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为什么要给别人打工？
挂了电话，我立刻行动起来。
第一步，注册新账号，取名「婧婧的宝藏小屋」。
我发了第一条动态。
「大家好，我是许婧。一个从零开始的带货主播。未来，请多指教。」
接着，我开始联系以前的供应商。
陆泽以为留下电脑就断了我的后路，可所有核心联系方式，都在我脑子里。
现实比我想象的更残酷，大部分人都因为和陆泽的独家协议拒绝了我。
我坐在酒店冰冷的地板上。
手机微微震动，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许婧小姐吗？我是『山野农家』的周老板。」
那是一个专做手工红糖的品牌，品质很好，但销量惨淡。
「许小姐，我听说你跟陆泽分开了？」
「是的。」
「那太好了！」周老板的声音透着一股兴奋，「许小姐，你单干吧！我给你供货！我们家今年的新糖刚出来，品质比去年的还好！」
挂了电话，我重新燃起了斗志。
我定下了三天后的晚上八点，作为我的第一场直播。
我用心地制作了预告视频，然后把我仅剩的积蓄，拿出三千块，投了加热。
这是我的全部赌注。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新账号积累了差不多一千个粉丝。
晚上八点整，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开播键。
「哈喽，大家好，我是许婧，欢迎来到婧婧的宝藏小屋。」
直播间的人数，从几十，慢慢涨到几百。
我没有急着介绍产品，而是像跟朋友聊天一样，分享着我开这个直播间的心情。
「……今天给大家带来的第一件宝藏，就是它。」
我娓娓道来，讲述着周老板坚持用古法熬糖的故事。
直播间的人数，不知不觉间，已经突破了一千。
「这个红糖，比我之前在阿泽直播间买的那个看着好多了！」
看到这条弹幕，我心里一动。
就在这时，直播间突然涌入了一批人。
「就这？一千人不到的直播间，也好意思开播？」
「离开了我们阿泽，你什么都不是！」
「大家别被她骗了！这个红糖是三无产品！」
带头的是一个叫「瑶瑶公主」的账号，不用想也知道是陆瑶。
他们疯狂地刷着负面评论，整个屏幕都被乌烟瘴气地覆盖了。
不明真相的路人开始动摇。
我预料到陆泽会来捣乱，但没想到他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感谢各位『新朋友』的关心。」我看着镜头，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微笑，「关于产品资质，大家可以放心。」
我将周老板提前发给我的质检报告生产许可等文件，一张张展示在镜头前。
清晰，正规，无可辩驳。
黑粉安静了一瞬，随即又开始了新的攻击。
「P图的吧！谁知道真的假的！」
陆瑶的账号尤其嚣张：「许婧，别挣扎了。我哥的直播间现在十万人在线，你呢？一千个真人有吗？笑死人了。」
「十万人，确实很厉害。」
我顿了顿，话锋一转。
「不过，人再多，如果卖的是假货，那就不只是笑话，而是欺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