到这里,伸手要过来抓住我,厉声喝问。
“你做了什么?把东西藏在了哪里?”
我看着她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轻描淡写说。
“你猜?我们的游戏,现在才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