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懵逼。
还是身侧的队友碰了碰我,我一看他的手机才知道。
网上连着好几条热搜,都是讨论我这次输比赛的事情的。
原来,是有人将她给我下泻药的事情抖了出去,还透露消息是苏文彦怂恿的。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热度很高,全是在骂她和苏文彦。
很解气,但不是我发的。
如果是我发出去的,绝不会只有事实没有证据。
这些,难道是老马发的?
可是我还没对老马细说其中原委呢。
老马是个谨慎的人,即使猜出来,也不会乱放没证据的话啊!
正当我疑惑时,陈语柔双手叉腰怒道:
「你现在立刻上大号澄清,解释清楚,说你输了比赛是实力不行,和其他人无关。」
我好笑地看着她:
「你让我道歉?」
我被她害得在icu里跑了一趟,现在还要主动找骂?
她是不是觉得我真是工具人,连碳基生物基本的趋利避害都不知道。
陈语柔点点头: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只要你照做,半年的处罚可以降为一个月。」
「而且,这一个月你虽然不上场,但大家还是听你的,队长也不例外。」
我忽然笑了。
对她来说,这已经是很难得的让步了吧?
可她压根就没想过,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想让我自毁名声,我以后怎么做人?
她这是完全不在乎我以后的名声和职业发展。
演都不演了。
而且这个所谓的「大家还是听你的,队长也不例外」,水分也很大。
说的好像给我多大的权力似的,不过是换个好听的理由,变相地让我带苏文彦罢了。
反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陈语柔机关算尽的样子,真让我恶心。
苏文彦瞪大眼睛,不情愿地喊了一声:
「语柔姐!」
我再瞥了一眼满脸愤懑不平的苏文彦,也只是苏文彦这种单线程脑子,才会觉得这是她在照顾我吧?
陈语柔摆摆手打断:
「行了,事情就这样定了,大家都散了。」
「安洲承毕竟是我们战队的元老,我对他宽容是应该的,不许再有异议了!」
她制止了苏文彦再说什么,也没问我到底同意不同意。
她默认我会同意。
毕竟以前的我对她言听计从,她早就习惯我会无条件顺从她。
更何况我还是个职业狂魔,视比赛如生命。
她一拿停赛罚我,我就什么都答应了。
如今,她将处罚大大锐减。
站在她的视角上,我怎么也该磕头感恩戴德才是。
更何况,我替他们顶罪也不是第一次了。
苏文彦刚进战队的时候,就曾因为能力太差,又不肯及时练习,在一次比赛中拖了大家后腿。
那是陈语柔的偏心还没这么明显,她找到我,希望我能揽下这个罪过。
我本来不想管,但是陈语柔反复恳求我,还提起了我们刚来这个城市的样子。
她说:「帮助现在的苏文彦,就是帮助当初的我们啊!」
这一句话打动了我,我心软下来,和股东们道歉,声称是我指挥不力,才输了比赛。
因为有我的背锅,股东们才没强迫陈语柔调整战队,开除苏文彦。
当时苏文彦对我很感激,说会永远记得我的恩情。
但是后来呢,陈语柔和苏文彦越走越近。
在所谓的「闺蜜」关系面前,我这个地下男友越来越多余。
那次帮忙,是我心太软,也是因为他们当时还没走到一起。
可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明显,还以为我会继续犯蠢吗?
我笑了:
「谁说我同意了?先不说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让我道歉作伪证,也绝不可能。」
苏文彦眼睛一亮:「语柔姐,你一腔好意,前队长怎么就是不领情呢?」
伪证是不可能做的,关于真相的证据,我倒是挺完整的。
陈语柔站住脚,怒视着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不要再狡辩了!」
「况且,要不是你恶意打压队员,我们也不至于如此做。」
苏文彦赶紧帮腔:「是啊,柔柔姐一心为了你好,你总不会想把责任推倒她身上吧?」
其他队员也紧跟苏文彦:「老队长,你不要太过分了,语柔姐一心为你好,你可别不识好歹啊!」
看着这些人见风使舵的样子,我都快气笑了。
他们是不是觉得苏文彦只针对我一个人,战队输掉了比赛,他们一点损失都没有吗?
不过我也懒得和他们多嘴,只盯着陈语柔的眼睛,质问道:
「你真是觉得我恶意打压队员,才给我下药的吗?」
陈语柔语塞,片刻后又理直气壮地说:
「不管怎么说,祸事都是你惹出来的,你不负责,难道要我和苏文彦承担这无妄之灾吗?」
苏文彦说什么她都信。
而我说什么都是狡辩。
爱与不爱的区别确实很明显。
什么是无妄之灾?她给我下药是事实,苏文彦唆使她动手也是事实。
做过的事承担一点代价,就是无妄之灾吗?
我笑了,并没有继续惯着她,而是淡然地说出真相:
「他收钱打假赛,你包庇他的罪行,还给我下药,落得如今下场,都是你们自作自受,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