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声音很大，很快就引来了几人围观。
我实在不想成为围观的对象，无奈，只能接过她递过来的银行卡。
见我乖乖听话，阿姨笑了。
她跟我走进ATM机前，却从包里递来一块柿饼。
[你说，你要是早这么听话多好，非要被人骂了才听话。]
[算了算了，阿姨我也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的！]
[看在你帮我的份儿上，这个赏你吃。]
她说的每一字，似乎都不带攻击性。
可连在一起，怎么就让人这么窝火？
我忍着脾气，自然也没想着接她递来的柿饼。
可见我不接，她居然将柿饼直接往我嘴里塞？
我整个吓懵了！
身体不自觉的退了两步，可这一退……
柿饼失去支撑，直接掉到了地上，恰巧被我踩了一脚。
我尴尬坏了，想说点什么解释，可阿姨脸色却瞬间冷了下来。
她没爆发，只是红着演，心疼的捡起柿饼。
随后擦了擦，塞回袋子里。
一时间，气氛掉入冰点。
我尴尬坏了，急忙钻回ATM，只想着赶紧操作，赶紧离开。
可身边的阿姨，却如戏精附体一般，抽抽搭搭的哭了出来。
她怨怼看我，发出灵魂质问。
[你跟我怎么就这么大的仇？]
我顿时被问麻了。
急忙解释，刚才不是故意的。
可阿姨显然不管这些，她委屈着一张脸，随礼不断碎碎念起来。
[好心好意给你柿饼，不吃就不吃，非要往地上扔。]
[扔就扔吧！还非要踩一脚，你不吃，我可以吃。]
[现在倒好，你不吃，别人也吃不了！]
我只感觉，我瞬间失去所有力气。
只能拍着机器，希望读卡的速度能快些。
但下一秒，我却傻了……
银行卡上的余额，竟然是零。
正常人谁会带着张废卡取钱？
我诧异看着阿姨。
但显然，她仍沉浸在柿饼的世界里。
我实在不想再和她对上线，只能继续试其他银行卡。
可一连试了三张，银行卡里的余额全都是零？
只有最后两张银行卡，一张余额98元，另一张余额两分。
我感觉我陷入了什么诡异的怪圈里，大脑还思索着，如何和阿姨解释。
阿姨却先开了口：[行了！]
[柿饼的事儿我也不怪你了，你只要给我把钱取了就行。]
[我看你来来回回，五张卡都试过了，怎么还没取出来？]
为什么取不出来？
她心里真的没数吗？
本来上一天班就累，好不容易下了班，怎么还遇上了这种事？
我将几张卡叠好，递到阿姨手里，最后解释道。
[阿姨，ATM机只能取百元整数，你五张卡的余额……]
[加在一起也只有98.2，这种面额，ATM机是取不出来的。]
[或者，您有没有网络银行，可以打进去几块？]
[再或者，您可以明天到柜台，工作人员会帮您取的。]
我尽量摆出一份温和的语气，可谁想到……
我的话还没说完，阿姨却急了？
[怎么可能取不出去来呢？这不是银行吗？银行怎么会没钱呢？]